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的功夫为什么会这么好?”
在苏水凝的印象里,沈墨向来都是一介文臣,他给人所展示出来的模样从来都是不通功夫的。
但是现如今沈墨所展示出来的高超武艺完全颠覆了苏水凝的认知,她这才知道以前所看到的沈墨面孔都不过只是他的伪装而已。
“怎么,如此这么一件小事就已经让你惊异了吗?那你要是知道了后续的真相,又该如何自处呢?紫幻。”
当沈墨交换出苏水凝的小名时,苏水凝的脸色倏尔一变,她退后一步,用惊疑不定的目光望向沈墨。
原来沈墨早早就知道了她的真实身份,但是沈墨是怎么知道的?
国师当时用术法压制住了所有人对于自己的记忆,而且自己当年不过只与沈墨见了一两面而已,他们两个本来就没有太多的交集,加之又有国师的辅助,沈墨怎么可能会记得自己呢?
除非他在后面查出了自己的身份。
“你是何时查出我的真实身份?”
苏水凝想要知道到底自己到底是什么时候露出了破绽,从而引得沈墨主动的去查自己的底细。
沈墨闻言只是一笑,深邃的眼眸里漾起了层层叠叠的浓厚笑意,他望向苏水凝,浅声道:“对于你的底细,我根本就不需要查,这个世界上没有人比我更加知道你的真实身份究竟是什么?”
“你这话是什么意思?”
苏水凝敏锐的感觉到沈墨所说的话语似乎在刻意的指代着些什么,她有些不明白。
“你是我的女儿。”
沈墨认真的望向苏水凝,漆黑深邃的眼眸承载着些许慈爱,他道:“当年我曾经与你的母亲有一段情,在她嫁给你父亲前,她已经怀上了你。”
听着沈墨的话,苏水凝一时之间都不敢相信自己听到了什么。
鼓励的话语天才他的耳中就如同天方夜谭一般的荒谬,“你在开什么玩笑?我怎么可能会是你的女儿?”
“事实就是如此,否则为什么到现在还会记得你呢?国师的术法不是对每一个见过你的人都有效吗?他的术法会让曾经见过你的人模糊掉对你的记忆,这个术法只会对一种人失效,那就是你的血亲,而我才是你的真正父亲。”
“一派胡言!”
听到沈墨的话语,苏水凝打从内心里的感觉到一阵阵的慌乱,她潜意识里告诉自己沈墨此刻的话语都是胡说八道,但是心里不免会因为他的话而想到曾经久远的记忆。
记得她七八岁去沈墨府中做客的时候,那一天她在沈墨的后院内救下了 李言昭,在回去的时候,她撞见了父亲,那个时候父亲望向她的眼睛有些发红,其中隐隐的带着几分煞气,目光中满是恨意,看着她就像是看着一个仇人似的。
对视着父亲这样的眼神,苏水凝有些委屈,当时的她也不明白自己做错了什么,所以她主动的亲近起了父亲。
那个时候父亲的双眼直直的望向自己,她面上的情绪有所挣扎,有所犹豫,在过了不久之后,父亲终于伸手抚上自己的脸,那动作就如平常一般的慈爱,然而他的神色间却染上了深深的疲惫。
那个时候,父亲开口让她找母亲,并且很准确的告诉他母亲所在的位置。
等她找到母亲后,发现母亲正跌坐在一处长廊上,一张脸煞白无比,整个人就像是经历了什么巨大的惊吓似的,看起来神情呆滞,过了好半天才渐渐的恢复了神智。
随后母亲望着自己,就像是望着一根救命稻草似的,她紧紧地抱着自己,好像是由此动作来缓解着内心的不安。
因为那一天父母之间的反应真的太过于反常,所以那一天的记忆深深印刻在了苏水凝的脑海前,直到现在回想起来都如同发生在昨日一般的清晰明了。
由着沈墨的话语,苏水凝再联想起那一天父母的反应,苏水凝的脸色微变。
沈墨在说出真相之后,目光一直都在紧紧的跟随着苏水凝,待见苏水凝神色有所变化之后,他觉得苏水凝或许也想到了什么,所以他开口道:“其实你也应该对于你的身世隐隐约约有所察觉吧?毕竟你的父亲可是早早的知道了你的身世真相。”
“你撒谎。”
苏水凝立刻接着沈墨的话反驳着,她伸手指着沈墨,面色涨红,情绪激动的痛斥他道:“明明是你害死了我的父母,却还在这里心怀不轨的造谣于他们,当年若非是你陷害我父亲通敌卖国,我苏家根本不可能落到一个家破人亡的下场,若非是你,我父母根本就不会死,今日我便要你以命偿命,替他们报仇。”
苏水凝说话间便朝着空中翻了一个跟头,不过片刻工夫便出现在了沈墨的面前,她手持莫邪剑,出手狠辣迅速,一剑便朝着沈墨的心窝处用力刺去。
面对着凌厉的剑招,沈墨朝左一晃,步法如鬼魅一般的朝右前行数步,一下子朝躲过了苏水凝手中的剑。
苏水凝见一击未成,很快的便开始了第二击,然而沈墨就如同提前预料到了苏水凝的动作似的,他的手一下子捏住了苏水凝的剑刃,制止住了苏水凝此刻的攻势。
“紫幻,你怎么能对我也下手,难不成你要弑父吗?”
沈墨用力捏紧苏水凝手中的刀刃,望向苏水凝的眼眸间满是锋芒。
对上沈墨的眼,苏水凝神情冷漠,面容间毫无温度,“我的父亲自始至终都只有一个人,那就是苏皖,对于你,不过就只是我的杀父仇人罢了,我有什么不好下手的?”
沈墨闻言,目光中倏尔浮动着一层怒气,“你若对我动了杀机,那这可算是天理不容之事,天下间没有女儿会对生父动手的,你我骨血同出一脉,同宗同源,无论你承不承认,你都是我的女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