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姐,今天的婚礼……你要。要参加么?”栀子怯怯的问道。
“为什么不去呢?今天我阿姊出嫁我这个妹妹怎能不参加,更何况新郎可是与我从小一起长大的子簪哥哥呢!”说到这里不免提高了声调。
可笑,从小明明和我一起玩一起长大,还口口声声说爱我,和我说"情儿,等你长大了我就娶你做小媳妇,天天给你画眉梳头,然后生好多儿子。”的少年今天,对,就今天我十四的生辰日用大红花轿来娶他的“小媳妇"只可惜他要娶的不是诺言里的花情城,而是我花情城同父异母的姊姊花清城。
在过去的十四年里我最喜欢的颜色红色今天活活让我讨厌起来,生生要刺瞎我的双眼。红色。最讨厌红色了!
“栀子,把西屋的箱子搬出来。”我一边拿出一个红木盒子一边吩咐着。
“但是。小姐西屋的箱子里是夫人的遗物啊。”我知道,去拿来。“我加大了语气,栀子看我是钉了心了只好轻叹一声转身出门去西屋找那箱子。
轻轻的打开了红木首饰盒,一股红木特有的木香味飘了出来,绣着翠竹的手帕上轻轻的躺着一只紫藤萝样式的簪子,晶莹剔透的紫玉浑然天成,透着清凉的光亮,小小的紫藤萝花一穗一穗的雕的生动无比,中间还夹杂了几个小铃铛,带起来时玲玲作响那声音是好听极了。
这只簪子跟了我八年了是六岁时子簪哥哥送给我的,那时还小带不了簪子,后来可以带了但总是舍不得所以这么多年了尽然一次也没带过,不免有些可惜了。
托着簪子慢慢移到头边心想带一次也好,但都到了头边了却迟迟不敢插进发髻里。手顿了顿,缓缓放了下来,把它放进了盒子里,轻笑,傻瓜不是你的终究不是你的,眼泪顺着脸颊流了下来。
“小姐找出来了,但,都是黑白的。“我的母亲是胡人最是喜欢鲜亮的颜色,但生了我后便不怎么穿了,一直穿暗色。如今剩下的衣裳只有这么一件了,听说这衣裳是母亲第一次见父亲时穿的,那天下着雪母亲一身白衣在雪中跳舞,是美极了的。
说实话至今为止我没怨过父亲没怨过母亲一点点,因为他们彼此之间才是最痛苦的。我不算什么。
摸着母亲的衣裳感觉暖暖的很开心,“栀子帮我穿上吧。“栀子犹豫了一下“小姐今天是二小姐的新婚之日,穿白色似乎不妥。”没事,是我的结束也是她的开始“望着母亲的衣裳我笑了,真奇怪我居然还能笑能出来。奇怪。
铜镜前坐了一女子,女子眼睛是标准的杏眼,圆圆的分外可爱,一双小嘴红的妖娆,唇角相似花似的开的很盛,几乎如玉般完美的脂肤擦着淡粉的胭脂看起来分外醉人,婀娜的身段分化有制,一身火红的嫁衣更是衬的人比花娇。
“小姐,你今天真是美极了,你是我见过最美的新娘了!”绣菊夸赞道“油嘴滑舌,你见过别的新娘么“清城笑得一脸甜蜜,抬手摸了摸凤冠又摸了摸霞披笑得更加灿烂。
“是是是,总之小姐今天特别美!等会姑爷看了要呆掉了!嘻嘻”“瞎说,坏东西,子簪哥哥他才不会!”“小姐这是不好意思了么?”绣菊笑着打趣道。
清城立马飞红了脸一副娇羞的样子看了看镜子中的自己,不免疑惑到,子簪哥哥他会不会为自己这副样子呆掉,会不会喜欢,会不会夸自己好看的紧?她在疑问,她在担心。担心?不她怎么会担心?子簪哥哥喜欢的是自己,要娶的是自己,她担心什么,那个小胡蛮子根本什么都不是,什么都不是!
“小姐,小姐,你怎么了,怎么脸色这么不好看?不就是不舒服吧?”绣菊焦急地问着,小姐的脸色怎么变得这么快,似乎不太合常理。
“无,无碍,只是,只是有点被这凤冠压得头痛。“她掩饰着说道。
“哦,那就好,今天可不能出什么事啊!”绣菊摸着心口说道。
“是啊,什么事都不要有最好,“这时红帘后的织眉进来了“小姐,三小姐来了,说是来贺喜,要不要见?”绣菊皱了皱眉,“她怎么来了?小姐要不回了把,免得。”绣菊你和织眉去请她进来吧”“可是小姐。”去吧,我倒想听听她想说什么。“说着拿起桌上的簪子在凤冠上比划,不知怎的这头上怎么看似乎都少了点什么,窗户被风吹开了,纱帘被吹的飘扬的欢腾弄的镜前的美人也有些模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