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此,冯宁大惊:“少夫人,你这是何苦呢,你快住手呀。”
冯宁急的跟什么似的,夏初却暗暗高兴,总算让她急了。
双方交谈,有一个先气急败坏了,那么那个人就是去了谈判的权利,夏初把匕首微微松开了些,疼痛减少了一点。
“我数到三,你派辆车过来,不然我就真的死在这里。”
冯宁被吓傻了,她无论如何也想不到,少夫人居然来真的,一时间也不知道该怎么办了,只能顺着夏初的话说:“好好好,你先不要冲动,我马上让人把车开过来。”
总算是要解决了,夏初心里松了一口气,冯宁的效率也很快,不一会儿,一辆车就停在了她的旁边。
“你们全部让开!”
冯宁挥挥手,让所有人后退,眼睛一直盯着夏初手上的匕首不放,想找寻给时机给抢过来:“都让开,不要拦少夫人。”
夏初早就看出来冯宁的小心思了,她心里想什么都写在了脸上,匕首还在脖颈边:“你要是敢抢,我立马就死在你面前,你信不信?”
这下,换成冯宁欲哭无泪了,她想了无数种后果,最为可怕的是少夫人孤身一人还抱着孩子在外面,遇见坏人的话要怎么办。
不过,现在少夫人情绪激动,她不能惹到她。
就在夏初准备上车的时候,大门处开进来一辆限量车,夏初认出来了,那是厉修夜的车。
心里不由得咯噔一下,完了,这次事情难办了。
厉修夜一下车就看见夏初手中的匕首,眼里不由得闪过一丝怒气:“你拿着匕首是想威胁谁?”
不管威胁谁,最起码管用。
夏初把这句话放在心底没说出来,她淡淡的瞥了一眼厉修夜:“我谁也不想威胁,我想做什么你也都知道,剩下的,你自己看着办。”
夏初想的很好,不管厉修夜是不是在装,对于此次事件的发生,他一定是措手不及的。
可是,夏初想对了开头,却没想到结局,厉修夜根本不吃她的那套,直接告诉了夏初一个晴天霹雳的消息:“你要是想离开我也可以,但是小瀚就得留下来,你将永远都见不到他了,你们姐弟自此天涯永别。”
什么?
夏初蹬蹬倒退两步,稳定住心神,靠在了车门上,怒斥厉修夜:“你对小瀚做了什么?”
厉修夜忍下心痛,装的云淡风轻的样子:“哦,我没做什么,当初你是为了小瀚才嫁给我的,这次你要走,自然得留下他了,而且你将永远都看不到他了。”
“卑鄙!”
夏初是无论如何也想不到,厉修夜居然敢干这种不要脸的事情,一时间怒气翻腾,恨不能上去撕咬他几口解恨。
厉修夜见夏初有所松动,知道事情已经成功了一大半:“这有什么,以前是厉家愿意施舍你们姐弟,现在我们要收回我们付出的成果,这不是很正常的交易吗?”
收回去?
这几个词深深的刺激了夏初的神经,她抿着唇冷冷的盯着厉修夜:“收回去是什么意思?你想对小瀚做什么?”
接下来,厉修夜的话,已经是把夏初给逼到了悬崖深渊中去了:“我给予的没有得到应有的报酬,当然是有权利收回去那颗跳跃的心脏。”
“你疯了?”夏初不敢置信,此刻,她的脑子被气的发懵,“那样他会活不下去的,你这是杀人犯罪的。”
厉修夜露出了一个残忍又嗜血的笑容:“在京都,敢这样对我说这个字的人是不存在的,也就是你有这个专属的特权而已。”
“嘭——”地一下,夏初脑中的神经一下子被扯断,他这是在提醒她,他在京都甚至于在很大的区域上都能够一手遮天,他想做什么没有人能制止的。
忽地,夏初手中的匕首一下子脱落在地上,她现在已经平稳了心绪,对厉修夜的恨意再次上升了一个层次。
她努力的压下胸中滔天的火气,声音冷如冰凌:“厉修夜,总有一天,我会让你悔不当初的,咱们走着瞧。”
厉修夜微微勾起了唇角:“随时欢迎你来报复,我不在乎。”
不过,在夏初看不见的时候,眼中的存留着淡淡的伤痛,他知道现在除了用特殊手段,别的办法是留不下她的,只好暂时委屈小瀚了。
夏初抱着孩子转身回去了,仔细看步伐略有些不稳,厉修夜一直盯着夏初的背影,贪恋的看着,直到消失掉,这才转身离开。
而他身后跟着的韩胥没有着急走,手掌举高,用力一挥,跑步进来三十名训练有素的人。
冯宁张口结舌,她认得出来,这些人都是厉少最精锐的部下,也是厉少在京都最为神秘的组织,想不到今天为了看守少夫人,居然全部都派了出来。
这就等于是厉少所有的底牌全部都拿出来了,就是为了不让少夫人离开吗?有这么严重吗?
冯宁走到韩胥身边,问他为什么?
韩胥摇头不肯说缘由,仍旧是嘱咐冯宁几句:“不要问发生什么事了,让你知道的时候你自然会知道的。在小少爷百日宴之前,保护好她们母子。这段时间你留神,有什么情况随时跟我联系。”
冯宁点点头,凭她的直觉,应该有什么事情要发生了,不过现在最要紧的是少夫人和小少爷。
尽管她还有许许多多的疑问,可是韩胥正在紧锣密鼓的指挥布置,她也不好再打扰。再说,她也比较担心少夫人的情况,只好先回去了。
夏初怒气冲冲的回到别墅,刚进玄关处就看见了在地上躺着呻吟着的李婶。
本来她想抬脚离开的,可是想起来刚刚李婶昏倒之前眼神里的焦灼,双腿像是灌铅了似的怎么也迈不动了,没办法,只好把怀里沉睡着的孩子放在沙发上。
上前查探了下,做了简单的检查,和紧急救助之后,李婶悠悠转醒。
一醒来,李婶看见夏初,就拉住她的手不松开了,看着夏初眼泪就顺着沟壑的皱纹往下流,愣愣的看着夏初,一句话也说不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