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最后一台手术结束之后,陆初凝的体力也到达了上限,刚出手术室就累的坐在地下。
天色此时也蒙蒙暗了,肚子在此时和时宜的响了起来,靠着最后一些力气,陆初凝到了食堂。
草草吃了些饭,又想起忘记嘱咐患者家属注意事项,又急匆匆的跑去病房。
等所有事结束后,天色早已染上了墨色,夜空中缺少了点点星光,仿佛预示着今晚注定是不平静的。
出了医院发现早上那车又来到了医院门前,就坐上车,准备在车上闭目养神。
看着陆初凝疲惫的神色,司机本不想多嘴,可又怕回去后不得安宁开口提醒道:
“少夫人,今日少爷的心情不好,你们回去后多哄哄他。”
女人听到这话,秀眉一簇,心想这男人又在发什么疯,自己已经够累了,哪还有那么大本事哄他开心,便没有将司机的话放在心上。
回到家后,一进门陆初凝就感受到家里的气氛凝重,见张妈欲言又止的模样,她就更加好奇这厉薄言又怎么了?
沙发上,男人一身黑色西装,周身散发着生人勿进的气息,一张俊脸紧绷,显示着男人此刻的心情不佳。
“这是怎么了?”陆初凝谨慎的开口问道。
这女人居然还不知怎么了?厉薄言闻声脸色更加难看,双手捏的发白,预示着他的极力忍耐。
“你还问我怎么了?我还想问你去哪了?这么久都不接电话。”
厉薄言阴翳而愤怒的声音传来,弄的陆初凝莫名其妙,自己忙了一天确实没有看到来电,就因为这样这男人也能气成这样?
“厉薄言,我今天忙了一天,我很累根本就没看到你打来的电话。”
陆初凝嗓音虚弱,仿佛多说一句就快要累倒过去,而这话落在耳里,却有了另一份意思。
见她依旧一副什么都不放在心上的样子,厉薄言突觉自己的担心都是无用。
“你知不知道,”我有多担心你,可话到嘴边确变成了“我怕你又跑了,陆初凝你记得若你跑了,你的父亲!”
听见男人旧事重提,一天的疲惫委屈都涌上了心头,鼻子一酸,开口的声音听起来也委屈了三分。
“厉薄言!我都嫁给你了,还跑去哪里?以后不要再用父亲威胁我了,这样真的很幼稚。”
女人的眼泪像断了线的珍珠落下,也落在了男人的心上,灼烧着他的心。
可谁又知道中午发现她不接电话,他有多心慌,回到家后,看见梳妆台上的戒指他更加慌乱,怕昨天陆初凝的听话是迷惑他的假象。
看见她的眼泪,他的声音平和了许多,但面色上却依旧保持着一贯的冷漠。
“那你为什么要把戒指取下?”
“那我是个医生,戴着戒指还怎么工作?你就不能体谅体谅我吗?”因为心里委屈,陆初凝的嗓音不由得提高了几分。
“对不起。”
男人突然的服软,让陆初凝也没办法在对男人发起火来,心情也逐渐平静下来。
“我只是想让你戴着戒指,这样我才会安心些。”男人开口,平淡的语气中带着一丝无奈。
叹了口气,陆初凝转身上楼,从梳妆台上拿上了戒指,又来到了楼下。
当着厉薄言的面,女人将脖子上的项链取下,把戒指穿在了项链上,又戴回了脖子。
看到女人将戒指戴在了身上,厉薄言阴翳的目光渐渐消散,张妈看到小两口的情绪都稳定下来了,舒了一口气就回房间了。
客厅里的小女人突然开口“厉薄言,我的工作很忙很累,回来了以后更不想和你争吵。”
留下这句话,陆初凝转身就回了房间。
男人坐在沙发上不断的琢磨着女人的话,现在的她连争吵都不愿和自己有了,以后是不是也就更加无话可说了。
对于自己认识到的这一点,男人觉得烦躁不安,倒了一杯红酒,坐在沙发上晃着杯中摇曳的液体。
闭上眼,隐匿起眼中情绪,似是考虑今后该如何处理自己与这女人之间的关系。
陆初凝回到卧室,放了满满一缸热水,将自己整个身子都泡了进去,这次她特意将门从里面锁上。
果然,热水是最能缓解疲劳的方法,泡在水中,陆初凝不禁想到以后的日子,不仅是要如何面对男人,也在考虑自己在医院以后的日子。
出浴后,陆初凝发现男人并没有上来,心想不来也好,不然自己怕是要失眠了。
盖了被子,就沉沉睡去。
等男人上来时,看见蜷缩在床上的小小身影,心也柔软起来,躺上床轻抚着女人莹白的脸庞,把她往自己的身子里揽了揽,一同睡去。
入夜,微凉,陆初凝感受到身旁有个热物,便靠近热物抱紧了热源,又沉沉睡去。
一早,陆初凝发现自己在男人的怀中,霎时小脸通红。
正准备起身,身后传来了一声戏虐“老婆,抱玩完我就准备溜走?”
听到这话女人的动作更快了,急忙跑了出去,腿也碰在床角。
女人闷哼的一声落在男人耳里尤为突出,也随着女人一起下床,帮她去找药膏。
见女人准备出门,厉薄言将女人一把拉进怀中,掀起裙摆看见刚才碰到的一块已经红肿,心紧紧的揪了起来。
强拉着女人摸完药后,厉薄言薄唇微落在女人额头,眉眼含情,说道:“老婆,我在家里等你回来。”
陆初凝只觉得自己浑身体温升高,不想被男人看出自己此时的羞涩,急跑出去坐在了车上。
坐在车上望着外面的车来车往,陆初凝刚才悸动的心渐渐平静,差点刚才就要陷入男人的温柔乡里。
自己和他没有感情,也不能有感情,陆初凝深知自己在自欺欺人,可也不得不如此。
到了医院以后陆初凝怕自己继续多想,忙投身到工作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