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初凝觉得自己继续在前院待下去可能会有更多的人来找自己攀谈,陆初凝不喜欢这样的场合。
但是厉薄言一宣布了自己是厉太太就注定会受到一些注意,自己如果不好好应付过去也会丢了厉薄言的面子,自己还是躲远点比较好。
绕着绕着,陆初凝就来到了大宅后的小花园里,女人刚一进到花园里,就感觉到了扑面而来的花香,令人神清气爽。
小花园里面还有一个小池塘,陆初凝想坐在池塘边上把脚放进冰凉的池水中,可是今天穿的裙子实在不适合坐下,女人就只能干站在旁边,望着平静的池水。
池水静静地流淌在池塘中,一眼都望不到底,池塘上还飘着几朵清雅淡丽的荷花,池中一边是水一边是泥,泾渭分明。
花园里不断散发出的幽香和时不时传出的鸟叫声吸引着陆初凝向花园深处走去。
走近了,陆初凝发现花园里有平时很少见的天鹅绒,这种花她已经很久没有见过了,在记忆中她只有在六岁才见过这种花,还是一个和她年岁差不多大的小哥哥手里拿到的,现在想起来已经过了很多年了。
她还记得当初那个小哥哥告诉自己这花叫天鹅绒,就叫伯利恒之星,虽然不是很少见但是s市的环境不适合它的生长,所以这花在这里还是很少见的。
这让陆初凝的印象很深刻,那个小哥哥送给自己这支花,告诉自己要向这花一样不是星辰了却要努力的做一颗璀璨不低星辰的花。
当时的陆初凝还很小还沉浸在哥哥的去世妈妈责怪中,那个小哥哥的话在她最苦痛的时候温暖了她,带给她了希望,让她度过了最艰难的时候。
可是从那以后陆初凝却再也没有见过那个小男孩了,她还记得自己带了那个小哥哥去了医院,可是自己第二天再去看的时候,却怎么也找不到了,她一惦记就惦记了这么久,要是能再遇到那个小哥哥该有多好啊。
她就这样想着时间就过去了很久,脚渐渐的站着有些酸了,陆初凝看着修剪的柔软整齐的草坪,就把鞋子一脚蹬掉了。
光着脚站在草坪上,虽然有些冰凉,但是比刚才却舒服了很多,她就站在草地里提起自己的裙子看着自己白嫩的小脚映衬在草地上。
而在她做一切的时候都被一个身影看在眼里,在楼上的那个身影狠狠握了一下垂在身侧的手,指甲很快在掌心留下了一道痕迹。
宴会的灯光不断的闪烁,光影逐渐的移到了楼上阳台上站着的那抹身影上,厉夫人的脸庞逐渐显现在光影中。
在一开始她发现陆初凝站在自己儿子身边时,厉夫人的眼光就逐渐暗淡了下来,他没有想到自己最钟爱的孩子居然就这样带来了女伴。
她一直听到外面厉薄言不近女色的传闻,她还因为这个而激动,她觉得在世界上没有人能配得上自己优秀的儿子,可是今天她的儿子不但带来了一个女人,居然还在大家的面前宣布了这是他的太太,她不会允许这个女人进自己的家门,她一定会想办法赶陆初凝离开。
而在楼下的陆初凝对楼上发生的事一无所知,她还依旧沉浸在自己的小世界中,难得有这样清闲的时光,女人自然要好好享受一下。
现在在大厅里的男人也被这些无穷无尽过来巴结自己的人弄的有些烦心,他从来不愿意与人有这些人情上的接触,而这次因为自己宣布了这件大事,他心中高兴才会允许有这样的接触,可是时间一长他就觉得烦了。
他的心思早已经飞到了陆初凝那里,他很想知道女人现在在干什么,肯定比自己在这里面要自在多了。
“我有事要出去了。”男人冷漠的开口对着面前一个脑满肠肥夸夸其谈的老总开口,厉薄言的脸上已经有些恼怒的神色了,这人也是识时务的,就收回了自己想要说出口的话,让厉薄言自便了。
厉薄言高大的身材在众人面前显得鹤立鸡群,他环顾一周都没有发现陆初凝的身影,想到了她可能去了外面,随即也就去外面寻找。
可是诺大的草地里根本找不到陆初凝,花园里人来人往,厉薄言找了很久都没有找到。
“厉先生,您是在找厉太太吗?”南月又悄然现身,站在男人的背后,依旧甜美的开口。
“嗯,你知道她在哪里?”男人淡淡的开口,很不满意这人突然出现在自己身后的行为,但是这人看样子知道陆初凝的下落,他就隐忍回了自己的情绪。
“我看见厉太太朝着池塘的方向走过去了,厉太太应该是去了那里。”
南月造作的声音的落在了厉薄言的耳朵里,让他觉得很不舒服。
“多谢。”厉薄言不想与这样的女人的再过多的说话,留下这句话就准备去寻找陆初凝了。
南月见厉薄言准备离开,一下就站在男人的面前,挡住了厉薄言的去路。
男人见这个女人有些不识好歹,居然还敢挡在自己的面前,他的眉头不由的紧簇在一起。
“还有事?”男人开口的话语已经不似刚才的友善,他一心只想要快快的寻找到陆初凝,也不知道她现在有没有在想自己。
“厉先生,最近家父和厉氏有一项合作,还希望厉先生能够与家父合作愉快。”
南月总觉得让陆初凝将自己的话带到,还不如自己主动的告诉男人来的好,说不定男人对自己的印象加深了,以后有什么事办起来就更方便了。
男人的眸子撇了一眼这个满脸算计的女人,他看惯了陆初凝的清淡脱俗,现在看到这样浓妆艳抹满脸谄媚的女人只觉得不舒服。
男人淡淡的点了点头,示意自己知道了,就绕过南月准备离开去寻找陆初凝。
本来南月还要继续阻拦厉薄言的脚步,可是厉薄言长腿一迈已经先走了很远,她想追已经追不到了,只能眼巴巴的看着男人远远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