挂了电话以后,陆初凝觉得自己因为和厉薄言结婚了,和温子衡之间的关系有些冷漠了。
她不知道该怎么给厉薄言解释他们之间的关系,所以只能先冷落了温子衡,以后再慢慢的给厉薄言解释。
陆初凝又在不断的忙着,过了很久她觉得自己的脖子有些难受,她就站起身来在办公室里活动着身子。
突然她接到了一个手术的安排,她只能随便在嘴里填了一些东西就匆匆去手术室准备开始手术了。
又是一个去除肿瘤的手术,而且这个手术的病人年龄比较高,手术中有很大的风险,她要打起一百二十分的精神来做好这次的手术。
在手术中病人突然一下出现了心脏骤停,陆初凝推了肾上腺素后病人的情况稍微稳定了一点,可是病人的心跳还是跳动的很慢,手术中还是会出现很大的风险。
陆初凝轻轻的去除着肿瘤的粘连,生怕一个不小心触碰到了血管,高度的紧张让她的眼光有些闪烁,她的精神状况有些差。
陆初凝怕再这样下去可能会对病人造成危害,就叫了另外一个主刀医生来替自己,她的精神实在有些恍惚。
在手术室的角落休息了一会,陆初凝觉得好了不少,可以继续接下来的手术了,见到主刀医生已经快将粘连清除完了,陆初凝就做起了副手,开始帮助最后的缝合。
一场手术下来,已经都到了暮色降临的时候了,陆初凝才想起来自己今天一天都没有吃到了,正准备去外面随便吃点就回家了,却接到了家里来的电话。
“怎么了?张妈?”陆初凝轻轻的开口,因为今天的疲累她已经没有过多的精力和张妈像平时一样说话了。
张妈在电话那头听到了陆初凝疲惫的声音,突然一下不忍心开口了,这个少爷也真是的都发烧了一天了,也不愿意让自己给少奶奶打个电话。
“我……我就问问您什么时候回来,家里做了您爱吃的饭。”张妈支支吾吾的开口,她现在有些为难,不知道自己该怎么抉择,两边的人都很辛苦很累,自己都不想让哪一边更累。
陆初凝听到了张妈的口气不对,平时张妈都不会主动的给自己打电话,都是在家做好饭等着自己回来,今天突然打电话来一定是发生了什么事。
“您说吧,到底是什么事啊?”陆初凝没有更多的力气了,开口都轻飘飘的,让人觉得她的声音仿佛是从天上飘来的。
“这……少爷一直不让我给您说,可是这都一天了,我实在是不能不告诉你啊”
张妈有些焦急的开口,听的陆初凝的心也被紧紧的揪了起来,厉薄言不让告诉自己?是他发生了什么事吗?
“少爷发了一天的高烧了,可是怕打扰到您迟迟不让我说,我现在躲在厨房里才给您打得电话。”
张妈看着厉薄言隐忍的样子,有些心疼,他还坚持不让家庭医生给他医治。
张妈就知道他是想撑到陆初凝回来再让陆初凝给自己治的。
但是陆初凝是个医生工作的时间又不固定谁也不知道她会几点回来,就像今天,她到了九点还没有回来。
“高烧?怎么回事?早上的走的时候他还是好好的。”陆初凝有些惊讶,这男人怎么会生病?平时他都是一副百毒不侵的样子,这突然的生病倒是让他猝不及防。
陆初凝在惊讶之余更多的是担心,像男人这样平时不常生病的人,突然一下生病肯定会特别严重,所以陆初凝不敢耽误。
“昨晚少爷可能有些受凉了,您走了以后没多久,少爷就开始逐渐发热了。”
张妈有些着急了,她想让陆初凝尽快回来。
“我现在就回去。”她也没有再继续耽误,又让司机来接自己,赶紧就准备回家去了。
司机因为知道厉薄言的身体情况,将车开的比平时快了很多,平时要四十分钟的路程,今天只用了二十分钟就到了。
下了车以后,陆初凝匆忙的跑进了家里,因为跑的太着急了,还被家门口的石头绊一下。
进了家门陆初凝连包的来不及放就跑上了楼,进了卧室就发现男人整个人蜷缩在床上,和平时那个霸道的男人一点都不像了。
陆初凝跑到了床边,一下就跪在了床边,吓得冰凉的小手摸上了厉薄言的额头。
“你怎么发烧了也不告诉我啊?你继续这样烧下去会把帽子烧坏的你知不知道?”
陆初凝因为担心,说话都没有当初的温柔了,她很生气男人不在乎自己的身体,真的以为自己无所不能了吗?
男人看到陆初凝因为担心而紧皱的眉毛,从被子里伸出手将她的眉头抚平,他想让陆初凝担心,可是……却又舍不得她皱眉难过。
“我没事。”厉薄言开口都没有了往日的精神,嘴巴也因为体温太高了而开始打皱干裂脱皮。
让陆初凝看的有些心疼,都已经这样了他还是在硬撑,就是成心要让自己难受。
“还说没事呢?你量体温了吗?现在多少度了?”陆初凝的三连问让厉薄言嘴角轻轻的笑了笑。
原来她紧张自己的时候是这样的啊,突然有点开始庆幸自己生病了。
男人突然生病和昨晚将外套脱给了陆初凝有关系,也和昨天晚上睡的太晚了受了凉风的侵袭有关系。
厉薄言头一回觉得自己这么脆弱,可是他也确实是故意撑到现在的,他想让陆初凝回来照顾自己,才固执的不让张妈联系陆初凝一句。
“你别傻笑了,快来量个体温。”陆初凝看着男人傻笑的样子,心里又急又气,只能让男人乖乖的听自己的话先量体温吃药再说。
“好。”男人点了点头,坐了起来乖巧的任凭陆初凝给自己做着检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