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个人之间,保持着一种近到不能再近的距离,彼此的呼吸声,似乎都能再这个时刻听见。
一秒,两秒,三秒,……
这样的状态一直维持着,直到被夹在中间的毛团受不了,喵了一嗓子。
这时,唐唯一和贺珩同时反映了过来,两个人双双往旁边跳开。
贺珩摸着脑袋,面带尴尬,唐唯一将毛团放置在脸庞边,试图降降温。
不就是近距离接触了一下贺珩吗,唐唯一啊唐唯一,你千万不要这样没骨气啊!
一旁,贺珩心里默默想着,不就是近距离接触了一下唐唯一吗,怎么会这么不知所措,当时近距离接触过的女毒贩可多了呢,也没见哪个人让他面红耳赤。
约莫过了几分钟,双方都冷静了下来,唐唯一适才开口,“你这么一个大老爷们,很难想象到,你会喜欢猫。”
房间内有了声音,贺珩才消除了一点点尴尬,“啊~~这个啊,我身边那几个大老爷们都挺喜欢的,许成川,栗赟,顾诚,都挺喜欢的。”
唐唯一细细听着贺珩说出来的人名,脑子里一遍遍过着,自己到底有没有见过那些人。
实在是名字对不上人,唐唯一转移话题道,“那不管人家喜欢不喜欢,你喜欢嘛?”
显然,贺珩没想到唐唯一会是这个回答,楞了好半天,“啊?我?我喜欢啊。”
他的确挺喜欢的,可是这种喜欢,他觉得有些些不好意思。
一个大老爷们,整天拿着枪,啪啪啪一顿狂扫,这么威武雄壮的样子,说自己喜欢小动物,喜欢柔软的小猫,军队里那些直男,肯定会笑话。
得到准确的答案,唐唯一这才放心,喜欢就好。
想到这,她又觉得奇怪,贺珩喜欢猫,跟她有什么关系啊,她为什么要松一口气!
以后的日子,又不是跟贺珩过,凭啥对他的喜欢这么在意哦!
再说了,贺珩似乎都没有在意过,她喜欢什么东西。
表面上,唐唯一只觉得贺珩不在乎自己,不了解自己,明面上,她可能不知道,在贺珩心里,她的重要性,早就超过了所有人。
“好了,今天的探望就到这里结束了,你好好在家里休息,这几天千万不要在到处乱跑了。”看了眼腕表,时间很晚了,贺珩起身,将唐唯一身上的毛毯往上提了提。
他幽暗的眸子中,凸显出了宠溺,语气也开始变得温和,不再冷冰冰,“注意保暖。”
临走前,贺珩特地跑到毛团身边,蹲下神,眼眸中充满了不该有的爱意。
小毛团也很懂事,用笔尖咻了咻贺珩的味道,乖巧地将小脑袋凑上前
床上,唐唯一一脸懵逼,乖巧地接受了贺珩一系列的行为,直到关门声响起,唐唯一才恍然大悟。
天啦噜,她刚才是被那个冷面鬼贺珩关心了!
脑海中一瞬间回忆起了,刚才贺珩替她盖毯子的情形。
唐唯一摸着毯子的手,渐渐靠近自己嫩红的脸蛋,本就巴掌大的脸,变得额外小了。
手心中传来的温热感,让唐唯一明了,她是害羞了。
该死的贺珩,做什么不好,偏偏要做这种暧昧的事情。
盖毯子盖毯子!大夏天的,盖什么毯子,保什么暖!
接二连三想起贺珩暧昧的行为,暧昧的话语,唐唯一忍受不住,快很准地抓住床上的靠枕,猛地往门上砸。
“死贺珩,臭贺珩,王八蛋贺珩!!!”
秦家大门口,一辆军绿色吉普车,早已等待着,贺珩长臂一伸,帅气地拉开车门,长腿一迈,落座。
整一个系列动作,摔倒了他身旁的许成川。
许成川双手把握住方向盘,侧着身子,歪着脑袋,“哎哟喂!我们贺少不管干啥都这么帅气呢。”
突如其来的夸奖,贺珩给了许成川一个白眼,这小子嘴里准没好话。
一旁,许成川才不管贺珩有没有所谓,自顾自地继续说,“怎么样,唐唯一见到你是不是特兴奋,特开心,满脸都是害羞,嗯?”
结束完任务,报告完任务,挨完骂后,他以为贺珩会再接再厉去抓获头手,鬼知道,这哥们开着车,笔直往秦家开了。
贺珩坐姿端正,目视前方,“有你什么事?”
奇了怪了,他跟唐唯一之间的事情,许成川问这么清楚干嘛。
许成川不依不饶,“咋了阿,我作为你的兄弟,我还不能问问了?至于这么小气吗?”
话落,许成川饶有大哥模样,拍着贺珩的肩膀,“你知不知道,在所有兄弟中,只有我能帮你,看看栗赟,看看顾诚,人高马大不顶用啊,都没谈过几次恋爱。”
尽管许成川的嘴一直跟机关枪一样突突突的,贺珩却十分淡定,一点搭理的痕迹都没有。
“你看看我,谈了多少次恋爱,多少女人拜倒在我的帅气之下,多少女人排着队拿着我的号码牌等着我你,所以啊,你以后要是有什么感情上的问题,尽管找我。”
许成川说的倒是饶有自信,拍着胸脯打着包票,贺珩愣是一个正眼都没给。
说话之余,贺珩抬了抬下巴,示意许成川开车。
车子启动,玩笑话也到此结束,车内的氛围,渐渐开始变得紧张。
“这一次,头手的交易地点被曝光,很有可能,是有内贼。”贺珩分析着那一次,毒贩交易的所有经过。
另一边,正在开车的许成川,也收起所有的玩笑,一本正经道,“这件事从近来看,很可能会让别人误以为是唐唯一误打误撞,碰见了这一次交易,从长远看,未必不是别人设计好的。”
世界上怎么会有这么巧合的事情,那一天交易,那个点出现,唐唯一与黎初晴两个弱女子,出现在那样的场合,未免太不符合时机了。
贺珩点头,“没人知道我和唐唯一的关系,他们不过认为,我们是被家庭包办的婚姻,我对她没有情感,同样她对我没有,所以要设计陷害我,是不存在的。”
来的路上,贺珩想了很多,也想了很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