郑熊双手扶着胡湄儿的双肩,让她正面对着自己,因为脸颊直接曾在柏油马路上,精致的妆容已经有些花了,不过那摄人心魂的朱唇和长长的眼睫毛,依旧能够让所有的男人为之一颤。
“据我所知这个胡湄儿不是跟张超一起来兰江了嘛!为什么会躺在这里,看情况受了很重的内伤!”
郑熊说道。
“少爷,您给兰江市社安局举报张超在那里,可您现在又去亲自找他,这若是让他知道了,再加上你们之前的恩怨,他还不得跟您急啊!”
郑熊的司机站在他的身后,惴惴不安地提醒道。
“他跟我急什么,我是再给他谋生路,继续呆在兰江对他可没什么好处,如果他想要自取灭亡的话随便咯!”
郑熊有些幸灾乐祸地说道。
“那这女子我们要不要管?”
司机试探性地问了一句。
“她是跟着张超一起来兰江的,至于为什么没在一起,估计是发生了什么矛盾,或者这个女人也想杀了张超,只不过没得手。”
郑熊忽然皱紧了眉头,单膝跪在地上双手撑着地面,侧着头对着胡湄儿面对的方向,发现了什么。
“胡湄儿的脸是冲着东方,而那边就是兰东市,看样子她是想返回兰东,结果中途昏倒了,照这个情况来看,张超用不了多久也会返回兰东!”
“那我们……”
司机问道。
“把这个女人带上车,我们现在原路返回兰东,在那里等着张超!”
郑熊双手插进口袋里,说罢便扭身回到了车内,司机按照他的命令抱起了胡湄儿,将其放在了副驾驶的位置上。
远远看去,一道黑色的车影如同利刃出鞘,在那条笔直的柏油马路上狠狠地穿刺而去。
姚硕和十几名专员离开了通往市区的十字路口,因为在刚刚和张超的交手中,姚硕故意放水让张超击中了自己,结果导致自己的手筋被打麻,右手的手指已经无法弯曲握成拳头了。
“姚队,就这么放张超进了市区,这万一日后被那个郑熊以此要挟,那咱们岂不是很被动!”
一辆加长的社安局专车朝着市医院驶去,车厢内一名专员怀疑的不无道理。
“不会的,那个郑熊这么做的目的就是不想让张超进入兰江,而张超不久以后就会重新离开兰江市,只要张超不在,那这个郑熊就没有必要针对咱们,这一点无需担心!”
姚硕看穿这其中的曲曲折折,大手一挥让队员们放心。
“姚队,医院到了,医生也已经联系好挂上号了,咱们这就进去吧!”
开车的专员将车挺近院内的停车场以后,对姚硕说道。
一行人下了车,姚硕的右手已经变得红肿,刚走没几步,迎面便擦肩而过一个身影。
“站住!”
姚硕认出来了这个人就是来自的手下,一身杀马特装束。
“有事吗?”
小葬刚从医院走出来,便看到了姚硕,本想低着头蒙混过关,谁知道他果然认出来了自己,只得转过身不动如山地问了一句。
“跟你说一声,那个张超又返回兰江了,看我这手,就是他打伤的,能力有限没拦住!”
姚硕对着小葬说完这句话,便带着人进了医院。
小葬看着姚硕那敦厚的背影,睁着眼睛一愣一愣的,心想这可不行,范毅可是要求张超不能留在兰江,这张超要是回来了,可是分分钟打范毅的脸。
“不行,我得带人把张超赶出去!”
小葬要紧了牙关,左右看看,确定癞子不在以后,随即朝着院子冲了过去。
“张威?怎么是你!”
司徒翼在办公室等来的竟是张威,这让他有些意外,因为他得到消息称张威劫狱失败以后被重伤,应该在市医院休养身体。
“司徒局长,你不要惊讶,我是从医院逃出来的,如果你想要跟刘野示好,随时可以将我供出来,我不会有任何的怨言!”
张威笔挺地站在司徒翼的面前,双手背在身后,一副大义凛然的模样。
“张威,你说什么呢,我和李少校关系不错,出了事以后我第一个想办法进入了城北监狱,并和他见了面,李少校告知了我一些事情。”
司徒翼挥挥手示意让张威坐下。
“什么,你见到少校了,他现在怎么样,还好吗?”
张威忙不迭的问道。
“你放心,他还死不了,只不过受了伤,好在刘野已经找人给他处理过了,没什么大碍,现在最要紧的还是把兰东市的隐患排查干净!”
司徒翼双臂压在桌面上,撑着下颌。
“什么隐患?”
张威问道。
“就在不久前,我和兰江……”
司徒翼的话还没说完,办公室的门就被扣响了。
“局长,刘野上校的下属刘洋想要和您见个面,您看要如何回复!”
推门进来的专员说道。
“刘洋?他这个时候过来干什么!让他先进来吧!”
司徒翼迟疑了片刻,吩咐道。
关太借给了张超一辆小汽车,上面贴着关家的家徽,据说是驾驶着这辆车在兰江地区,可以四通无阻,没有人敢拦车。
“张超,您的精神状态有些差,要不让我开车,你先在后排休息一会儿?”
小清已经多次假装不经意地将视线挪到张超的脸上,脸色蜡黄透着苍白,两颗眼睛布满了红血丝,印堂有些发黑,显然是身体虚弱的表现。
“没事的,这条路我走了好几趟,还是比较熟悉的,让你跟着过来真是麻烦了!”
张超十分谦逊地说道,他双手操着方向盘,目视前方。
“哪有,一直……”
小清的话刚到嘴边,还没来得及说出几个字,就感觉身体向后猛的撞击,随着车身突然的熄火停止,车内一阵剧烈的摇晃。
“为什么突然踩刹车了!”
小清晃了晃头,视线有些晕眩。
“他们怎么会出现在这里,真是好奇!”
张超定睛看去,只见一排年轻小伙子扛着砍刀棒球棍,已然站在前头将路口堵得水泄不通,而站在最中间的正是癞子的小弟杀马特青年,只是不见癞子的踪迹。
“这些人是什么人!”
小清回想起昨天白天在市中心遭遇的那些人,有些紧张的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