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是在哪里碰上他们的!”
单剑杀手低声询问着板斧杀手,同时目光盯着丁炎,严防他突然偷袭。
“大哥,按照你的命令,我们本要带着老六先回K少那里,可是半路上遇见了萧郎和那个乌达干,他们说K少预料到咱们遇见了麻烦,派他们过来增援的!”
板斧杀手回应道。
“我们将老六交给了萧郎,乌达干带着六个雨林绞刑者跟着我们过来了!”
大剑杀手补充着说道。
“什么!加上乌达干也就七个人,他们想凭这七个人对抗那边那个怪物和几十名缉录作战专员?疯了吧!”
单剑杀手有些不敢相信,睁大了眼睛质疑着。
“一狼你放心,有我们在,这些人只不过是案板上的鱼肉!”
一个十分空灵的声音在半空盘旋回荡,随着这个声音渐渐消失,不知道是因为下意识还是某种催眠,漠北十三狼居然腿脚一软,赶忙用武器撑着地面,这才没有摔倒。
就在在场所有人觉得脑电波似乎被中断,视觉听觉嗅觉全都短暂地失去能力以后,不知道什么时候,在原先火圈燃烧的那一条黑色轨迹上面,已经站着七个人。
站在漠北十三狼身前的正是雨林绞刑者的首领乌达干,一头脏辫,身上穿着花色马褂及一条花色裤子,浅棕色的皮肤,而他周围的那几人,全都戴着夸张的木质面具,身上一件宽大的黑袍,只有一双黑色的眼睛从面具露出来,显得阴森神秘。
“他们就是雨林绞刑者?传说能将处于戒备状态下的人施以催眠,然后用绳索神不知鬼不觉的将其处以绞刑,因为长期活动与雨林地带,又被称之为雨林绞刑者!”
双剑杀手看着这几个衣着古怪的黑袍人,一脸的严肃。
“就是他们,不过因为猎狼中队打击的缘故,他们和咱们一样,隐匿了多年,换句话说咱们和他们还算得上难兄难弟!”
单剑杀手开了一个玩笑道。
“一狼兄,看你们几个全都伤的不轻,快回去治疗吧,这里就交给我们吧!”
乌达干回过头看着单剑杀手,八字形的小胡子微微一抖,嘴角的笑意随之浮现出来。
单剑杀手点点头,随后冲其余的杀手使了一个眼色,收起武器准备离开。
“今天你们一个都别想走,社安局天网通缉的暗杀组织,束手就擒!”
丁炎奋起一跃,打算直接跳到漠北十三狼那边,可就在准备飞跃雨林绞刑者头顶的时候,突然一个声音从天而降,仿佛一只一手将半空中的丁炎给拍了下来。
“这混沌的世界,你不过一枚芥子,为什么要做无谓的抗争,你的过去是你今生的安魂曲,听啊!安魂曲已起,舞动你的灵魂吧!”
这个声音如同被放慢速度的老旧的唱片,每一个音节和字符都需要侧耳倾听,渐渐地,丁炎的身体变得麻木,沸腾的血液开始冷却。
“啊!”
丁炎惨叫一声,趴在地上,长刀被扔出好远。
“丁队!”
缉录队的专员看见这一幕,赶忙上前想要搀扶起丁炎,可就在这时候,乌达干挥起手,掌心对着那些专员,鬼词再次从他们的口中吟唱出来。
几乎只是一瞬间,那些正在疾跑的专员突然停下脚步,目光呆滞,望着天空,好像听到了来自苍穹的召唤,纷纷扔下了手中的武器。
“你们过去,用绳索结束他们这卑微的生命!”
乌达干指着其余六人,不知何时,他们的手臂上已然缠绕着一根铁锁链。
在不远处一个土丘上面,一个鼻底及下颌留有胡渣的中年男子站在那,一件油腻的皮夹克裹在身上,牛仔裤上污渍斑驳,而他手指间夹着一根弯折的眼,叼在嘴里,目光如鹰隼般眺望着人声鼎沸的方向。
张超冲进大厅以后,却发现原本应该只亮着几盏夜灯的大厅里灯火通明,意识到一定是出事了,赶忙跑到走廊里,只见启然的病房虚掩着门,而启然坐在地上低垂着头,看样子应该是睡着了。
“启然,快起来,别在这里睡,一会着凉了!”
张超弯下腰,拍了拍启然的肩膀,轻声说道。
启然听到声音,下意识的睁开眼睛,等到看清楚了眼前的人正是张超以后,激动的赶忙站起身,一把搂住了张超的脖子。
“张超,你终于来了!”
启然的嗓子沙哑,眼睛有些发红,看样子应该是哭着睡着的。
“哟,都这个点了还情深义重的,要不要我给你找家宾馆让你们深入交流一下!”
这时,胡湄儿抱着臂站在走廊入口处,依靠着墙壁,看着眼前的一幕,面无表情地说道。
“张超,你快去看看吧,张余歌和另一个人被送进了手术室,我一直在这等,到现在都还没出来,他们满身是血,会不会死了啊!”
启然这才松开了张超的脖子,抹着泪对他说道。
“什么!”
张超听到这里,扭头看了一眼走廊尽头处的手术室,手术中的红色牌子的确还没有熄灭。
“胡湄儿,你在这里照看着启然,我过去看看什么情况!”
张超冲胡湄儿叮嘱了一句,便起身朝着走廊尽头跑去。
“管我什么事!”
胡湄儿撩了一下肩头的粉色头发,看着蹲在地面上六神无主的启然,叹了一口气后走了过去。
张超站在手术室的门前,将耳朵贴在门上,听着里面的声音。
“还是不行,伤员的体温已经临近危险阈值,身上的伤层层累着,就算是搭桥手术也无力回天了!”
“这么重的伤究竟是怎么搞的,想要修复都不知道从何下手!”
“那怎么办!”
“只能靠他们的毅力了,连麻药都不能打,算了,再试一下,看看老天爷要不要他们活下去吧!”
手术室内医生的对话清晰地传进了张超的耳朵,张超急得跺了一下脚,心想张威和张余歌的伤如果在没有灵力的辅佐下,仅凭着手术是无力回天的。
不过想到这里,张超也暗自庆幸,听医生的话说他们应该还有救,而自己来的也正是时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