医生检查了陆晨康的情况,有点不容乐观,立刻召开紧急会议,让护士们将病人推到了急救室,准备手术。看着陆晨康被护士推走,陆夫人立刻收起了悲痛欲绝的神情,居高临下的看着地上的陆初凝。
“那个贱人,要是陆晨康有个三长两短,都是你害的,你还不滚!”
“不,我不走,我要等爸出来。”
陆初凝担心陆晨康的手术有风险,安不下心,她想看着爸做完手术,平安的出来。
陆夫人完全不记得是谁害得陆晨康火气攻心的,她只知道把错误都归给陆初凝就好了,听了陆初凝的话,嘴上的谩骂似乎不能缓解心头之恨,上前一步,高高的举起手,就要狠狠的扇在陆初凝的脸上。
陆初凝满脑子都在想刚刚父亲晕过去的模样,想着手术的成功率,心里充满了担忧,全然没有感觉到突如其来的巴掌。
眼看着陆夫人的手就要落下来了,千钧一发之际,一只大手抓住了正要下落的手,狠狠一甩,在反作用下,陆夫人的身子甩了出去,撞到角落里的沙发上,神色痛苦。
陆思羽见了立刻上前查看陆夫人的情况,可是看着眼前突然出现的男人,她心中立刻充满了惧怕,她永远也忘不了,厉薄言在执法区是如何折磨自己的。
看到一群医生冲进了病房,飞快的将陆晨康推到了手术室,在一旁看着公司文件的厉薄言感觉发生了什么事,担心陆初凝的安危,立刻冲进了病房,只一眼,就看到自己的小女人,跌坐在地上,还有陆夫人下落的手。
厉薄言甩掉了陆夫人的手,弯下身子,将跪坐在地上的陆初凝抱了起来,该死的,这个女人怎么都不知道还手,任她们欺负自己。
抱着女人,厉薄言长腿一迈,立刻就要离开病房。陆思羽看到厉薄言完全无视他们,不想让陆初凝心安理得的离开,或者是想推卸自己的过错,让自己心安理得,立刻对这他们的背影喊了出来。
“陆初凝,都怪你,都怪你害得爸进了抢救室的,如果他有什么事,那都是你的责任。”
听到陆思羽的话,陆初凝神色一暗,脸色又苍白了几分,积极抓住厉薄言的衣角,微微颤抖。
不能再让陆初凝呆在这里了,厉薄言飞快的将女人抱出了医院,安安稳稳的放在车子后座上,厉薄言才上了车。
一上车,陆初凝就扑到厉薄言的怀里,眼泪像断了线的珍珠一样,瞬间,就弄湿了厉薄言胸口的一大片衣服。
厉薄言还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但是肯定不是这个小女人的错,只能轻柔的拍打着陆初凝的背,像哄小孩一样哄着怀里哭泣的小女人。
“乖,别哭了,告诉我,发生了什么?”
陆初凝抬起埋在厉薄言胸口的头,两只眼睛红的和兔子一样,声音哽咽的说。
“都怪我,如果今天不去看我爸,不去和她说陆思羽的事情,不和陆思羽争论,是不是,爸就不会晕倒,就不用去抢救室了。”
原来是这样,厉薄言一直拍着陆初凝的后背,看她哭的上气不接下气,别提有多心疼了。可是这怎么能怪陆初凝呢,要怪只能怪陆思羽做了见不得人的事。
“乖,不是你的错,你不说,你爸早晚有一天也会知道的,与其到时候陆氏集团被陆思羽毁于一旦,浪费了你爸多年的心血,还不如现在就揭穿她。”
厉薄言心平气和的安慰陆初凝,这个女人怎么心眼这么死,把过错都推到自己身上,一个人承担,不累吗?
“可,可是,爸,我好怕他再也醒不过来。”
陆初凝是学医的,知道陆晨康的病情,最不能气急攻心,这一次被气晕过去,抢救很困难的。
“放心,这家医院的医疗设备很先进的,吉人自有天相。”
虽然陆晨康是自己的仇人,可是不想陆初凝这么伤心,厉薄言宁愿陆晨康活的好好的,也不要这个傻女人为他担心哭泣。
好像听进去了厉薄言的安慰,陆初凝又将头埋在男人宽阔的胸膛上,努力将自己平静下来,不知不觉就迷迷糊糊睡了过去,可能是情绪波动的太厉害,也可能是厉薄言的怀抱太温暖,太令人安心了,只要埋在男人的怀抱里,就不会受到任何伤害了。
回到家,厉薄言没有将陆初凝叫醒,怕她一直为陆晨康的手术担心,将陆初凝放到床上,温柔的替她盖好被子,便走出了卧室。
轻轻关上门,厉薄言立刻给下属打了电话,让他们盯着医院,一有陆晨康的消息立刻向他汇报。
不知睡了多久,陆初凝睁开眼,眼睛有点酸涩,大抵是刚刚哭的太凶了。看向窗外,天色已经暗了,披了件衣服,陆初凝便去找厉薄言了。
楼下看了一圈,没有发现男人的身影,陆初凝便猜测厉薄言在书房。走到书房门口,书房的门是半掩着的,透过门缝,看到厉薄言坐在书桌前,桌子上堆满了合同,计划书。
男人低着头看着手上的材料,一只手拿着钢笔,在需要签字多的地方,大笔一挥,潇洒不羁,果然,认真工作的男人很有魅力。
男人太专注了,都没有发现门口偷窥他的陆初凝,一直伏案工作,一丝不苟。陆初凝有些愧疚,自己受伤这几天,厉薄言几乎天天都待在家里陪自己。碰到
需要开会议,都是远程直播,合同也都是男助理松到家里来,遇到实在处理不了的事情,才出去一趟,不过大多是在自己睡午觉的时候。
陆初凝居然忘记了,像厉薄言这样的商业精英,手底下有那么多的公司,业务要处理,每天肯定十分繁忙,可是他却每天都在家陪着自己,还要为自几的事情操心,自己这个厉太太真的是太不称职了。
想到这里,陆初凝没有推开书房的门,而是转身去了楼下,她想要为厉薄言泡壶茶,缓解一下他的疲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