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事,吹吹晚风,保持头脑清醒!”
张超从瓦片上站起身来,探着身子朝着下面说道,谁知关太的保姆小清已经沿着一旁的梯子,爬了上来。
“你身上的伤还没好,这晚风凉气重,要是发炎就不好了!”
小清身上缠着笑的家用药箱,踩着最后一节梯子的时候,张超伸出了手,一把将她拉了上来。
“没事,这样的事情早已经习惯了,如果晚上不捱些夜风,还真有点不习惯了!”
张超苦笑一声,算是在为这几个月的生活寻找一个苦中作乐的由头。
“我家住在村子里,小时候也洗完爬到屋顶看星星,只是后来认为那些太过遥远,看的时间长了,心也会变冷,就很少在坐在这个位置了!”
小清一手搭着张超的肩膀,身体微倾,缓缓坐到了那根长长的横木上面,语气轻快地说道。
张超抬起头,没有回应小清的话茬,而是望着那些眨着眼的星子,丝毫不觉得它们有多么遥远。
“你怎么来这里了,不呆在关太身边,跑来我这干什么!”
张超想起来这一点,扭过头来看着小清。
“关太已经睡下了,自从我们家老爷去世以后,这宅子里可是寂静的很!对了,关太睡之前让我来检查一下你身上的伤,看我这榆木脑袋!”
小清拍了一下头,赶忙将身上的药箱取了下来,里面整齐地摆放着各种各样外用消炎的医药用品。
“在这里换药吗?太危险了,还是下去吧!”
张超一手扶着横木,脚下就是极为陡峭的瓦面,自己倒没事,要是小清一个不稳摔下去可就不好了。
“你放心,从小我就喜欢上房偷吃我娘晒在屋顶的小鱼干,练就一身飞檐走壁的绝活,这点坡度就是小意思!”
小清拍了拍她那傲人的胸脯,虽然年纪才仅仅只有十九岁,可是身材就已经趋于完美。
“那好,你小心点!”
张超恩了一声,随时将罩在身上的外套脱了下来,瞬间那坚实的肌肉,立体的线条呈现在小清的眼前,并在头顶月光的映衬下,变作了每一个怀春少女所梦寐的精壮男子。
小清的视线几秒钟就游遍了张超的身体,脸上泛出那独属于少女的羞赧,而她的双臂从身体一侧环绕着张超的前胸后背,缠覆纱布的手竟有些颤抖起来,这令张超一度认为是站的太高,让她有些害怕了。
“你没事……”
谁知张超的话刚说出口,让精神紧绷着的小清一下子慌了神,脚底一用力踩碎了一块瓦片,身子一斜朝着房檐便倒了下去。
“啊!”
小清尖叫一声,捂住了眼睛,以为会就这样摔下去砸断自己的颈椎,可是谁知就在此时一张温润而有力的手从后面抱住了自己,眼前一阵晕眩,再次反映过来的时候,小清已经在张超的怀里,而张超脚踏实地地站在地面上。
“我就说屋顶上太危险了,还是进屋里给我换药吧!等着,我上房顶将药箱拿下来!”
张超冲小清笑了笑,将她放到地上,随后一个纵身跃上了屋顶,伸手将药箱够了下来,重新出现在小清的眼前。
“你怎么了!”
张超见小清羞红了脸不说话,不知她是为何,遂问道。
“没事,快进屋吧!”
随后小清抢过药箱,转过身便小跑着进了去。
“局长!”
韩淼率先从货车上跳了下来,老远就看见司徒翼身着一身作战服,身后耸立着几十名作战专员,站在社安局后院的大门前。
“小淼,郭局长呢!”
司徒翼立刻朝着货车走了过去,边走边问道。
“局长您放心,郭局还有兰江前来的几十名同僚,一个不少都在车厢里!”
韩淼一脸骄傲地回应道。
“好,你快去将作战部的兄弟统筹一下,准备跟兄弟单位联合出发!”
司徒翼在韩淼面前只停留了几秒钟,话音刚落就绕身朝着货车走了去。
“作战部!丁炎那小子还没回来吗?”
韩淼在人群中扫了一眼,果然没有看见丁炎的身影。
“一直没有消息,估计是遇见什么麻烦事耽搁了,不过不用担心,你专心准备这边的事情就行了!”
司徒翼头也不回地说道。
“是!”
韩淼应了一声,随后转过身去统筹那几十名专员。
司徒翼来到货车后面,身披一件棕色妮子披风的郭云已经站在那里等候着了。
“老郭!”
司徒翼激动地喊了一声。
“翼子啊!好久不见!”
郭云握住了司徒翼的手,两人曾经是同窗念书的旧友,今日相逢自然难掩欣喜,手臂激动地摇晃了半天。
“几年不见了,若不是情况危急,我就真拉着你去酒吧里喝他个一天一夜了!”
司徒翼热泪盈眶,拍打着郭云的后背。
“翼子,叙旧的话我们待会再说吧,现在我们应该赶紧集结队伍,火速前往约定地点!”
郭云一脸的郑重,随后两人四目相视,心照不宣地点了点头。
“局长,小队已经统筹完毕,随时可以出发!”
这是,韩淼从司徒翼的身后走了出来。
“很好,上车出发!”
司徒翼一声令下道。
与此同时在城南办公署内,丁炎趁着刘野从三楼一跃而下的瞬间,转身冲进了一楼的楼梯,而那八名杀手的目光,早已被头顶的刘野吸引。
“我不管你们是谁派来的,出现在这里,便是一个死!”
刘野将三叉戟拔出反握在手,抬起头一脸敌意地望着这几个人。
“刘上校的这番话,倒是令我们这些刀头舔血的亡命之徒,忽然有些幡然悔悟的打算了!”
这时,站在人群身后的那名迟迟未动身的风衣男,缓缓地抬起头,对着刘野调侃道。
“七宗罪的头子,号称原生之罪的撒利加!”
刘野那一双金银分明的眼瞳,一眼穿过面前的七名杀手,落在了那边那人的身上,声音低沉的说道。
“蒙您当年手下留情,只是刺瞎了我这一双眼睛,让我苟延残喘至今日,还能够站在您的面前!”
撒利加笑了笑,抬手将鼻梁上的墨镜摘了下来,一双空无一物的眼洞暴露在众人面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