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丽脱俗,灵秀妩媚,一双骨碌炯炯有神的大眼睛,一张小巧精致的樱唇,翘首顾盼,潋滟秋色……
“是她?”
下意识嘟哝一句,揉起太阳穴思忖,不愧是扬州第一美人儿,长的果真可人,可和她有何关系?不想起她的记忆,想起“她”……怪兮……”谁?”卡斯忽而被惊到般吼道:“你丫的一惊一乍的,想吓死主子呀?”
“呃……”
“你到底鬼叫什么?”
“没、没有……”韩歪歪忙敷衍一句,推了推卡斯宽厚的肩,正起身子,撩撩袖口抖抖裙摆的褶,补道:“别听我自言自语,有个病患傍晚要来,我忽然想起来那是谁了……呵呵……”瞥向卡斯那血色红眸中凛冽吞噬的视线,那一柄柄冰刀,狂射的她胆儿颤,心儿惊,忙赔上谄媚的笑,笑眯眯圆谎……离开那银白色的柔软铠甲,渐远那令她贪婪的体温,忽而一阵急风吹刮而来,吹乱他微短却飘逸的潇洒发丝,撩起额前那炽蛇的标痕……那火红栩栩如生的标志,犹如眸子般孕有独特的妖冶和魅惑,棕色刘海飞扬过,拍打时,仿佛翻起炽红的火焰,那般耀眸……
狠狠蹙起眉,迷离的眸乍起精光一抹,韩歪歪顺势伸开纤指,抚上卡斯额前的炽蛇,眸色朦胧地估量。
她鬼使神差地问道:“卡斯,这是什么东西?”
“我的守护蛇!”
卡斯漫不经心回一句,脱掉外衣,替韩歪歪包裹入单薄的身子,切,隆冬腊月的,死丫头片子总嗜好耍单……半响,韩歪歪语出惊人地询问道:“你是不是把这个东西,借给别人用过?”
“你怎么知道?”
“你真的借别人过?”
她不经意的一句话,竟猜的如此精准,天哪,她难不成是神算?脑海中总不自觉涌现一些片段,或许,这便是她曾经拥有的记忆……果真,和卡斯脱不了干系,连他的胎记,皆依稀记得……
“借过蠢女人!”
不过,从她死那刻,炽蛇便自动归回,他为她设的守护,依旧没有抵挡其遭遇不幸,见鬼,那个混帐,那个杀他妻的混帐……他一定查出,将其千刀万剐,大卸八块……
“原来如此……”
“奴隶,你怎么知道?”
卡斯狐疑地皱起眉,她区区一界凡人,如何得知?”莫邪那人妖告诉你的?他的破嘴还真够大!”
“呃……”
“你丫的又做甚?”
“能不能让我摸一摸?”韩歪歪忽然扑上前,将他半起的身子压制住,瞥向那赤红的印痕征询道。
“摸?”
“我想摸一摸你的胎记……”话落,韩歪歪柔嫩的指,抚上他的炽蛇,感触那火热的温度从指尖麻酥酥传递,她的嘴角扬起抹嫣然娇媚的浅笑……继而问曰:“卡斯,能不能让我亲一下?”
“还亲?”
摸不够,还亲,这死丫头,难道色心燃起?边翻翻眼皮,边倾下身子,长臂勾住她纤腰,将头微低垂,任韩歪歪拨开两边刘海,柔软的唇瓣,小心翼翼吻上他的额,那湿润的濡液,冰冰凉凉,却酥酥麻麻……
刹那间,心,似乎颤抖了下。
“噗嗤”
此时,一滴酒,便足可醉人。
一簇火,便足可燎原……四眸相触时,电光石火,述那内心深处浓烈胜酒的相思……正值情浓,意浓时,忽闪吹进一阵小风,吹掀了床单,继而,一缕酒香,从床底渺渺传来,正钻入韩歪歪的鼻中……
“你又藏酒了!”
