京城的一栋私人会所外围,数十名荷枪实弹的安保人员将附近的街道围了个水泄不通,而周遭的民居楼均已被紧急断电,可以说这栋私人会所已经连一只鸟都飞不进去。
在高大的围墙里面,上百名由专业保镖组成的小队,不停地沿着四个方向交叉巡逻,一旦有任何紧急情况,保镖不用请示房子里面的人,便可直接将可疑人员现场击毙。
别墅的一层是用透明玻璃围砌的,虽然从外面看上去能看见里面的场景,但其实这种特殊材质的钢化玻璃比大理石还硬,并且也只能从里面看外面,外面看到的场景不过是一层海市蜃楼。
就在这时,一辆魅蓝色的凯迪拉克穿越过层层路障和安保人员,到达了私人会所的大门口,还没等车门从里面推开,数十名安保就已经围了上来。
“其他几位门老都到了吧!”
车窗玻璃被撤下了一条细缝,一个威严的声音从里面传了出来。
“报告祁门老,其余两位门老都已经到达议事厅,就等待您的到来!”
一名安保扶着枪,将车门从外面拉了开来,低头回禀道。
“加强警戒!”
车里面的人只说了这么一句话,随后利索地跳了出来,大步流星朝着别墅走了进去。
随着凯迪拉克拐入一条巷子里面,附近的安保人员开始了重复性流动巡逻,而院子里的制服保镖也加快了行走的速度,此时别墅里的三个人,便代表着天子七门中的三门。
“老祁,你可算来了,刚刚兰东那边传来消息,七宗罪失手了,就连萨利佳也被自己的短剑刺穿了胸膛!”
被称为祁门老的人刚一进去,一个只有一米五近似侏儒的男人立刻走了过来,挥动着双手对他讲道。
“什么!我不是告诫他们要等待时机嘛,如此没用,命令净异组将其斩草除根,免得被刘野那小子查到我们身上来!”
祁门老一脸的怒不可遏,盯着眼前的这个小矮子看着,捏紧了拳头。
“这一点你放心,刘野没有查到任何蛛丝马迹,而七宗罪也没有泄露出任何的情报,一时半会我们还是安全的!”
小矮子说道。
“对啊,周豆腐说的没错,如果这么快就急于抛掉七宗罪这张手牌的话,反倒是证明咱们心虚了,净异组一直被天子七门雪藏,轻易调动出来定会引起其他几门的猜测,所以还是静观其变为上策!”
另一个人附和道。
“既然放过七宗罪,可现在也没有合适的手牌来对付刘野,难道真的等他找到换血计划的继承人,让他们代替掉我们几个家族吗?”
祁门老走到太师椅前面,狠狠地拍了一下桌子,并将上面的青花瓷茶具给扔在了地上。
“刘野是刘家的独苗,刘老爷子视为掌上明珠,如果就这样堂而皇之杀了刘野,那么刘老爷子定能查出是咱们捣的鬼,况且如今七宗罪的试探已经很清楚的证明,刘野的实力远比我们想象的要厉害的多!”
被臭味周豆腐的小矮子一脸深思地说道。
“刘野仗着他爷爷的宠溺,再加上深厚的军部背景,赵家已经被从天子七门中除名了,一旦京城被敌对势力盯上,难道就指望着刘野他一人来应对嘛!”
另一个人抿着嘴,眉头皱的跟包子褶似的。
“已经有迹象表明,扶桑国的神道众已经在京城频繁出没,南边的雨林绞刑者也有死灰复燃之势,若是天子七门内部的丑闻传出去,恐怕京城就危在旦夕,你们倒是想个确实可行的办法啊!”
祁门老骂骂咧咧地说道。
“这一点还不至于让天子七门动身布防,这些宵小之辈连社安总局的屏障都突破不了,还企图在华夏掀起大风浪?”
另一个人切了一声,满不在乎地说道。
“千里之堤毁于蚁穴,扶桑国的野心家咱们也不得不防,之势如今最为要紧的事情,还是保全天子七门的完整,恐怕也只能从刘老爷子入手了!”
小矮子周豆腐说道。
“这绝无可能,京城的动向不可能逃得过他的眼睛,可是到如今他的不作为,就说明刘野的动作是得到他的许可的!”
祁门老一口否决道。
“不对,或许我们不能直接正面和刘老爷子谈这件事,但是眼前有一个很好的契机,咱们可以让另一个人去和他谈!”
人小鬼大的周豆腐挤了挤眼睛,一脸的得意。
“哦?是谁!”
两人齐声问道。
“前不久身在兰东的李忠龙被刘野拘禁,而这件事一旦传到李老爷子的耳朵里,势必会找刘老爷子责问清楚,咱们只需将恶果最大化地说给李老爷子听,那么不愁刘老爷子对刘野产生看法!”
周豆腐回答道。
“那事不宜迟,我这就派人去请李老爷子!”
祁门老说道。
“不必了,想必这个时候他也已经在路上了!”
周豆腐笑了笑,脸上藏匿着深不见底的老谋深算。
张超对那些没有任何根据的猜测毫无感兴趣,更何况是关于自己素昧平生的关老爷,所以四号不想打听大狗所谓的另一个版本。
“可是我觉得你应该会感兴趣,因为这其中涉及到一个您的故人!”
大狗扭过头冲张超咧嘴笑了笑,还故意上挑了一下眉毛。
“我不想知道!”
张超的语气冰冷的可怕。
“京城四大家族之一,木家的木南山,世面上有种传闻是木南山和关家生意场上起了争执,过了不久关大佑便突然暴毙!”
大狗的这席话宛如一颗深水炸弹,一时激起千层浪。
“你说什么!木南山!”
张超噌的一声就从椅背上挺起身来,看着前排的大狗,重复了一遍询问道。
“没错,就是他,关爷暴毙以后,被关家雄踞的兰江市,便立即拉起了木家的大旗,此刻木家的工厂正如火如荼地在兰江展开!”
大狗用下巴指了指窗外,只见远处的夜空中赫然耸立着几根烟囱,正源源不断地吐出着黑烟。
“木南山!我怎么把他给忘了!”
张超重复了一遍名字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