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后来,漠北十三狼的出现,将那家公司一夜之间从西北抹去,连带着张氏集团派来的高管还有当地的工人,惨死在他们的屠刀之下!”
丁炎说到这里,恨的牙根咯咯作响,攥紧了拳头,仿佛漠北十三狼就在眼前一样。
“世事总是不随人愿。所以只是当初张家无意之间的滴水之恩,才让你如今得知了张超的身份之后,毫不犹豫地给了他一条生路!”
姜神医心头也忽然觉得热乎乎的,毕竟也多亏这个缘故,保住了张超没有落在刘野的手里。
“虽说那家公司并没有如愿继续开展下去,但至少在他刚落户的那一段时间里,给予了我们弥足珍贵的希望!”
丁炎的眼中闪耀着光芒。
“后来我一度想要当面去找到张家,当牛做马都可以,只是在流浪过程中,仇恨遮蔽了我的双眼,若不是遇见局长,恐怕就没有今天的我,说不定也会变成城北监狱里的一员!”
丁炎下意识地摸了摸自己的脖子,那里曾经有一块杀手刺青,不过在他成为社安局专员以后,便涂抹掉了。
“后来张家大厦将倾,张家的血脉也只剩下张超一人,正如你的过去,这人啊,永远不知道自己第二天睁开眼以后,会置身在什么地方!”
姜神医虽已是耳顺之年,但事与愿违这些东西在他面前,还是有着心如刀绞的情感。
“算了,已经过去,就不说这些事情了。老姜头,关于昨晚上发生的事情,你有没有什么新的线索!”
丁炎问道。
“线索?我只是觉得很可以,这刘野究竟是知道城北监狱有人劫狱的!另外,张超那三个人也绝对干不出屠狱这样丧心病狂的事情,最重要的一点,就是漠北十三狼出现频频,这些天他已经是第二次出手袭击张超了!”
“张超身上究竟有什么秘密,值得漠北十三狼如此煞费苦心!”
姜神医捋着胡子,思来想去,还是觉得这件事的背后存在蹊跷。
“的确,如果仔细考究的话,城北监狱的人手不算少,仅仅凭三个人,进去就很麻烦,更不要说没留一个活口了,而且如果只是为了劫狱,为什么还要放走那些犯人呢!”
丁炎也觉得奇怪,有些懊悔昨晚走的太过仓促,忘记现场进行调查取证了。
“现在李少校身陷囹吾,张威张余歌身受重伤躺在医院,张超却又不知所踪,如果任由刘野在兰东恣意的话,恐怕只会越来越麻烦!”
姜神医叹了一口气道。
“那有没有什么办法找到张超?”
丁炎问道。
“在这兰东市,和张超关系熟络的就这几个人,他不来找我,想找他谈何……等等,应该有一个人,或许知道张超去哪里了!”
脑海中灵光一闪,姜神医的面前浮现出来了一个身影。
在社安局的小会议室,韩淼领着刘洋走了进去,而司徒翼已经正襟危坐,等待多时。
“你是刘野的属下吧?坐吧!”
司徒翼也不抬头,只是冷冰冰的说了一句。
韩淼见状,多少有些奇怪,毕竟这样待客有失礼仪,而站在身前的刘洋却处变不惊,未曾吭声便直接走了进去,抽了一把椅子坐下。
“小淼,你先出去吧!”
司徒翼说这句话的时候,才抬起头,看了韩淼一眼。
韩淼点头出去,临关门的时候,冲司徒翼挤眉弄眼,示意他千万不能做出什么狷狂举动。
“今天早上去办公署,似乎并没看到你,怎么称呼!”
司徒翼十指交叉,手肘压在桌子上面,撑着下巴。
“我叫刘洋,是刘野上校的下属,今天过来,是想向你传达一个指令!”
刘洋虽说面相谦和儒雅,但说话却十分的不卑不亢,眼睛直勾勾地盯着司徒翼。
“呵!指令!说来听听。”
司徒翼声音怪里怪气的说道。
“兰东城北监狱因犯人逃脱,社安局责令一周内将其缉拿,但刘野上校亲自一线坐镇,协助贵局一天之内完成了缉拿,所以从明天开始,兰东社安局将由刘野上校一人指挥,以备开展在兰东市的一切紧急行动!”
刘洋抬起头,盯着司徒翼看着,已经隐隐能够察觉到司徒翼身上的灵力正在躁动了。
“咳咳!”
就在此时,守在门外偷听韩淼赶紧干咳了一声,这才阻止了司徒翼没有在韩淼面前发飙,灵力退散。
“但是据调查,监狱逃走的犯人有九十多名,但目前只调查了三十二名,也就是说缉拿任务还没有结束,恕难从命!”
司徒翼说道。
“这个无需司徒局长费心,既然兰东市区的犯人已经肃清干净,那么流窜在其他地方的犯人就交给其他分局负责,兰东市社安局今后一段时间的任务,就是配合刘野上校开展调查!”
刘洋猛的站起身,拍了一下桌子。
“我告诉你,别跟我吹胡子瞪眼,这是老子的地盘,信不信把你关起来,煞煞刘野那小子的威风!”
司徒翼终于恼羞成怒,直接一张将桌子从中间拍断,随后站起身,怒视着刘洋。
门外的韩淼听到这架势,心已经悬到了嗓子眼,而与此同时和司徒翼面对面的刘洋,嘴角却露出了一丝潜移默化的笑意。
在那几个卖唱艺人的周围,拥挤着一群驻足围观的路人,这其中就包括张超以及胡湄儿。
张超听的无比专注,因为在那乐曲之中,似乎正在讲述着一个古老的传说,细细听来,便会被深深吸引。
眼前的那名挥舞着肩上白纻舞条的女子,犹如一只正在旋转的陀螺,在身后四件古乐器的伴奏下,赚足了在场人的目光。
“张超,听的怎么样!”
胡湄儿窃窃地问了一声。
“还好,只不过细听之余,偶尔出现一两秒的耳鸣,估计是周围太吵闹的缘故吧!”
张超并不在意地回答道。
“是吗?可能是吧!”
胡湄儿缓缓低下头去,桃粉色的长发随即坠了下来,眼瞳里泛着光亮,不知什么时候,她的手里面,已经捏着两根几厘米长的银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