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近顾城的行为有些可疑，我手下的人已经发现了。老实跟你说，我的确是查到了一些东西。不过这些都不足以确定这些事情到底是不是跟他有关，所以我需要你的帮助。”醉翁之意不在酒，在喝完了一整杯开胃酒后司泽开口道。
最近顾城的行为有些可疑？何莞有些奇怪，哪里可疑了…除了那天突然间嘱咐她收拾那个u盘里的文件以外，好像没什么行为或者是言语上有些诡异的地方。
只是看到司泽此时的人表情，何莞又觉得他的话不像是开玩笑。尽管她这段时间的确是没见到过顾城有什么有悖于常理的事情发生，不过这种偶然性其实也不能就一棒子打死吧。
“我不知道你的话是什么意思，但是他没有做什么对不起公司的事情我就不应该背叛他。毕竟他现在是我的顶头上司，这一点你很清楚。”对于这样的关系，她拎得清。
如果顾城真的做了什么对公司不利的事情，那么她一定会很配合的帮助司泽铲除顾城还公司一个太平。但是如果顾城没有一点错处司泽还想让她当个卧底帮忙，她是不会同意的。
毕竟顾城对她很好，无论是私交还是在公司里的上下级关系中。尽管他是个严肃到不苟言笑的上司，但也确实是一个很好很好的人。
起码在何莞看来，在对公司付出方面顾城做的很好。甚至于还时不时的跟人交流什么国际的订单，好几次何莞去办公室送文件时都会无意间听到些什么。
似乎是日语之类的，毕竟何莞能够从中听出其中一些平常会用到的词汇。她这个闲来无事考出的日语二级，也不算是废柴吧。
“好吧，我承认自己的确言语有失。我只是想告诉你，知人知面不知心。顾城他在商场纵横十多年了，即便有什么事儿想瞒过你这个小丫头片子的也不难。”言下之意，既然他司泽敢这么说那顾城就不可能没有任何猫腻。只是狐狸尾巴藏得好罢了，不过也就能骗过她而已。
与她同部门的那些个同事，怕是也只有嗅觉几个特别敏锐的察觉到了一丝什么。至于其他人，大多也是看出了点儿啥。
像何莞这样认为顾城真的只是个勤勤恳恳工作的上司，并且看上去私底下还十分体恤的傻员工倒是也不多了。想来，这段时间也没啥收获。
司泽扶额，还好本来就已经有了新的打算也根本没准备指望她能帮上什么忙。毕竟，女人靠不住啊。
“司泽，公司里有日本方面的业务吗？”何莞想到了顾城用日语跟人讲电话的场景，突然心血来潮的问了一句。
司泽闻言顿了顿，似乎是在思考。而后却突然了然似的望向她，何莞被这注视弄的一头雾水。脸上的表情更是愕然了，她难道问错什么了不成？只是随便问问而已罢了。难不成这种消息还是公司机密，不能外泄？
何莞心中打起了小鼓，这段时间以来她一直未曾跟司泽聊过什么工作上的事情。但这也不代表她对于这些一点都不关注。
恰恰相反，其实她很关注。毕竟工作也是生活的一部分，既然跟司泽一起生活了一定会聊到工作。只是自己不经意间提起的一两句话，倒真有这么难回答吗？
“我以为在秘书处待了这么久的你对于公司的事情应该一清二楚了才是。毕竟秘书处的工作几乎涉及公司的每一个部门，想来你因此接触到了一些其他部门的工作。”司泽的话已经说的很清楚了，显然顾城跟人用日语讲电话这件事是有猫腻的。
何莞仔细想了想自己在秘书处工作时所接触的一些人和事，似乎的确没有任何跟日本方面的往来。何莞记得自己当时还问过程园是什么缘故，她说…
“因为司家人不喜欢日本，连带着不喜欢跟日本人做生意。即便一棒子不能打翻一船人，但这也的确是原因。因此，公司里的任何业务都不可能跟日本人有什么往来。”如果有用日语跟人频繁联系什么人，应该就有不对劲的地方了。
虽然说朋友之间的交流这样也能说得通，不过到底还是让人怀疑的。尤其顾城似乎也是一个在公事私事上极其有自己分寸的。应该不会在办公室里说起其他的事情才对。
尽管这件事可能不是大事，但对于一个会办公室里谈论私人电话和问题还让她无意间知道的。何莞心中又是疑窦丛生，那天的撞见到底是意外偶然还是顾城有意的安排…