骤然,韩歪歪似母老虎般冲上前,将床底藏匿的酒壶翻出来,执入手中,气的横眉竖目,先前的气氛,一扫而空,什么情意绵绵,全化成怒吼和责备……韩歪歪拎起酒壶,奔到卡斯跟前,拎起他欲逃的衣领,甚凛冽斥道:“早叫你忌酒,难怪不见成效,你忌个鬼呀,又和我藏酒……”
“咳咳……”
卡斯尴尬地掩嘴咳了咳,糟糕,被这丫头片子逮住了,还不是为“情“字愁的,夜夜思蠢女人,矛盾的辗转难眠,才酗酒到天明……卡斯那挺拔有型的身躯,被韩歪歪禁锢住时,甚为狼狈……有种被抓奸于窑子的感觉,有些窝囊……
“少和我装咳,真咳,假咳我还是分的清的,卡斯,别以为我是奴隶,还是管家婆,而且你是的大夫,你竟瞒着我偷偷藏酒?你可知你这一壶酒,在情绪低落时,能导致你咳到窒息,血流殆尽?你可知你的心痛病,根本未痊愈,只有忌酒,少情伤,才能稍微好转,你这个混帐……”
“咳咳……那个咳……”
“装,你再装,你除了装咳,还有何花招?不守信用的家伙,枉费我替你日日施银针,你全将其糟蹋了……”
“死丫头,我是你主子!”
卡斯将他高贵的身份搬出来,却换来韩歪歪愈气愤的怒斥,掐起纤腰,刁蛮教训道:“什么主子不主子的,你若死了,我这奴隶形同虚设……你早劝告你,别喝酒,要忌酒,你偏敷衍我……”
“怎么那么罗嗦?”
和蠢女人一样,得理不饶人,现在,他可真怀疑,这是蠢女人的灵魂转世,前来制他这个惟我独尊的蛇王……
“你嫌我罗嗦,好啊,我便罗嗦个够!是谁和我约定,要忌酒,倘若忌不了,便将两根手指砍掉?”
“我!”
大丈夫做事,大丈夫当,话落,他便欲伸手,化成水刀,砍掉其中两根手指……”你丫的别碎嘴了,本大爷断两根手指谢罪……”
“慢着!”
“你又想作什么妖?”
“你说你若骗我,砍两根手指,再喝酒,砍两根,再不长记性,砍两根……我算一算,将你十根手指砍光,也抵不过你不守承诺……”韩歪歪气的两腮红扑扑,将酒壶“啪“向地上一撇,绣花鞋狠狠踩踏了上,冲着卡斯一通大发脾气……”你听着,现在我改变约定规则,你若再藏酒,我便砍掉一根手指,再发现你偷偷酗酒,我便再砍一根……你若觉得我犯贱应该的,便尽管再糟蹋自个的身子……”
“奴隶……”闻言,卡斯忽而觉得内心有一种隐隐的内疚感,半响,才竖起四根手指,对着韩歪歪一字一句发誓道:“好,我发誓,从今以后,再亦不酗酒,不偷偷藏酒,不骗我的奴隶……”蠢奴隶,倘若他不答应,估计她得给他咬舌自尽……
“你说的哦!”
“没错!”
“你若变卦,我和你没完。”韩歪歪将踩扁的酒壶,向旁边猛一踢,乌云亦消了不少……”酒,可会要你的命,越喝酒,便越伤感,越犯病,你就当我怕我这个奴隶没人要吧,可怜可怜我……”
“傻奴隶。”卡斯抿起嘴唇勾起抹璀璨的笑,温柔替韩歪歪将碍眼的刘海掖向耳根后……”你丫的越来越好了……”好到令他无措,半响,他骤然将韩歪歪拦腰扛上肩,“噗“撇入帘帐后的浴桶中,飞溅的水花,哗啦啦淋满衣襟,从上到下湿个透彻,帖服在肌肤上时变得沉甸甸……
“啊……”
韩歪歪惊呼,呛了满鼻的水珠,挥舞双臂努力挣扎……”咳咳……你想淹死我呀?咳咳……”她边扑打脸上的水,边将头从木桶外钻,便是那一刹那,脑子一痛……眼眸中影射出一条巨蟒……
那是一条青黑色的巨蟒,长的甚有英气,尊贵的银鳞,盘旋于树梢上懒洋洋斜睇树下,仿佛碎碎念着何?
