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泽的意思？把自己当顾城那边的监视器？”何莞想着这种可能性，恨不得立刻就找到司泽对峙。对于上头这突然间的安排，何莞一头雾水。
自己只是个实习生，就算有什么岗位空缺也轮不到自己吧。何莞这样想着，心中的疑惑更深了。将计就计？何莞真想现在就找司泽问个明白，可她知道自己不能。
没有任何理由跑到总裁办的她，之会成为众人的焦点。何莞放弃了这样的想法，转身准备去顾城的办公室。可还没走出秘书处的门，便被个刚进门的男人三两下给提溜了出去。
“您是？”何莞打量着眼前人。一丝不苟的三七头，标准呆子脸。
“是顾副总让我过来的。”男人说完后便自顾自的在前头带路，对于何莞之后的反应熟视无睹。
没多久，何莞就到了副总所在的这一层办公室。还没等何莞东张西望看个明白呢，带头人便敲醒了顾城办公室的门。
“咚咚咚”
“进”
那人在得到里面的许可后便给何莞开了门，而后默默离开了。似乎在说明自己自始至终都只有带她来这里的义务？或者是说，只是在完成一项带路的任务？看着小哥默默远处的身影，她有一种突然间想大义赴死的心。
风萧萧兮易水寒，壮士一去兮不复还。大抵，就是这样的心情了。
“坐吧，我们好好聊聊。”顾城说着冲何莞示意道，自己则坐到另一边的单人沙发上。
“顾副总，您找我有什么事吗？”虽然在来的路上何莞已经知道了那个小哥带自己来这边的缘由，不过这突然间见到这几日后的直属上级还是让她有些莫名的紧张。
一直以来，顾城对于她而言顶多就是比甲乙丙丁高层次一点的人啊。可是这突然间…措手不及、真是措手不及。
“来之前他应该已经跟你提到过，今天的确是想让你熟悉下环境。顺带着，了解下你下周开始每天的工作内容。不过我知道你肯定有问题想知道，问吧。”顾城自然是有些明白何莞此时心情的。
换作任何一个人站在何莞的立场都会感觉十分不解，为什么一个实习生可以成为副总秘书？其实在这之前这样的事情对于顾城而言绝对是当做笑话看的，不过如果那个人是何莞的话就不同了。
从短暂的几次接触之中，顾城觉得何莞是个心思单纯且十分善良的人。他觉得在自己的秘书得了重病不得已辞职后，何莞一定会是最好的选择。
尽管何莞只不过是一名普通的实习生，但放在秘书处这样的一个地方就不普通了。更何况在这之前她还经历了几个大CASE，顾城眼下还是非常愿意相信自己眼光的。
不过这一点，倒也有私心。毕竟当时司泽对于自己那莫名的敌意，在他看来这原因应该就是何莞。善于利用人心的他，自然得用这一点大做文章。
“为什么是我，副总应该很清楚身为实习生的何莞没有这个资格当您的秘书。”何莞说着，脸上有些为难。
这是顶真的实话，发自肺腑之言。在接到人事的消息后何莞便一直觉得这是个奇怪的事件，毕竟她不配啊。
顾城是公司副总，在地位权利上仅次于公司总裁司泽。那么作为他的秘书就算不是学富五车但起码也得是高级知识分子像是起码国内清华北大毕业的学生吧。
至于经验丰富深谙多方社交规则更是没的说，没道理选她。真的，没道理。以至于这原因何莞想了一个多小时都没有结果，想来见到顾城本人就能有答案了吧。
“之前的的秘书因为得了重病而辞职了，所以人事就让我重新挑选一个。而在人事部送上来的名单里，出现了你的名字。所以我选择了你，亦或者是说你的能力足够被人事部经理作为备选放到名单里。而且，我相信你。”顾城的话，像是给何莞吃了一颗定心丸。
何莞虽然对自己的确不自信，但既然不止一个人相信她那她就愿意尝试看看。尽管要因此跟程园又没了联系，但是跟这样的上级相处应该也很愉快吧。
何莞宽慰着自己道，随后像是机械般的跟着另一个小哥了解环境、工作桌以及其他同事的情况。等到何莞从副总那边回到秘书处，已经过去了两个小时。
匆匆的处理完桌上的文件并跟程园对那个案子进行一下对接后，何莞开始收拾起了桌上的一应杂物。
虽然在这里待的时间不长，但何莞对于这里是真的很有感情的。这电脑旁边的仙人掌好像还是上次回家时路过街边小摊儿买下的，何莞每天都有记得浇水呢。
