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些不放心,陆初凝扯了扯厉薄言的袖口,抬头眼神不安的望着男人。
厉薄言的大手附在了女人的手上,“你放心,我不会对她怎么样。”
知道陆初凝担心自己会做出什么违法乱纪的事,所以男人并不准备用什么狠毒方式对待陆思羽,今天他要用一种前所未有的方式让陆思羽乖乖交代。
对于现场的记者,厉薄言眼神一撇,周围的保镖立刻会意,上前去,躲过了记者手里所有的相机和录音笔。
“厉总,您这是不尊重新闻工作者。”
一个初出茅庐的女记者愤愤不平的向厉薄言表达一点她的不满。
周围的记者都觉得她是不是疯了,居然敢在这个时候说这样的话,怕是以后想在记者圈子里再混下去都困难了。
“嗯?”
听到这句话,厉薄言的眼睛抬了抬,目光转移到了这个记者的身上。
而这个记者还以为自己获得了赏识,还在不知死活的开口继续说道,
“厉总,报道新闻是我们记者的权利,您无权干涉。”
有些洋洋得意,这个女记者开口的话语都有些飘忽,她觉得这可能是她人生的转折点。
是转折点……不过是向坏的一面发展而已……
“是吗?那我就告诉你你有什么权利。”厉薄言言词狠厉的开口,眸子里也浮现了一抹不耐的神色。
拿过了保镖手里的相机,唇角微微勾起一抹嘲讽的笑容,将手中的相机砸向了女记者的脚下。
相机在一瞬间摔得七零八落,溅起的碎片还飞到了女记者的脸上。
她惊叫一声,低头蹲下捂着自己的脸,发现受伤已经满是血迹,一下就晕了过去。
厉薄言很看不起这样的人,除了知道叽叽喳喳的,一遇到什么事,立刻就显出了原形。
男人站定了身子,微微一侧身子,护住了陆初凝,开口是严肃而清冷的对着在场的人,
“今天发生的事,我不希望在新闻上听到一星半点,不过……”
话锋一转,厉薄言觉得这是一个很好的机会,可以预防以后再有人这样不知死活的想要陷害陆初凝。
“我和我太太在一起的照片,你们倒是可以发出去,该怎么写这个新闻,你们应该都知道。”
他本来就不想对记者怎么样,如果他们听自己的,那么他不介意也与他们好好相处,如果有人敢写一些与他说的无关的事,那个人可能连后悔的机会都没有。
“嗯……”
在场的记者,都被厉薄言强大的气场给震慑住了,纷纷点头表示知道了。
于是在保镖的“帮助”下,记者们全部都删除了相机里有关今天事情的照片,而录音笔则全部被保镖带走了。
听到了今天发生的事,院长从一个学术论坛会上匆匆赶来。
本来想解决掉这样一个麻烦的医生,毕竟给医院带来的影响实在有些负面。
可是当他看到陆初凝身边陪着的那个高大的男人的时候,顿时不知道该说些什么。
只能走上前去,满脸讪笑的开口,“不知道厉总今天大驾光临,有失远迎。”
说着还向厉薄言伸出了手,想要和他客套一下。
这个风度翩翩的男人就是小叶子的父亲,中心医院的院长,是一个处事圆滑的人。
看到厉薄言这样保护着陆初凝,他就已经明白了陆初凝在男人心里的地位肯定是不低的。
当初他很看不起陆初凝,觉得她和小叶子认识,完全就是因为那次的意外,可是小叶子却一意孤行的非要和她一起,后来也就随她去了。
当初从小叶子那里知道了陆初凝嫁给了厉薄言,他还是满心的不信,觉得小叶子是被骗了,可是却也没有说什么,今天一见看来小叶子说的是真的了。
“您好。”
男人并没有伸出手回握,而是一直护着陆初凝,只是点头表情冷漠看着面前的人。
作为一个院长,没有在出事的第一时间就赶来处理问题,反而任由它发展下去。
现在又风风火火的赶来,想必不是来处理事情,是来兴师问罪的吧。
院长有些尴尬的收回了悬在半空中的手,朝着厉薄言的方向陪笑道,
“厉总,真是不好意思,刚才有个学术论坛会,我都不知道发生了这样的事,这不……一听到就赶来了。”
厉薄言像是没有听到院长说的话一样,将头别了过去,温柔的看着陆初凝。
“还好吗?”
他怕陆初凝坚持不下去,想要尽快带她回去,可是在这之前他也不能不和院长客气一下。
“知道您忙,这件事已经处理好了,不过她的身体有些不舒服,我想带她回去了。”
厉薄言虽然客套的开口,可是语气却是不容反驳的,同时也在警告院长,陆初凝现在这样自己暂时不会追究他的责任。
而院长听到了这话以后,知道这是给自己台阶下,赶紧点头,
“看样子陆医生也受了不少委屈,好好休息几天吧。”
虽然院长也是出身医学世家,可是说到底也只在医学方面有些造诣,可是面对厉薄言这样把握着经济发展的男人,还是要礼让三分的,毕竟医院所在的地气还是厉氏集团的。
朝着院长点了点,厉薄言抱起了陆初凝就离开了医院的门口。
将陆初凝放在了后座上,轻轻的抚摸着她的头发丝,虽然有些头发已经被牛奶淋湿成了一缕一缕的,可是男人却丝毫不嫌弃。
“怎么了?”
陆初凝看着男人的神色有些不对,有些好奇的开口,看着面前这个满脸愧疚的男人。
“今天的事也有我的不对,让你受委屈了。”
厉薄言不知道该怎么和陆初凝解释,自己在九楼看着她受了那么多委屈以后才下楼帮她解决问题。
如果自己早点下去解救她,或许现在的她就不会这样狼狈了。
本来自己没有轻举妄动是为了找到了幕后的主使,可是这么久了却没有一点突破性的发现,这是让厉薄言最为懊恼的一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