“蛇,蛇……”
曼妙的身子,游荡于满是花瓣的木桶中,看的卡斯不由神经紧张,血脉喷涨,忙撩自己满身的水自救清醒……擦了两下脸,瞥向韩歪歪见鬼般的神情,他将她夹到腋下,捞到水面问道:“你能看到我的原形?”
“啊……”
“你不是一直喊蛇,蛇,我问你,你能看到我的原形?”
“你……是……蛇?”
韩歪歪顿时眼前陷入一片黑暗,惊的目瞪口呆,一身的水珠噼里啪啦地顺着身子流向木桶中……
“你怕了?”
“我给你变变身!”话落,卡斯便倏地幻化为蟒蛇的形状,吓的韩歪歪“啊“一声尖叫,忙捂住嘴唏嘘,深喘,这才意识到,他果真是蛇妖,而且,是和她记忆中那条蟒蛇,简直一模一样……
“你给我变回来……”
“很可怕?”
卡斯懒洋洋打个哈欠,侧起身,趴在韩歪歪的肩边,斜歪着身子,饶玩味瞥向她惊慌而错愕的神情……切,他长的如此好看,她还怕成这德行……真是不成气候,卡斯不满地挑了挑弯月的眉,伸开双臂,扳正韩歪歪的肩,替她按摩两肩,借温热的体温,压抑她不经意中的颤抖……
“你果真是妖怪……”
“屁妖怪,是蛇王,统帅妖界的蛇王殿下。”卡斯纠正她嘴中不正的称呼,拧起眉吹起口哨道:“别把本王和那群废物混为一谈,丫的抽飞你……”撩起水花,拨开她的薄纱,L出白皙的肩胛,他微长薄茧的指,甚温柔替韩歪歪擦拭按摩……半响,才伏在她耳边,戏谑补一句:“放心,本王不吸人精气!”
“你是蛇王,那邪是……”
“龙太子!”
“哈哈哈,没错……”
“臭美!”
韩歪歪微撇撇嘴,转了个身,亲自将纱衣全部褪掉,任卡斯替她搓背揉肩……”叫主子服侍奴隶沐浴,会不会遭天谴?”她玩笑般问一句……”哼,想笑就笑吧,别憋坏了你的肚皮……”
“呵呵,就算折寿,我也愿意,赶紧替我再按按肩,机不可失,失不再来,趁你发疯时,好好做做梦……”
“你丫的……”
“好舒服啊!”韩歪歪边称赞他高跷的手法,边琢磨这忽发的一切,她的头脑,对卡斯的记忆如此之深,难道,她们早便有何不寻常的关系?”卡斯,你和凤凰,是不是有何不可告人的秘密?”
“滚蛋……”
“啪“卡斯戳起她的脑门,顿时满面阴鸷。”少把尿盆子扣本王头顶,我和凤凰能有屁关系呀?”
“是吗?”
“废话,当然没有!那只凤凰是人妖的侧妃,爱他爱的要死。”卡斯加重力道替她揉肩,眉梢上挑,目光如炬,见鬼的,居然怀疑他和凤凰有一腿……”呃……”这便怪了,凤凰爱的莫邪,而她回忆起的皆是卡斯,那她是凤凰的可能性越来越小……那么,“换魂“也许是种可能……
只是,她为何没有记忆,成为她推论的限制……在没有想起之前,一切猜测,仅是纸上谈兵而已……半响,她撩起水花,淋向胸前,将那兜儿衣浇湿,转过眉,瞥向异常认真的卡斯,眉黛幽婉……心中默默问道:“卡斯,我和你到底是何关系?”往昔的种种,已开始侵扰向她……
“砰”
门板忽而被撞开,卡晟边吊儿锒铛跨入,边唤道:“大哥,母后说你的假期结束,该回蛇宫……你们……”
“你们两个……”
“滚……”
忽而一声暴戾的咆哮,吓的卡晟忙退出门槛,敞开折扇,幽幽闲闲,明知故问道:“打扰到两位了吗?”
