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位是小贾,局里的驾驶员,入职社安局之前曾是一名知名的赛车手。”
廖局长领着张超一行人走到了一条小巷子的尽头,在那里,停着一辆轿车,车身从前到后全部黑色,车身也没有任何装饰,甚至连车标都没有,显得极为神秘,放眼望去从这辆车身上挖掘不出一丝情报。
廖局长一边走,一边跟身后的众人介绍从这辆这里面走出来的那个人。
“你好,我叫贾腾,无名小卒而已。”
这个人皮肤白净,身材高大,颧骨也特别的宽大,笑起来嘴角左边还有一个酒窝,给人一种十分阳光的印象。
“贾腾!你就是去年在东极赛车亚洲赛季杯,战胜了蝉联三年亚洲车王木南山的传奇车手贾腾?”
张超听见这个名字,眼前一亮,瞬间就从最后面跳了出来,不可思议打量着这个半年前突然销声匿迹的赛车手。
贾腾看着眼前突然冒出来的年轻人,无奈地咧嘴笑笑,眼眸里如同盛着星光一般。
“击败了木家赞助的车队?要知道木家的那支车队可是经营了十多年,不说是群英荟萃,也是雄霸一方啊!廖局长,没想到你这里藏龙卧虎啊!”
李忠龙虽然对赛车不是很了解,但是对于木家旗下赞助的各行各业却是早有耳闻,听见张超这么说,而且能让张超这么激动,显然这个贾腾不是一般人。
“承蒙赛圈的各位给面子,只不过是个副业兴趣罢了,早就已经退隐,如今我只是一名社安局的专员,还希望各位以后称呼我为贾专员吧!”
张超发现,贾腾似乎对于过往的这些荣誉看的并不是很重,半年前那正是人生的巅峰时期,可是他却在这个时候急流勇退,看来也是一个十分有趣的灵魂。
“就是,荣誉看淡,运用自己的本领为社会的和谐做贡献,这才是有实力的年轻人应该做的事情!今天贾专员过来,就是负责将各位接到社安局的!是各位的专职司机!”
廖局长眼窝深陷,一看便知道昨晚上没有睡好觉,可是现在却还硬撑着和李忠龙他们开玩笑,便是不想将那件事情泄露出去。
“好哇!这位赛车手曾经跑一场比赛怎么也得千万的出场费,现在倒好成了咱们的司机,那咱们可真是荣幸啊!”
姜神医捋了捋胡子,一口皓齿将每一个字都说的极为生动。
“那好,咱们就先出发吧!各位上车!”
贾腾招呼了一声,便率先拉开车门,将廖局长和李忠龙迎了进去,随后又笑着请姜神医还有张超上车。
姜神医欣然前往,可是张超却看着贾腾,十分好奇地打量着他,心中一股酸酸的感觉。
张超心想,这个人凭借着自己的赛车实力,在比赛上将木南山羞辱了一番,而对于心高气傲的木南山,战胜自己的人要么凭借木家强大的财力和实力收归麾下,要么宁为玉碎,暗中将其做掉。
半年前,当时贾腾宣布自己隐退,网上就有传言说是木南山明人将其致残,使得贾腾无法继续驾驶赛车,而贾腾从那里有再没有露过面,也如同从旁作证了这传言,没想到在今天,又在南陵市见到他了。
“张少,还请上车,局里的会场已经布置好了!”
张超愣了半天神,贾腾突然走了过来,微微颔首对他低声说道,声音正好能够被张超一人听见。
“你认识我?”
张超从回忆中清醒过来,听见贾腾刚才的那句话,便知道此人绝不简单。
“恩,或许吧!还请赶紧上车!”
贾腾的这句话深意十足,不过在张超听来,却是十分的讽刺。
当初在贾腾宣布隐退之前的一段日子里,张家为了和木家从赛车圈分一杯羹,便打算投资贾腾的车队,那时贾腾本人也同意了,亲自来到张家洽谈此事,不过玩心甚重的张超为了证明张家的财力与木家相比有过之而无不及,便有心对其进行刁难。
张超命人让贾腾开着他引以为豪的赛车,环绕张家别墅从外围绕一圈,然后再去木家的别墅绕一圈,相比一下时间看看孰长孰短。
本来没什么恶意,但贾腾却认为这是刻意的侮辱,撕了签约合同便负气离开了。
“张老弟,快上车吧!还有紧急的事情要处理呢!”
这时坐在车内的李忠龙等着急了,冲张超伸手打着招呼,催促他赶紧上车。
而张超抬头看了贾腾一眼,眼中有些许歉意,不过也没说一句话,便弯腰坐进了车里。
贾腾也没在意,面无表情的关好车门,随后坐进了驾驶座,发动引擎,摆动方向盘,就这样在路宽只有两米五的距离内,四米长的轿车无比轻松地转了一个弯。
出了巷道以后,贾腾猛踩油门,驱使着车子朝着社安局的方向驶去。
虽然说这辆轿车的性能比起最垃圾的赛车还差一大截,但是在贾腾的操作之下,披荆斩棘,从茂密如海的车流之中无比轻畅地游走而出。
走在后排的李忠龙和姜神医,正在和身旁的廖局长嘘寒问暖,旁敲侧击的询问一些南陵市的特殊情况。
而张超此时却无心参与,只是看着前方坐在驾驶座上的贾腾,盯着他的后脑勺,心中不停发问,究竟是什么促使着他放下荣誉,来到了这南陵市成为了一名社安局的专员。
机场距离社安局有一段距离,张超闲来无事,便打算在手机上搜一些关于贾腾的消息,可是当输入了他的名字以后,出现的界面并不是荣誉满天飞的赛车手贾腾,而是一些重名的人。
也就是说,贾腾昔日的消息,已经彻底从互联网上消失了。
张超不再看他,心想连自己如今都身不由己,更何况这个赛车手呢!
“到了,局长,各位!”
就在张超自怨自艾的时候,轿车已经稳稳当当地停在社安局的大门前,贾腾回过头来,语气平淡地对他们几个人说道。
两个身着制服的警卫人员一左一右站在大门的两边,而院子里,好几个身着西服的中年人看样子焦灼地等待着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