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光凄美,暗淡的灯光下,相拥的身影摇曳在风中。一眼白头该多好啊,那就不用再分离了。
“该回到原点了。”夏渴至看着空寂的街,已经这么晚了,该面对的还是要面对。夏渴至不知道等待她的是什么,但她不想逃避,欠了的总要还。
“回到哪?”韩弋深深凝着她的眼眸,语气急切,闪烁的眼泄露了他的担忧。
“回到今天之前。”回到韩弋没有出现之前,不能再让它继续乱下去了。
“忘了吗?我们之间的所有。”韩弋声音微微颤抖,小心翼翼地问。
“我已经不是原来的夏渴至了。”夏渴至别开眼,不去看韩弋深不见底的眸子。
“可我还记得,会一直记着。”韩弋眼神黯淡下去,停顿了一会,“既然这样,那就让你记着现在的我。”
夏渴至还没来得及领会韩弋的话,被韩弋拉着进了车里,锁上了车门。一切发生得太快,太突然,夏渴至不明所以:“韩弋,你在做什么?”夏渴至看着韩弋的侧脸。
“我不能让你回去,我不允许你回到那个男人身边。”韩弋眼神凌厉,额头上的青筋隐约可见。他已经疯狂了,一想到夏渴至会回到另外一个男人那,韩弋就无法理智。脑中只有一个想法,他要把她困在身边,让她哪也去不了。
“不可以,停车,我要下去。”夏渴至的反抗适得其反,韩弋疯踩油门,夏渴至所有的话都淹没在风里。
“我不会让你逃开我的,不会。”
“韩弋,别再纠缠了,好吗?我求你,我只想平平静静的。”
“你求我?你居然求我放开你?不可能。”韩弋眼眸厉光微闪,一丝决然在疯狂滋长,似乎还带着一股狠厉,一种燃烧一切的执念,她只能是他的。
“我什么都可以为你,但你必须在我身边,哪也不能去。”韩弋霸道倔强地宣布他的“所有权”。夏渴至只能是他的,在他还不懂长相厮守为何物之时,他就知道,这辈子他都要和夏渴至一起度过。
“我们之间一定要这样吗?”夏渴至放弃了挣扎,安静地望着车外自言自语,“没有办法了吗?”
酒吧“老哥,喝吧,别让自己那么难受。”武翎羽看着一直不言不语的老哥心里有点急。发怒也好,发泄也好,这么一直沉默会憋坏的。不是说心里不爽都借酒浇愁吗?怎么到了老哥这就行不通。叫了满桌子的酒,他硬是一滴没沾。
“老哥今晚有我守着,你不用忍,喝吧。”武翎羽继续苦口婆心的劝酒,循循善诱。心里下定决心,不管用什么办法,也要让老哥发泄出来。
“老哥,我知道你心里不好受,可别一句话不说,喝酒其实——”
“你很吵。”武穆青终于出声了,虽然依旧神情惨淡,“你不是知道我千杯不醉吗?喝酒有什么用。”
“啊?”武翎羽被老哥一句话堵得无话可说,她怎么忘了这茬儿。瞬间面色铁红,活像只斗败的公鸡,“好像是,那怎么办?”
“该怎么办就怎么办。”武穆青不咸不淡地说,神色太过平静,除了刚才的沉默,一切如常,正常得不正常。武翎羽纳闷了,这唱的是哪出啊?
“老哥,你没事吧?在我面前你不用装的”武翎羽凑上前去,小声的询问。
“翎羽。”武穆青眼神空洞,目不转睛的看着桌上的杯子。
“嗯?”咋这么严肃呢?暴风雨要来临了?也好,爆发吧,不在沉默中爆发,就在沉默中灭亡。
“放开她的手,这么做对吗?”
“啊?”怎么还没爆发,算了,谁叫他闷骚呢,“那你后悔吗?”武翎羽反问。
“不后悔。”同一个问题就算问一千遍,回答也不带一丝犹豫。
“那再给你一次机会,你还会这么做吗?”
“会。”就算一千次机会,他也会傻傻地重蹈覆辙。
“那不就得了。”武翎羽心里释然,只要不后悔,只要努力过,就没有遗憾了。只是武穆青就这么放手了,洒脱得让武翎羽心疼。她知道她的老哥不是不痛,是痛到极致。她的老哥是世界上最好的人啊,谁又对他的幸福负责呢?
“那还要喝酒吗?”武翎羽就是直肠子,绕来绕去,还是回到酒上,真是不到南墙心不死,到了南墙也照撞不误。
“就这酒?”武穆青用眼睛斜了一眼。
“明白。”武翎羽先大喝了一口啤酒,劝酒比喝酒还累,“服务员,将你们最烈的酒都拿出来。”武翎羽扯着大嗓门,吆喝得那个豪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