“你给老子滚!”
“哦,吼,你们的鸳鸯浴吗?”
“你丫的滚蛋!”
“呸,少唧咕咋呼!”卡斯冷哼一句,身子一腾,便扯过床单,替韩歪歪将身子包裹住,双臂稍微一拖,便将其送回床铺……”乖乖躺着,别给我走光,这混帐东西眼睛像猫头鹰,该死的好色……”
“大哥还真宠她呀……”
“混帐,你想死?”卡斯狠狠攥紧拳,亲兄弟明算帐,再惹恼他,那顿胖揍卡晟绝是免不了,微叹叹气,卡晟聪明地选择缄默,俊秀的容颜浮起一抹轻佻的邪笑……折扇摇起,翩翩风情,尽于倜傥浪荡的背影中……
“你丫的快滚回蛇宫。”
对着他背影,卡斯暴躁命令道,他在他身边,早晚是祸害,绝对有一日,得将他整的不浅……可惜,卡斯便未料到,灾难来临的那么快,并且那么诡异……在不知不觉中,他已被乌云笼罩……
傍晚刚过,用过晚膳,天已偏暗,夕阳西下,只剩漫天欲黑未黑时那中间不明的朦胧,卡斯庸懒躺于床榻上,一件雪白的中衣,柔软的布料紧帖着颀长粗壮的身躯,衣襟敞开,古铜色的胸膛,无限引诱……
修长结实的腿交叠,翘起,吊儿锒铛叼起一根烟火棍,往日此时,早掏出酒壶偷偷斟酌,去想念,那往昔岁月的美好,可惜今儿被奴隶没收了……
当思念泛滥成河,已然成灾,唯有捂住胸口,卷起肩后一根根瀑布般幽长的发丝,摩挲着耐看的XG唇瓣……
“该死的!”
卡斯想她想的发疯,仅想发疯般地灌酒,可怜,为了履行约定,他苦撑着,长腿一踏,便飞向桌边,执起茶杯,灌两口温热的茶……茶叶很好,似碧螺春,茶水清新爽口,能抵制对酒的渴望……
这是奴隶亲自替他沏的,说以茶代酒,叫他忌的彻彻底底,叫那该死的心痛病,早些离开他的身体……”咳咳……”微咳了两声,刘海微微吹拂,吹打瓷杯,指尖有一滴血,隐隐滑入茶杯……
忽而嫣红的色泽,令卡斯敛起眉忧郁荏苒,一口气将茶灌个精光,失控的情绪,令他根本未顾及茶水的异常,半响……脸“咻“涨红,连脖颈皆开始热腾腾,翻滚的巨浪,毫无预警地扑来……
俊美如画的容颜,顿时幻化为火山一般,和炽色的眸,连成一片,浑身有种热源,让他急需宣泄。
门外,卡晟正单手拖腮估量时辰,听到那咆哮声,不自觉眉梢上翘,却亦内心抽搐,做如此愚蠢的决定,不知是对,是错?往日倒洒脱,可如今为一个“情“字,他亦成了“蠢猪”……而且明知笨,却依旧为之……
聆到回廊中匆匆的脚步声,折扇一摇,他倏地勾住阎不悔的纤腰,将她压向墙角,中指抵住她的唇,道:“嘘!”
“哥……”
“我大哥中了一种毒,只有你才能解,你若不救他,他便没命了……”
“真的?”
阎不悔满眸焦急,心情沉重,似乎知那是一种何毒?一件淡黄色的衣裙,朱钗束的整整齐齐,格外端庄而可人……
“记得,无论如何都要救他!”
卡晟目光闪烁叮嘱道。
“我……”
“你不救,他便死定了。”
“我试试……”阎不悔微推开卡晟,推开那道门,瞥向卡斯那血色恐怖的模样,不自觉喉中逸出一阵唏嘘……眼睁睁看着她的背影,消逝于门口,他唯有让开路,笑的倜傥,亦笑的苦涩,躲在墙脚,身子歪斜,像只斗败的公鸡,顾影自怜……
卡晟啊卡晟,你真蠢!
