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姐,三爷晚上要来么?”云佑城穿着睡衣噔噔噔下了楼,听到云落烟的吩咐后问道。
“恩,来吃饭。”
“心情不错?”虽然云落烟脸上依旧是冷冷清清的表情,可他听出了阿姐今日的语气有所不同,温婉了许多。
云落烟看了一眼正窝在沙发上喝咖啡的云佑城说道:“万顺昌刚刚来信了,他们退出跑马场地皮的竞争,还送了十个码头,算是补偿。”
“我靠!不要跑马场了?!还送了十个码头?”云佑城惊得一下子坐直了,端着咖啡一脸的不敢置信。
云落烟瞥了一眼云佑城,淡淡的说道:“叫唤什么,十个码头就值得你这么兴奋?”
“切~我兴奋地可不是这是个码头好么?跑马场对于青帮来说那可是沙漠中的绿洲啊,万顺昌竟然肯让这么大的步?啧啧啧!~!~”
“就算没有这件事,他们也拿不到跑马场。”
“哎,想当年,青帮那也是数一数二的江湖第一帮派,谁能想到今天的青帮竟然沦落到这个地步。”云佑城支着头歪在那慵懒地说道。
“行了,别废话了,赶紧去收拾收拾,穿个睡衣到处跑像什么样子。”云落烟皱着眉头将云佑城赶回了卧室。
梅园。
阮明安直到进了梅园才知道哥哥为什么吓的魂飞魄散也要为自己求情了,各种各样的刑具和审讯室,看的阮明安的腿直打哆嗦,若不是两边有人驾着,只怕现在要倒在地上了。
“这梅园总共有108道刑罚,是仿照清朝的慎刑司建立的,阮少爷若能一一体会个遍也算是您的福气了不是?”
尖细的声音刺耳的穿透他的双耳,如同噪音一般,若是放在平时,他大概会毫不犹豫地嘲笑讽刺他,可是现在,看着这些惊悚入骨的刑具和阴暗潮湿的刑房,他已经顾不得去想其他。
他只想哥哥赶紧派人来救他,深深地恐惧充斥着他的内心,连气愤辱骂的话都说不出来了,只能如同一具傀儡一般被他们架在一个十字架上,粗糙结实的麻绳将他牢牢地绑在上面,连一丝挪动的余地都没有。
他看着眼前这个长相如同海盗一般的男子,脸上一道长长的刀疤给他平添了几分凶残,手里那条布满了铁质倒刺的鞭子冷硬的垂在地上,后边的池子里散发着浓郁的酒精的味道。
他知道,那是酒精池子。
等他被折磨的体无完肤时,就会被扔到里面,他不知道自己能撑到几时,仅仅是因为他去邀请那个女人跳了个舞,就要沦落至此么?!
“阮少爷可准备好了?我这条鞭子上面沾的血,可比你喝的水还要多,上一个获此殊荣的还是当年金家的家主金沛霖。”
刀疤男甩着鞭子阴狠的说道,声音黏腻阴冷,仿佛那吐着信子的毒蛇,回荡在这个宛如修罗场一般的房间内。
“你们不能这样!我哥知道了不会放过你们的,他可认识黑帮的人!”阮明安情急之下喊了出来,想借此吓唬吓唬这些人,好让他们放自己一马。
谁知刀疤男冷笑一声,仿佛听到了什么笑话一般,一脸讽刺地说道:“黑帮?阮少爷你可真会开玩笑。别说是那些不入流的小帮派了,就算是青帮老大,见了我们小姐,那也是小腿肚子要打三颤,不敢有二话的,阮少爷怕是温室里呆久呆傻了吧。”
阮明安听完后呆呆的愣在那里,一时间吓得不知道该说些什么。
青帮是什么地位他还是知道的,那可是数百年的第一大帮!青帮在江湖上的地位可不是那些零七零八的小杂碎能比的。
没想到,那样一个看起来清冷绝色的女子,竟是连青帮帮主都不敢惹的女人,他到底是得罪了何方神圣!怪不得当时周围的人连一个出声的都没有,怕是都在冷眼看他的笑话吧。
带着倒刺的鞭子一下一下的打在他的身上,每打一下就会有基础皮肤被划破,里面的肉会被翻出来,鲜血淋漓的样子实在是恐怖极了。
刀疤男挥舞着鞭子,眼中泛着凶残嗜血的目光,浓郁刺鼻的血腥味是安抚他最好的一剂良药。
那一声又一声撕心裂肺的叫喊声在这里仿佛只是一曲配乐,又或是一剂兴奋剂,只会让鞭子挥舞的更加的凌冽凶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