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超用手捂着胸口,此时他的上半身已经伤口遍布,在这种状态下对付漠北十三狼,恐怕和找死已经没有什么区别了。
可是有一点,张超发觉出来了其中的端倪,上一次遭遇漠北十三狼的时候,他们可是抱着干掉张超的心态下的手,可谓说是刀刀致命,然而这一次,这十三个人的攻击,似乎都有意无意地避开了要害部位。
如果说他们想要慢慢地折磨张超死掉,也不是没有可能!
“张超,你行啊,螳螂捕蝉黄雀在后,没想到你居然还在周围埋伏着社安局的人,想要伏击我们!”
持着一把板斧的杀手走到张超面前,一脚蹬在张超的左肩头上面,那里有伤口,再加上直接将张超踢翻在地的力度,比伤口撕裂还要难以捱受的疼痛蔓延开来。
“大哥,趁着这个机会,赶紧一刀将他做掉算了,也给刘上校省了以后的麻烦!”
拿着一把朴刀的杀手站在张超身体一侧,左脚踩在张超捂着胸口的手背上面,双手捧着那把能够剔牛骨头的锋刃,说话间就已经将其架在了张超脖颈一边。
“就是啊,大哥,赶紧做掉赶紧跑,他们就要过来了!”
握着双剑的杀手也在一旁演戏地说道,而这一切自然都是做给张超看的,目的也是让他相信漠北十三狼是刘野派过来的。
“你们要杀便杀,啰嗦什么,那些人,恐怕也是你们的人吧!”
张超躺在地上,扭头朝着那支队伍冲过来的方向看去,只见为首的是一个红头发,清一色的社安局制服,其中有几个在监狱的时候是见过的,全都是刘野的手下。
“行,既然你想死,那就成全你,不过到了阴曹地府,你可千万别怨恨我们,要怪就怪刘野那小子要买你的命吧!”
为首的单剑杀手抬起手,一米多长的剑身被月光闪耀着清寒,剑尖正对着地面上的张超,说话之间,便已经挥手劈砍了下去。
“砰!”
随着一声枪响,杀手的剑落在张超脖子之上几公分的距离,迟迟没有砍下去,漠北十三狼转过头寻找着开枪的方向,正是丁炎举着一把手枪,朝着天空放了一枪。
“你们是漠北十三狼!”
丁炎的眼中燃烧的怒火,天空的星子稀少,而当月亮照进丁炎的眼睛里时,也被那炽盛的火焰吓的躲在了云层之后,一时之间月黑风高。
躺在地上的张超听见这句话,隐约觉得这其间有蹊跷,于是仔细去辨认那边的那个红头发的青年,总觉得有点眼熟,可是并想不起来是否在哪里似曾相识过。
“大哥,是兰东社安局的,怎么办!”
掌心反握着一把匕首的杀手凑到单剑杀手跟前,低声询问了一句。
“K少得到情报,刘野从兰东社安局调来的缉录专员突然倒戈,没想到真让咱们给遇上了!”
单剑杀手眼角露出一丝烦恼,牙关紧咬,脸颊的部分深深陷了下去。
“如果和他们直接硬碰硬的话,或许会影响K少在兰东的布局,大哥,反正咱们的任务是在张超面前嫁祸给刘野,目的已经达到,咱们就赶紧走吧,省去这不必要的麻烦!”
两只手的手背上面各武装着一只钢制长爪的杀手对单剑杀手提议道。
“可是如果张超落在他们的手里,听说社安局的局长司徒翼和李忠龙关系不错,就怕到时候还是会影响计划的进展!”
单剑杀手有些为难,眼看着那边的红发男子步步紧逼,看架势就知道对方是铆足了劲头要跟漠北十三狼死磕到底。
“大哥,司徒翼也在咱们的猎杀名单之中,不怕到时候他有小动作,咱们……”
就在那个持着大刀的杀手提到猎杀名单的时候,悬挂在单剑杀手耳边上的迷你耳麦里面,传来了一个女声。
单剑杀手在听完了那个女声说的话以后,眉毛这才算舒展开来,旋即下达了命令:“撤退!”
漠北十三狼并不想在此地跟社安局火拼,就在单剑杀手安排所有人撤离的时候,谁知那个红发男子如鬼魅般迅速冲到他们的面前,向着天空举起右手,身后的那支队伍瞬间从左右向前,将漠北十三狼包围了起来。
张超看见这一幕,一时之间有点搞不清楚状况了,如果这社安局的缉录专员也是刘野调遣的话,为什么要对漠北十三狼出手,无奈此时的张超连站起来的力气都没有,只得躺在地上一边纳灵恢复,一边注意着局势的变动。
“想走,漠北十三狼,社安总局天网中头一等的通缉犯,今天既然被我给赶上了,就别想走了!”
丁炎脸上的表情狰狞,像是愤怒与兴奋的糅合,一同显现在他的脸上面,无比的诡异。
“大哥,你觉不觉得这个红头发的青年,有点眼熟!”
筒弩杀手低声嘀咕了一句。
“是有点眼熟,你是说在西北?”
单剑杀手也眯着眼打量着丁炎,的确觉得他似曾相识,可是一时并没有想起来在哪里见过。
“漠北十三狼,逃离了西北以后在世面上隐遁了数年,今天再次出现,这就是所说的君子报仇十年不晚吧!”
丁炎的脚步如同鬼魅,移形换影一般迅速冲到为首的单剑杀手面前,从背后拔出一把直挺挺的钢制长刀,只见刀鞘处火花飞扬,朝着单剑杀手便劈了下去。
“就凭你,想要跟漠北十三狼作对,太不自量力了吧!”
眨眼之间,大剑杀手横拦在单剑杀手面前,双手举起手中将近两米的大剑,挡下了丁炎那迅风骤雷一样迅猛的攻击。
丁炎左眼一眨,冲大剑杀手露出一丝轻蔑的笑意,随后借助大剑的蛮力,丁炎收起长刀向后上方的半空翻了回去,身上的肌肉线条暴露在众人的视野里,如同一头矫健的猎豹。
“狼再凶狠,它的牙齿也锋利不过注定死亡的命运!纳命来!”
停滞在空中的丁炎猛的朝着大剑杀手,将手中的长刀投掷了出去,如同一支满弓射出的羽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