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虽然说话的声音不大,但因为身高优势,气势比她足多了,而且我表情什么的都很淡然,所以显得我淡定十足,反倒谢歌儿那气急败坏的样子,跟我形成了鲜明的反差对比。
“你……田思语你不要脸!”谢歌儿明显感觉到了她站得距离我太近,让她一点优势都没有。
于是她向后退了两步,指着我的鼻子,恶毒地骂道。
“谢歌儿,你这样对我口出狂言,就不怕我一不高兴了,告你个人身攻击,污蔑,诽谤什么的?你应该知道我打离婚官司的时候请的那名律师有多厉害吧!”我站在原地没有动,看着谢歌儿,对着她微微笑了笑。
“你别吓唬我,你那套东西在我身上没有用!”谢歌儿一副死猪不怕滚水烫似的,把肚子往前一挺,“我可是孕妇!”
我懒得跟她再这样无意义地纠缠下去了,我怕我刚买的粥凉了,我爸喝着不舒服,于是懒得跟她说什么,转身就走。
“你别走!我们的话还没说清楚呢!”谢歌儿见我走了,在我身后大声叫了几声,我没搭理她,继续往前走,结果她竟然跑过来,一把拉住了我的胳膊,耍泼似的大吼道:“田思语你做贼心虚是不是!”
“谢歌儿你无聊不无聊!”我实在被她缠的闹心,微微挣扎了下手臂,想挣脱开她,结果因为力道太小,根本就挣脱不开。
最后我妥协地放弃了挣扎,然后一脸无奈地看着谢歌儿,耐着性子跟她说:“谢歌儿,我和张晨辉已经离婚了!而且是我主动提出来的,你觉得这样的我还会无聊的跑回来跟他示好吗?”
“你嘴上是这么说的,谁知道你心里的算盘是怎么打的!”谢歌儿不信,她抓着我的手也没有松开,“如果你对张晨辉已经完全没有意思了,那你为什么还要来医院?难道不就是为了假装无意,要在这里邂逅张晨辉,然后再借机缠上他吗?”
“你想象力太丰富了。”我无奈地 叹了口气,“我来医院是因为我父亲身体不好,来这里住院的。跟张晨辉有什么关系!”
“还说没关系!本市有那么多医院,你都不去,偏偏带着你爸来盛祥医院,你居心何在啊!难不成是带着你爸组团来装可怜来了?”谢歌儿越说越激动,已经不顾什么脸面问题了,讲话的声音非常大,引起了周围来来往往的人注意。
“是你起诉的离婚没错,你还说你请的律师有多厉害!那么厉害,怎么没在你离婚的时候给你争取点财产啊?为什么你净身出户了?这么看来,你和张晨辉那段婚姻中,有问题的人还是你啊!你自己在外面找了野男人,结果反咬张晨辉一口,还想分他的家产,我告诉你法律是公正的,才不会让你这种小人得逞!”
谢歌儿讲得头头是道,那正义的言辞,那激动的表情,无不在彰显她和张晨辉才是受害者。
不过我的确挺佩服她睁眼说瞎话的能力,能把黑的那么坦然的说成白的,也算是她的一大优点了。
“谢歌儿,我原本想不管我们恩怨几何,但现在我和张晨辉离婚了,我们之间也就算是了结了,我也不想再跟你们之间有任何的交集和纷争了。但既然你这样不依不饶,还恶人先告状,恶意中伤我,那我今天就当着大家的面,把事情跟你讲清楚了!”我说着,重重地叹了口气,然后抬起被她死死抓住的手臂,对她说:“现在能请你先放开我吗?”
“那你跑了怎么办!”谢歌儿瞪着我,一脸不相信我的表情。
看着她幼稚的表情,我忍不住笑了两声,“谢歌儿,如果你和张晨辉之间的关系真的像你说的那样单纯的话,你又为什么害怕我会想要重新回到张晨辉身边呢?如果我是你口中那种十恶不赦的人,那种不孝敬婆婆,对张晨辉也不管不问,甚至给他吃冷饭伤了他的胃,还在外面找别的男人的女人的话,那张晨辉跟我离婚难道不是一种解脱吗?你又为什么害怕我和张晨辉在医院里遇见,然后死灰复燃呢?”
我一口气说了这些话后,不自觉地向着谢歌儿的方向,又上前两步,居高临下地盯着她的眼睛,冷冷地问:“为什么呢?”
