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纤纤的神情一变再变,好半天之后,她这才又重新的愤然望向苏水凝,名上带着孤注一掷的神情冷声开口。
“没错,苏水凝,我就是认识你,曾经的我将你当成姐妹一般,带着你一同去我义父的茶园来品茶论道,当时我对你说我与李言昭二人两情相悦,就快要定下婚期了,而你表面上恭喜着我,暗地里却使劲百般手段的去勾引李言昭,又在我与李言昭之间的感情使绊子,惹我二人之间误会重重,如今我与李言昭二人好不容易又再续前缘,你偏偏又来捣乱,你这样的姐妹,我只当我从来没认识过你!”
林纤纤这番话说的悲凄哀婉,其间有带着一股子的浓厚怨恨,这话听起来简直令得闻者伤心,见者落泪。
在场的人望向苏水凝的眼神间带有异样,其间不免得也染上了几分的控诉与不齿。
但是苏水凝听着林纤纤的这番话语却只觉得好笑。
“就算你要颠倒黑白,抹黑事实也应该有一个限度吧,你说的话有一句话是真的吗?你何时何地与李言昭两情相悦了?李言昭可从来并未痴情于你,此事明明是你一厢情愿吧。”
苏水凝的话仿佛一下子抓住了林纤纤的痛脚,林纤纤闻言登时便愤怒道:“我跟李言昭以前之所以会有诸多误会,明明就是因为你在中间使坏,现如今你还不承认,满岐山的人都知道你早已经嫁为人妇,可你现在偏偏插手于我与李言昭二人的夫妻之事,你简直就是不守妇道,水性杨花。”
“我确实早已嫁为人妇,而我的夫君就是李言昭,林纤纤,你不要再在这里混淆真相了。”
苏水凝不想再跟林纤纤再在这里吵下去,她觉得这样做没有意义,当务之急是应该尽快的把李言昭带回京城去诊治。
苏水凝侧头望向身边的一排官兵,领头之人是岐山管事统领曾福。
“我乃齐国皇后,而处于这个宅院间的李言昭乃是当今齐国皇帝,我现在以皇后的身份命令你们,迅速派遣人过来护送皇上回京。”
在苏水凝说完这句话之后,在场的人不由得面面相觑,在片刻的沉默之后,大家哈哈大笑。
苏水凝都不知道他们到底是在笑什么,但是瞧着他们此刻这副开怀大笑的模样,似乎他们是并不将自己的话放在心上。
“你们还能在这里做什么?还不速速将此消息往上传报,一齐护送皇上回家。”
“苏姑娘,你怕是去了一次京城之后,脑子都变得有些不太正常了吧?现如今的皇帝可是江氏一族,什么时候这个李公子也成了咱们齐国的皇帝了!”
曾福丝毫不将苏水凝话语当一回事儿,他反驳苏水凝的话语之间还带着几分戏谑。
曾福说完,另外有人跟着帮腔道:“是啊,我们都知道这个李公子是京城达官贵族家的公子,虽然身份不凡,但是你说他是皇室中人,这也是太不可能了吧。”
“我看苏姑娘是有些魔怔了,整个人都有些痴人说梦。”
他们这些人你一言我一句的反驳着苏水凝的话语,他们听着苏水凝的话,只觉得荒谬。
而他们将这股子怀疑明显表现在了他们的神情之中,苏水凝看着他们的脸色,她从他们的面上清楚地看出在场的这些人根本不信她所说的话。
为什么会这个样子呢?
苏水凝实在不解,就算岐山地处偏远,可是到底也没有跟外面完全的断绝通信往来,若只是京城的一些寻常小事没有听说过也就罢了。
可是齐国才刚刚经历过一场战乱,改朝换代这样大的一件事情,岐山中的人为什么没有听过这件事儿?
“你们怎么会不知道现如今已经改了朝代,换了皇帝?”
苏水凝对此觉得不可思议,她的目光从面前的这些人的脸上一一掠过,随后朝着林纤纤的脸上凝视而来。
“林纤纤,你既然之前曾经去过苏州,那你应该是知晓外面所发生的事情,年应该知道现如今李言昭的真实身份!”
苏水凝的话语之间带着强调,她希望林纤纤能够意识到李言昭身份的重要性,从而不要在这里同她演戏。
在苏水凝灼灼的目光之下,林纤纤的眼神有着片刻的躲闪,她的目光朝着一侧望去,根本不敢同苏水凝对视。
苏水凝望着林纤纤的动作,她觉得林纤纤这是在刻意的逃避。
就在她预备再说些话语刺激林纤纤的时候,林纤纤这时却突然抬头,她像是在方才的须臾之间又准备来一套说辞,就连望向苏水凝的眼神都从之间的躲闪不及变得强势。
“苏水凝,我从小到大一直都待在岐山,根本未曾离开过这里,你为何要说我去过苏州?”
不知道为什么林纤纤又在跟她扯这些不着边际的事儿,这些本不是苏水凝所最关心的事情。
但是现如今她受到那个飞镖上的布条威胁,所以她不能主动地去岐山外面寻找救援,表只能依靠岐山的官府来向外传递消息。
但是若想要得到岐山官府的帮助,就得首先要让他们知道自己所说的话是真实的。
偏偏岐山的人好像根本与外界隔绝了似的,对于改朝换代这么大的消息都不为所知。
既然林纤纤在面对她的质问带有躲闪,那她只能先揭穿林纤纤撒谎的事情,从而证明林纤纤所说的都是谎言,而他的话才是真的。
只有这样他回去才能设法得到岐山官府中人的信赖。
“林纤纤,以前随着父亲从迁居岐山,确实在此住了些许年,可是在那之后你亲口答应了与沈慕东的婚事,在那一天……”
苏水凝说到这里略微停顿,她想到那一天林纤纤有意的暗算她,数字使得她中了迷药,从而替林纤纤嫁给沈慕东。
这样的事情苏水凝不想再提,所以她忽略了这一段的事情,只是顺着方才的言语继续道:“那天你不愿意嫁给李言昭,所以你暗自策划了谈婚一事,因为你无处可去,而我有故人在苏州可做照应,所以我建议你前往苏州,可是你在临走之前却偷偷拽走了我头上的簪子,此事你不容你抵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