如果是意外，顾城难道不担心她告诉其他人这件事情？如果是有意，故意让自己看到他用日语跟人打电话这不是加重了怀疑吗？
难道说，自己在不经意间成了双面间谍人物？真是个，十分滑稽的现象呢。
这时候，何莞也充分意识到自己竟然成了公司总裁副总之间有趣的博弈玩具，真是搞笑。何莞甚至都不明白自己怎么就入了局，却突然成了局中被摆布的一颗棋子。
“就算这件事情是真的，你觉得我凭什么会帮你。你要知道，如果隐瞒下来对于我而言并不难。”而且听懂一两句话的日文并不是多厉害的事情，没什么可以说道的。
那一两句话的内容更是无足轻重，没什么需要特别注意什么之类的。毕竟那在日常的社交中也会用到的句子，解析意思不难。
“我知道你在担心些什么，但我很确定不会伤害到你在乎的人。秘书处的人不会有影响，如果顾城及时收手的话我也不会对他做什么。”到底顾城还是公司的副总，对于公司还有着很大的作用。
司泽不会就轻易忽视顾城对于公司的价值，只是在商言商这也仅限于他做的事情是对公司有益的这个前提。如果是无益甚至是对公司有害的，司泽的行为倒完全是正义之举了。
司泽笃定何莞会帮他，因为无论何时她都是个极其有正义感的人。而让这个样的一个人为自己所用，司泽很有经验。
何莞闻言沉默，似是在思考着什么。不过许久后却没在开口，对此事闭口不谈。其余的菜品在之后也陆陆续续的上了桌，只是二人都没了吃的心思。
即便是山珍海味，此时对何莞而言都是味同嚼蜡。本来何莞以为她跟司泽真的能够彼此间相互信任之时，他的这番话又将她瞬间打回原形。
何莞顿悟，或许自己不应该对司泽抱有什么不切实际的幻想。毕竟那个男人心里，唯独自己是最普通的吧。
想到司泽与杜若二人之间的订婚，想说什么却也不愿说起。如果她真跟司泽是夫妻关系，那倒是会介意些什么。但这么名不正言不顺的似乎她有气也没处排解，尽管就这样的关系司泽还是跟她说明了。
不过，何莞到也没想着啥其他的。就那样吧，她跟司泽也就这样了。何莞心中叹息道，面上倒是更加一言不发。
回程的车上，忠叔都觉得这莫名诡异的气氛让他很不适应。不过侧眼瞥了一旁的两位主，到底还是把话咽了下去。言多必失啊，有时候当个哑巴才好。
翌日
何莞早早的就到公司报道了，因为昨天夜里她睡前顾城特地交代让她明天早一个小时到公司。何莞心中虽是存疑，但到底还是回了个好字。
虽然，这意味着她本就不长的睡眠时间又硬生生的缩短了一个小时。晨间的电梯并没有什么人，等到部门的时候何莞发现自己比约定的时间还早到了一些。
不过顾城的办公室，已经开了灯。想来，顾城这个副总倒是挺尽责的。居然，这么早就到了。放下手包顺带着把桌上的东西分门别类后，何莞便起身到了顾城的办公室门口敲了几下。
“进来吧。”里头很快传来了声响，何莞闻言打开门走了进去。
顾城正背对她坐着，从背影看上去深不可测。不知道怎么回事，何莞看着这个身影突然有些发憷。
虽说不是第一次来这里了，但何莞总觉得此时的心境不太一样。总感觉今天早上的这次面谈，会发生什么不一样的事情。不过，这也只是猜测。
“你整理的东西我看了，很好。不过，缺了点什么。”顾城给出的评价向来如此，先褒后贬。说话的同时，顾城缓慢转动太师椅侧了个身。
“不知道顾副总您是觉得里头缺了些什么，我马上去修改。”上头的数据都是何莞对比了很多次才定下来的，照理说应该大部分都完善了。
可是顾城还说缺什么，难不成是真的忘了考虑了什么条件进去？明明，她已经按照司泽说的准备了两份文件。难不成还不行？
“尽管你已经考虑了两种可能性，但你似乎没有考虑第三种。”顾城说着再次转动椅子，这回转而正视着何莞。第三种可能性？难道是…
“Throw~”顾城唇齿轻碰，缓慢开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