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就是一个药瓶吗?丢了就丢了,差人再买就是。”槿柚安慰道:“多派些人手找找暖玉就是。”
相比起那药瓶,暖玉的价值可就不一样了,药瓶再好也不过就是擦擦伤口而已,可那暖玉乃是皇帝陛下亲自,若是真弄丢了,且不说是可惜,就是皇帝那儿也有些过不去。
何况叶良臣的身子骨怕寒,暖玉也有滋补之效。
叶良臣却是摇了摇头,“这药瓶不一样,是大当家送我的,上面刻有北平国花纹。”
若是这东西让心怀不轨之人捡了去,在根据那药瓶的花纹线索发现端倪,叶良臣身为南安丞相,为何贴身收着北平的药物?
据大当家所说,这药瓶还不是北平一般人能够得到的,因为效果极佳,故而能有此物者,皆是非富即贵。
若是那捡到之人再聪明一些,根据这些线索进行推敲,到时候不只是叶良臣就连大当家的处境也会更加危险。
槿柚立刻明白了她的意思,见叶良臣眉间紧蹙,还是笑着安慰:“公子,你先不要乱了心神,说不定这东西就放在你屋子里面呢。”
叶良臣摇头。
“不会的,暖玉和药瓶这两样东西我都是随身携带。”
哪怕是身在叶府,叶良臣从来都是将药瓶藏的严严实实,毕竟千防万防,家贼难防。
“那公子你再仔细想想,在外边的时候可遇到过什么事情。”槿柚道。
叶良臣埋头思索,忽然间,脑子一闪,叫道:“你这么一说,我倒还真想起来了,之前在街上闲逛的时候,恰好碰上了一起偷盗事件。”
“说不定关键之处就在这里,公子你且仔细想想,这中间有没有人,趁乱偷了你的东西?”槿柚沉声道。
“那小偷倒是没有偷到钱财,只是偷了两个包子,我见他可怜,便又送了几个包子给他,让他之后去衙门自首……等等!”叶良臣忽然眯了眼睛。
“怎么了?”
“我记得,当时人山人海,我被那小偷撞倒在地,不会就是那时候……”
“很有可能,公子,你可还记得那小偷的样貌?我这就派人出去寻找。”槿柚道。
“嗯,不过你去寻时……记得暗访,还有那药瓶一事……”叶良臣拍了拍槿柚的手,“这件事情,知道的人越少越好。”
槿柚立刻会意,点头应道:“公子你放心,我会小心行事。”
她自然明白这个中的厉害关系,若当真被用心不良之人拿了,只怕是叶大人就要头疼好一阵子了。
叶良臣点头,只是眉眼间尽是忧虑。
她此次倒是疏忽大意了,若真让人拿了把柄,到时候又该如何解释?
北平国一事,内部的诸多情况只有皇帝和少数几个可靠之人知晓,旁人并不清楚她和北平国的具体事宜。
槿柚刚走出去几步,又转过身来,轻声安慰道:“公子,你也不必如此忧虑,或许只是我们想的太多,你不是说那是个小偷吗?说不定他只是贪心,想偷盗些钱财,没了别的心思。”
叶良臣即使知道这想法很不可靠,终究还是点了点头,笑道:“希望如此吧,你先出去帮我探探,我晚些时候画几幅人像来,会更容易找到。”
之后,槿柚带了几人去叶良臣所经之处,皆是一无所获,根本就没有找到那个小偷。
画像出来之后,叶良臣又加派了些人手,继续寻找。
“公子!”
槿柚破门而入。
叶良臣正在跟自个儿下棋,手上的棋子猛地一落,恰好丢在了死穴之处。
“找到线索了?”叶良臣问道。
槿柚大口大口喘着粗气,看上去跑了很久,她如今武功近视,也不能再用轻功,这一路都是跑着回来的,累的满头大汗。
“瞧你,什么事情这么着急?也不知道端着些,放慢点,何时同净宝一个性子了?”叶良臣打趣道,言语上调笑,可心里却是越发沉重。
能让槿柚跑的如此匆忙,想来……
“公子,这都什么时候了,你还取笑我!”槿柚苦道:“公子,我们顺着你那画像找到人那小偷。”
“嗯,那小偷人呢?”
“他……他死了,我们的人是在乱葬岗找到他的,找到的时候已经断了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