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帮我办个事,我要那个小女孩死。”
开口就是这样的幽深阴暗,虽然是炎炎夏日,可是却让电话里的人不寒而栗。
“死?你以为这么容易?”
这个女人是不是疯了?一条人命,是她人死就死的吗?把自己当什么了?死神还是上帝?
“再难对你来说也很容易,你应该不想看到我出手吧。”
见这样不行,厉夫人又换了一种方式,她记得这个男人说过永远不会让自己的手上有任何一条人命。
“你是不是疯了?上次那件事以后我就说了,我不可能再帮你害任何一个人了!”
男人在电话那头压低着嗓音说话,可是语气却是控制不住的愤怒。
拿着手机的手已经紧紧的捏着,手上的青筋凸起,手也在微微的颤抖着。
他没有想到这个女人现在是真的变本加厉了,自己从前觉得她很可怜,生活在这样一个环境中。
到了后来居然还对她生出了一些说不清道不明的情绪,她也就利用自己这一系列的弱点,不断的威胁要求自己去做各种各样的事。
他只是一个私家侦探,不是什么杀手,更不是她的什么人,自己能做的就只是找出来她想知道的任何事。
只是这些事最后要怎么做,怎么利用就都是她自己的事了,自己能做的只有这些。
而厉夫人听到了男人说的这句话,嘴角勾起一抹笑意,那笑意像是进入了眼底,可是又仿佛根本没有到达。
像是嘲笑,又像是无奈,更多的还是她为了掩饰自己的愤怒而不得已露出的笑容。
“那你的意思就是不愿意帮我了?”
语气里带着一些委屈,可是听在人的耳朵里更像是蛊惑人心的话语,一不小心就可能陷入她的圈套之中。
男人叹了一口气,紧抓的手微微松了松。
“不是不帮,是不能帮。”
拒绝的意思已经很明显了,他真的没办法帮她做这些伤天害理的事了,而且这一次的居然还是一个小孩子。
没有听到自己想要的回答,厉夫人一下就挂断了电话,突然她觉得自己已经没有一个靠得住的人了,所有的一切都还是要靠自己。
于是她给那两夫妻转了一笔钱过去,数额不小,完全足够她们的后半生生活了,相信这次她们应该没有了拒绝自己的理由了吧。
想着钱应该已经到账了,就伪装了号码给这两个人打了过去。
而在家里的夫妻二人看到了手机上的短信提示一时间都惊呆了。
她们从来都没有见过这么多的钱,银行卡里从前的钱还不如这笔钱的零头多。
“是不是谁转错钱了啊?我们……要不要把钱还给人家?”
女人在一旁开口,眼神里充满了焦虑不安,这可是一笔不小的数目,要是自己留下了会不会负什么责任啊。
“还?凭什么还?到了我们的卡里那就是我们的。”
男人因为心虚,说话的声音提高了很多,像是在给自己加油鼓劲一般。
正说着电话突然响了起来,夫妻二人吓了一跳,难道这么快失主就把电话打过来了?
“怎么办,怎么办?是不是人家打电话来要钱了?”
女人慌张的开口,眉头都皱在了一起,两只手不停的摇晃着男人。
被晃的烦了,男人一把甩开了她的手,他怎么知道是不是失主,他现在心里也紧张的不行。
本来以为是天上掉馅饼了,可是没想到这钱还没在手里捂热乎呢,就要被别人要走了。
“你说……如果我们不接电话,也不把钱还给他会怎样呢?”
男人缓缓吐出了这几个字,这话一出不仅是女人惊呆了,就连他自己也惊呆了。
“你说什么呢!人家都能找到我们的手机号,找到家里来还不是迟早的事,你真想坐牢啊!”
在这个时候女人突然无比的清醒,她感觉自己这一辈子从来没有这样清醒过,这不该贪的钱不能贪。
能一下转出来这么多钱的人,想必也不会是个普通人,如果真的自己贪了这笔钱,等着自己还不知道是什么呢。
想到这里女人就拿起手机,将电话接了起来。
“喂……”
声音有些颤抖,女人的手心里满满的都是汗,她被自己的想法给吓到了,却忘了自己并没有做出什么事来。
“怎么才接电话?钱收到了吗?”
刚才打了这么长时间都没有通,本来她都准备挂电话了,可是却被接了起来。
本来心里有些不悦,但是一想到如果她们这里能成事,自己也就不用费那么多心思了。
而女人听到了那熟悉而陌生的声音时,突然一下就放松了。
突然她像是反应过来了什么,突然兴奋的对着电话的那头说道,
“你说什么钱?什么收到?钱是给我们的?”
兴奋的她都不知道该怎么表达她的情绪了,只能一遍又一遍的确认着电话里女人的话。
“钱是给你的,可是你也别高兴的太早。”
话锋一转,厉夫人的语气也一下平静下来,要是他们知道了自己转钱的目的是什么,估计也高兴不起来了吧。
而一旁的男人,听着自己的老婆和电话里的人交流的那么愉快,还不明白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怎么了?怎么了?”
说着就想把女人手里的电话抢过来,可是还没有抢到就被一把拦住了,电话里的人又开口了,
“这钱够你们生活一辈子了,怎么样?买你女儿一条命,够不够?”
厉夫人已经没有多余的时间给她耽误了,她也只能开门见山的说了。
再拖下去可就真的再也没有机会了,要是找到下一个机会,还不知道又要再等多久。
买自己女儿的一条命?听到这话女人突然愣了愣,什么时候命都是可以用钱买了?
可是又转念一想,她说的又有什么不对呢?要是自己真的有钱孩子的病又怎么会治不好呢?可不就是花钱买命了。
想到这里她有些绝望,手缓缓从耳边垂下,停留在了大腿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