可是，哎。何莞看着眼前虽然不够讨喜的各位同事，心中此时却也是五味杂陈。离别终究有些感伤，不过还好情谊不深。
何莞离开后，顾城想着上午去人事部看到的那份名单。还真是，有些奇怪。他跟何莞说的是真的，那份东西里的确有她的名字，而且还很醒目的是第一个。
这样的安排若是说跟司泽无关他是怎么也不信的，可要是有关系却也说不上来是什么关系。尽管从他的角度能看出来司泽对于何莞有些上心，但这样上心的明目张胆插人进他的部门还真是让他大开眼界。
司泽也真是胆大，而且还确定自己一定会选他？不过这一点，倒着利用不也是可以的吗？用心机，顾城自认司泽比不过自己。好歹自己还年长他几岁，既然司泽有这意思他又岂有不迎接之理？
“咚咚咚”
“进”
“顾总，这是方氏集团让人送来的邀请函。”来人说着，把手上的东西递上。
“知道了，出去吧。”顾城接过后匆匆扫了一眼，便让来人出去了。
本想丢在一边不搭理，可是一想到这是方氏集团送来的还是耐着性子打开看了看。时间是周五八点，地点在方家别墅。参加者需着正装并携带一名女伴？
女伴？顾城突然有了主意，不如…
今日的何莞因为没有工作累赘而准时下班了，不过刚出公司门没多久她就觉得鼻子不爽。不知道是不是感应到什么，没来由的就打了个大喷嚏。
在宽慰自己大抵是天气变化后，何莞紧了紧身上的衣服往跟忠叔他们约定的地点赶去。虽然约定的地方不远，但这天气的确是让何莞连走个路都没什么气力。
在昏昏沉沉的上车后，何莞已经成了一滩死水。
等到何莞等到司泽回来，已经是晚上十点整了。但或许是因为车上睡过的缘故吧，现在的她并不困。而且，她想问的事情还没问清楚也没法继续安稳入眠。
“司泽，我是真的在人事部的备选名单里吗？”虽说不是怀疑顾城说的话是假的，可是这样的真相她至今都觉得匪夷所思。
人事部要拟定名单，应该也要问下他的意见吧。好歹，这个要选择的人是副总的秘书。即便副总满意，司泽也该过问一下吧。就这么选了一个实习生，难道不是笑话？
“是，这一点秘书长程园也知道。不过顾城会选择你的确是个意外，这一点不可否认。”司泽说完，便自顾自的去浴室洗漱了。
还有一点他没有说的，那就是在这件看似意外的事情跟他确实有关。当时让人事部经理加入她的名字的确是故意为之，但顾城居然就真的将计就计确实让他很意外。
一些之前的流言在一瞬让司泽有些心里不舒服。想着下午时送到的那封方氏集团邀请函，那个女伴…
司泽不是想过趁着这个机会把何莞的身份公开，只是她真的愿意吗？愿意就在这样的场合里被众人像是看怪物的看着？
如果何莞不愿意，司泽很清楚自己不会愿意这样做。可若不是找何莞，那自己难道只能找杜若了吗？
一想到会对不起自己的死党好兄弟，他就难得的陷入了纠结。似乎，是个两难的决定。
何莞没想到司泽居然会是这样的回答，一时间也是没什么好说的了。既然想不通的事，在她看来还不如当做偶然呢。
在这样又痴痴的过了一天到了周五后，何莞总算有点劫后重生的感觉了。那个苏尘负责的案子因为是三人小组每个人各完成自己的部分然后整合，所以这两天她很愉快的当这一条咸鱼。
反正有周末，什么时候都交给周末来完成就好。
不过何莞没想到的是，在自己快下班前的一个小时却突然接到了顾城的私人电话。号码是初次见面的时候就留下的，可那个时候的何莞真的不知道这就是顾城的私人号码啊。
直到上次看到名片，才…当时何莞可是惊讶的差点把舌头给闪了。他们这样有身份的人怎么还给自己私人号码啊，真是奇怪。不过心中虽然腹诽，何莞还是接起了电话。
而很快，她就因为自己接了电话而后悔了。这眼下的场面，哪里是随便应付的？看着眼前在自己面前做发型挑配饰试衣服鞋子包包的各位，何莞觉得自己这次好像惹了个大事。
正想着开口拒绝，却想到了几个小时后就临近的宴会。唉，当时顾城就已经将她拒绝的可能性给封的死死的。眼下这般，就当是仗义还人情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