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厉夫人不知道的是,有人拍下了她离开的视频,而且她也许久不和外面的人接触了,很多东西都已经不清楚了。
挂了电话,厉夫人安静的坐在床上,从前的这些年,她都是这样度过的。
从前没觉得有多辛苦,可是这出去了一次,她觉得外面的世界发生了翻天覆地的变化,让她有些不习惯。
今天一早出门,阳光照射在她的脸上,她下意识的就闭上了眼睛想要逃离回家。
她强忍着身上的不舒服,找到了医院对面的一个酒店里,让那个私家侦探给她找来了望远镜,她好观察着陆初凝的一举一动。
可是她没有算到的是,厉薄言居然比她更早的到了医院,而且不仅关注着陆初凝,似乎还知道了自己的存在,还好她走的及时,不然可能就被发现了。
想到这里她低下头,看着自己的手,因为长时间不出门,她面对太阳的耐受力很差,现在满身的红斑让她很不舒服。
突然她发现了自己的裙角不知道什么时候被划破了一道,虽然不是很长,但是她的衣服是那种特殊的花色,这么多年了估计在穿这样花色的就知道她了。
厉夫人不知道裙子是什么被划破的,她有些担心,这些痕迹会不会厉薄言发现了,如果发现了自己又要怎么解释呢?
想了很久她还是觉得自己应该先出手,不然自己一旦处于被动的状态,很有可能就被厉薄言找到了把柄。
心里有了主意,厉夫人放心了不少,安心的给私家侦探打了一个电话,安排好了以后的事,就休息了。
而她却忘记了,当时给夫妻两个人转账是用的自己的账户,当时她一时冲动想起来的主意,还没有做完全的准备就已经将钱全部转过去了。
在执法区里,陆思羽正眼神狠毒的看着对面的摄像头,她想让厉薄言看到,自己无论怎么样都不会屈服的。
可是天色已经很晚了,她的睡意已经抑制不住的袭来,她坚持不住了,在桌上趴着很快就睡着了。
可是当她一闭上眼睛的时候,就会有人从外面进来,毫不留情的叫醒她,让她没有办法继续睡过去。
也不知道今天是怎么回事,陆思羽觉得自己比往常都要更瞌睡,以至于她被叫了起来以后,明明不想睡觉的,可是却抑制不住的闭眼。
终于在再一次保镖进来叫醒她的时候,陆思羽双手扯着保镖的袖子,声音里已经带了些许的哭腔,朝着保镖开口,
“求求你了,让我睡一会吧。”
可是保镖只听命于厉薄言的命令,对陆思羽的话丝毫不上心,看着她已经彻底清醒了,又退了出去。
陆思羽此刻再也没有了刚才的骄傲和自尊,她现在只想睡觉,哪怕只是睡一小会。
可是没有人给她这个机会,她只能在房间里声嘶力竭的叫着,声音回荡在空荡荡的房间里,显得有些恐怖,可是外面的人却像是没有听到一样,只是控制着她不让她睡着。
在陆思羽实在承受不住的时候,保镖来到了厉薄言的房间里,告诉了厉薄言这个消息。
看着陆初凝正在熟睡的样子,男人不忍心将她叫起来,可是奈何男人的动作有些大,陆初凝睁开了眼睛,看着眼前的男人。
语气里带着刚睡醒的微怔和娇软,看着面前的男人,缓缓的开口,
“厉薄言,你去哪?”
男人准备离开的身影突然顿了顿,没过多久一个高大的身影就在陆初凝的面前停了下来,低头看着她,面容温柔的看着陆初凝,
“吵醒你了?我去陆思羽那里看看,你睡吧。”
听到这话,本来瞌睡的陆初凝,强迫着自己醒了过来,她也很想知道,陆思羽为什么要这样的害自己,居然还是用自己最在乎的工作开玩笑。
“带我一起去吧。”
陆初凝揉了揉眼睛,刚准备站起身来,可是腿却有着发麻,正当她快要摔倒的时候,厉薄言长臂一揽就将陆初凝紧紧的抱住了。
这一下陆初凝彻底的清醒了,紧紧的抱着男人的脖子,说什么也不肯撒手了。
厉薄言只好将女人一把抱起,朝着关陆思羽的方向就走了过去。
还没进去,就从外面的手音器里听到了陆思羽惨绝人寰的叫声,陆初凝下意识的就捂住了耳朵。
随后她担心的看着男人近在咫尺的脸,趴在男人的耳边悄悄的问道,
“厉薄言,你把她怎么了啊?怎么叫的这么吓人。”
其实她是想问,男人是不是殴打陆思羽,想让她屈打成招啊,可是反应了一下,厉薄言好像不是会做这样的事的人,也就没有问出口。
“没怎么,不信我们就进去看看。”
话音刚落,厉薄言就带着陆初凝走进了房间里,看着里面一切如旧的黑暗,只是里面的人精神状态有些不对,陆初凝终于放心了。
看到有人进来了,已经来不及看清那个人是谁了,陆思羽只知道开口大叫着,
“你们叫厉薄言过来,他凭什么这样折磨我。”
尖锐刺耳的声音响彻在每个人的耳朵里,大家都觉得有着烦躁,可是唯独没有得,就是对陆思羽的同情。
“找我有事?”
男人幽暗的声音在房间中突然响起,陆思羽这才抬头看清楚了对面的人究竟是谁。
此刻她的眼睛已经因为疲惫不堪而难以睁开,只能凭借着周围的人强迫的叫醒,才微微能看清楚周围的人。
“厉薄言!你究竟要折磨我到什么时候。”
“等你开口的时候。”
厉薄言一早就能看出来,陆思羽一来到这里的时候,就已经有了想要开口的意思了,可是后来她发现,似乎和自己有可以商量的余地,就开始选择了隐瞒,本来这个方法是不想用在她身上的,可是看来现在却是没必要对她太好了。
“我是不会开口的。”
陆思羽暗暗的开口,她就不相信厉薄言还真的能把她折磨死,如果她死了,他也一辈子别想知道那个人的一点线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