“我……”谢歌儿在接触到我的眼神的同时,神情恍惚了一下,她立马松开了我的手腕,下意识地向后退了两步,“我就是担心……”
“担心什么?担心一个在你口中被说的如此不堪的女人,又回去讨张晨辉欢心?那张晨辉得多缺心眼放着你这样的贤良淑德不要,要继续跟我这种十恶不赦的女人在一起,重新过回地狱般的生活啊?”我说着,便对着谢歌儿微微一笑,同时眼光也扫了一遍跟在她身边的那群小护士。
“那……我……你……那个……你说的好听!谁知道你心里怎么想的!”谢歌儿也就不放弃挣扎。
“谢歌儿,有一句话不知道你听过没有。”我一脸平静地看着谢歌儿说道。
“什么?”谢歌儿一脸防备地看着我。
“只有贼才害怕自己投来的东西被别人偷走。”我故意将那个“贼”字咬得特别重,“你偷走了,哦,不,是抢走了我和张晨辉的婚姻,所以你害怕别人也会像你一样,不择手段把这段婚姻再从你的手中抢走!”
“但是我可以明确地告诉你!你愿意防着谁就去防着谁,但别来总盯着我不放,因为那段婚姻,我看不上了,我这辈子都不会要回来!因为我看着你们的嘴脸就觉得恶心,我下辈子还想舒舒坦坦的过日子呢!”
“还有!你说我净身出户?你在跟我开玩笑吗?我只是觉得花张晨辉的钱会让我觉得恶心,所以我才不要!我有手有脚,我可以自己赚钱养活我自己,何必为了分什么财产,恶心自己一辈子呢!”
“还有!你刚才一口一个我在外面有野男人了,这句话我保留诉讼的权利。不过话又说回来了,你这不是再骂你自己是野女人吗?”说到最后,我不忘借她的话,嘲笑她一番,并对着她露出了优雅而又“恶意”的谜之微笑。
“你说什么!”谢歌儿立马变了脸色。
“听不懂?那我就给你解释下。”我看着谢歌儿,收起了笑容,一脸冰冷地瞪着她说:“你是怎么一步步破坏我和张晨辉的婚姻的你心里最清楚,在我们的婚姻还存续的期间和有妇之夫上床,怀孕,给我打电话发微信挑衅,出演不善不说,还恶人先告状,跟别人说什么是我出轨在先,是我对不起张晨辉,你们俩才情投意合的走在一起了!谢歌儿,这些话你自己摸摸良心听听,你自己心吗?你骗鬼呢!”
“当然了,你最想骗的还是你自己!你现在多希望你是光明正大的和张晨辉在一起的,而不是做了那么多龌龊的事之后,所以你就不断的催眠你自己,不断地跟外人讲我的坏话,都是为了让大家误以为一切都是因为我的过错,所以我和张晨辉的婚姻才走到了尽头,跟你这个第三者毫无关系!”
“谢歌儿,你觉得这样有意思吗?不管怎么偷,用什么方式偷,偷来的就是偷来的,粉饰不了的!”我看着谢歌儿,眼神犀利,可说话的语气却是淡淡的。
“……”听了我的话,谢歌儿张着嘴说不出半个字来,脸色都白了。
好了,胜负已分,这个回合又结束了。
我也懒得再跟她废话了,趁着她没回过神来,我转身就走。
结果在我转身的瞬间,我就看见张晨辉刚好站在我的身后,神情复杂地看着我,我原本不想跟他说话,也装作没看见他,径直从他身边大步走过去。
“思语……”
不想,我刚走过去,张晨辉就率先开口了。
听到他叫我,我犹豫了下,停住了脚步,然后转过头来,正视他,然后对他一字一顿说道:“张晨辉,如果你还是个男人,你就告诉谢歌儿别在用这种方式抹黑我了!我们俩的婚姻,是你破坏在先,是谢歌儿胡搅蛮缠在后,最后也是我主动放弃,主动让位的。我之所以没要求分割家产,是因为我不想花你的钱,我没找你麻烦,那是看在我们曾经有过真感情的份上。”
“所以麻烦你告诉谢歌儿,如果她对你们的感情婚姻没把握,就让她好好抓住你的心和身体就好了,别再来骚扰我了!”
“我可以忍一次,可以忍两次,可以忍她这第三次!但下次……”我说着,回过头去,阴冷地看了谢歌儿一眼,冷冷地说:“我就不好说,我有没有这么好的心情来容忍一个放肆的孕妇了!”
说完,我就转过头来,对着张晨辉礼貌地一笑,微微挑眉,说:“听懂了?”
说完,我也不管张晨辉现在是个什么表情,是否还有什么话要对我说,我一律无视,转身再次大步地从他身边走过去了,没有任何的留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