“找死!”
单剑杀手拱了拱鼻子,两道法令纹和眼角衔在一起,透露出的恐怖随着握剑的手微微一颤,那把插在刘野心脏左侧的长剑转了一个弯,顿时鲜血从着圆洞的伤口溢了出来。
“咳咳!”
刘野只觉得喉咙里一阵温热传来,一张嘴便咳出了一口热血。
“快说,我们其余的六名兄弟,现在究竟在哪!”
筒弩杀手扣动扳机,嗖嗖射出两支羽箭,洞穿了刘野的脚踝。
“比起你们那几个无用的同伙,我还是更感兴趣那个K少,究竟去了哪里,这里空荡荡的,似乎刚经历了一场扫荡啊!”
刘野的封乌流金银瞳已然熄灭,视线也已经出现了浑浊,尽管如此,他还是抬起头在大厅内扫了两眼。
“这个与你无关,刘野,你不要以为你是天子七门的人我就不敢动你,现在对的折磨还不过是一碟开胃菜,如果你继续执迷不悟的话,你就别怪为什么自己没死掉!”
短刀杀手缓缓地将手中刺入刘野下颌的短刀继续向上捅去,牙床的神经被隔断,舌头底部甚至已经能够感受到了刀尖突起。
“该不会是你们被那个K少当做弃子扔在这里了吧!”
刘野讪笑一声,因为全身上下遍及着各种伤口,惹得鲜血从伤口的缝隙里渗透出来。
“K少已经被我们杀死了!”
单剑杀手忽然语气如冰霜地回答一句。
“什么?他死了?尸体在哪!”
刘野盯着面前的单剑杀手,质问道。
“你很想知道嘛?剔骨疯魔削能够将人变成骨粉血浆你不会不晓得吧,如果你也想变成他那样,我们不介意再表演一次!”
单剑杀手一手执剑,一手伸出点住刘野的下巴,微微向上抬起。
“是吗?我可真的有些期待啊!”
刘野傲娇地扭过头去,尽管下颌被插入的短刀让他痛苦万分。
“放心,我们不会让你死,而你也不会死,大不了到时候我们拿你去找刘晋平那老头子,一个刘家的嫡系继承人,总要比六个亡命天涯之徒要金贵的多吧!”
钢爪杀手站在刘野的身后,伸出舌头舔舐了下光亮森冷的钢爪,语气阴森地说道。
接下来的一瞬间,那由戾气凝聚的数百道弧形黑气再次浮现开来,剔骨疯魔削的第二阶段就要发动了。
“桀,我们要不要出手?那个人虽然没说明刘野是生是死,可就现在看来,若是放任莫别十三狼如此悍匪嚣张下去的,日后再想击破就难如登天了!”
杀手炀有些急不可耐了,他眼睛直勾勾地盯着台阶下面的场景,额头上的汗珠也已经越来越密集了。
“还不到时机,我们的身份可不是为了充当消防队员,游离于公约之外,制裁于修行之中!”
杀手桀微微眯着眼睛,表现出来的事不关己令在场的其余几名杀手极为错愕,相互看了看,满脑袋都是问号。
“他们已经来了,不用我们出手,接下来就是隔岸观火!”
杀手桀忽然睁开眼睛,交叉抱在胸前的双臂也随之放了下来,他抬起头,一双黑白分明的瞳孔盯着远处的大门,缓缓说道。
“他们?是谁!”
杀手纣手里捻着一枝玫瑰,四处望了望,并没有察觉到什么异常。
在兰江市医院住院部的三楼,原社安局作战部队长郭青庭的病房便被安排在这里,因为两年前京城世纪宝塔纵火案,他坠入火海一直昏迷至今。
身形犹如帝企鹅的姚硕快步跑到了三楼,空气中残留着一股血腥味,有些陈旧,嗅起来应该是从一楼带上来的。
“来者究竟是什么人,为什么会对一个活死人感兴趣!”
姚硕提高了警惕,他将青御雷持在手中,只见一道青色的光路从那圆柱体内激射出来,隐隐还能听见嘶嘶电流的声响。
因为三楼早已经被社安局买断,对外的名义是静养室,事实上为了郭青庭的安慰,这里只有那一间病房是正在使用中的,除了负责照看他的护士,平常这里很少有人来。
姚硕不时低下头察看地面,因为长期没有进行过大扫除的走廊地面上,留下了几列脚印,姚硕对于自己四十六码的大脚印自然熟悉不过,而另外几个相对娇小,应该是医院护士的脚印,除此以外,还有一个四十四码男人的脚印。
那脚印比其他的几个看起来都要清晰,应该是刚踩出不久,姚硕一抬头,见那脚印直达走廊尽头最隐蔽处的那间病房门口,姚硕顿时就慌了,连忙垫着脚避免发出声音地就跑了过去。
“两年前猎杀七宗罪的十七巨头之一,身上究竟藏有什么样的秘密让你足足两年都不肯醒来!”
姚硕将耳朵停在房门上,只听见里面幽幽传来了一个男子的声音。
“这药方你自行收好,我看你自己能够改良姜善修的匀气丹,不出意料也是一个有些医术造诣之人,就望你物尽其用吧!”
关太站起身来,说罢这句话就准备转身离开。
“关太!”
张超忽然叫住了她,看着她那曼妙的倩影,无语凝噎。
“这丫头也该醒了,想必也等着你来安慰,一切都稳当以后,就按你心所想的去做吧!”
关太背对着张超,话音未落,人已经从客房里消失了。
张超对这关太充满了感激,当初若不是她从春秋刺客团的手中将自己救出,恐怕就没有后来的这些事了。
“张超!”
就在张超还沉浸在感动之中的时候,躺在冰床上的启然忽然朱唇微动,贴合之际喊出了张超的名字。
“启然,我在!”
张超赶忙转过身去到了冰床前,伸手握住她的手,发现高温已经退了下去。
“张超,张余歌和张威都已经醒过来了,我把他们从医院里转移了出来,然后我们就分头行动了,张超,你有没有找到他们啊!”
启然的记忆仍停留在那天夜里,在缓缓睁开眼睛的同时,她的话如同喋喋不休的瀑布一样,从嘴里涌了出来。
“你放心,一切都过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