他边以折扇遮住一双风韵犹存的眸,边暗暗嘟哝……
枉你聪明一世,糊涂一时。
却没有把握得到真爱,亲手,将她,推向那道门中……亲手布的阵,却殊不知,伤的最深的,却是他这个竭力牵红线的“红郎”……
房中,很静!
“卡斯公子……”
“滚!”
“该死的!”
“别控制了,不悔心甘情愿的!公子不必负责,亦不必为不悔觉得愧疚,救人一命,胜造七级浮屠,不悔觉得值!”
边猛咳,边以头撞墙壁,卡斯瘫着身子大声喊道:“滚,滚出去,滚离我的视线,丫的快点……”“噗“一口血未憋住,卡斯便半趴于地上,恐怖地咳起来……”卡晟那混帐小子,想我碰你,想让我娶你……”卡斯边气边咳:“叫他见鬼吧!”
“是哥……”
“滚啊!”
“对不起,卡斯公子……”
阎不悔挥泪离开房门,“砰“推开房门,瞥向门外以古扇掩眸的卡晟,冲过去,第一次发怒地“啪“照他俊秀的脸,便挥去火辣的一巴掌……
“哥!”
阎不悔泪眼斑斑,满面委屈,自尊,骄傲,疼痛,所有的情绪,全部倾泻而出。”是不是你偷偷给卡斯公子下的毒?”
“不悔……”
“是不是?”
她狠狠握紧拳,气的纤肩直哆嗦,泪亦汹涌地流淌下来。卡晟心疼地搂住她的肩,刚欲哄哄她,却被她一把推开……”你听我解释……”
“你这是为不悔好?”
“我不想再看着你流泪……”卡晟颓废地耷下双肩,面对自己的愚蠢行经,供认不讳……”即便做的再蠢,我也无所谓……”
“用这般下三烂的招数,令不悔SS于他,便能得到幸福?强扭的瓜不甜,强拢的姻亲不亲,你可知,这般做,我和卡斯公子便变得面目全非了?”
“不悔……”
“我不需要这种同情!”阎不悔边流泪,边锤打他的胸膛。”不悔也不要做坏女人,得不到,便放手,只要他能幸福,我就开心了。”
“傻不悔……”好傻,好傻,甚至比他还要傻,卡晟悲痛地抬起眸,忧伤,心疼流于眸底。”对不起,我……”
“你做错了!”
阎不悔泪眼摩挲斥道:“做的大错特错,你让不悔在卡斯公子面前抬不起头,让不悔觉得我是个祸水……”
“不……”
“你让不悔替你心疼了,哥……你不是爱我吗?怎么能眼睁睁做这种蠢事?哥……你就只想做我哥吗?没有他,还有你……你就不会再争取一次吗?笨蛋!笨蛋!”阎不悔忽然甩开他的钳制,跑出回廊,“蹬”“蹬“冲下二楼,泪水洒满手掌间……”扑通“卡晟跪倒于门口,听着那咆哮声,苦笑一抹……
“我做错了吗?”
卡晟自责地反问:“我真的做错了吧?”活的根本不像风流倜傥的卡晟,倒像个跳梁小丑……”哈哈哈,顾影自怜!”卡晟摇起折扇,泪痕从眼角悄悄滑下,凄凉如薄冰……耳畔,忽而传来韩歪歪的问话声:“是不是卡斯在叫?”
“恩……”
“啪“韩歪歪挥袖便是一巴掌,狠狠打中他的右颊……”死小子,你就作孽吧,笨的一塌糊涂……”
“我是不是做错了?”
“错了!”
韩歪歪气的拎起药箱,瞥向那凄凉伤绝的卡晟,忍不住蹲下身,微拥住了他……”能破坏的感情,不是真感情,算计来的真情,早晚得露馅……我倒觉得她对你并非没有感情,你该争取,而不是将她向外推……”韩歪歪微微站起身,一脚踹开房门,撂下一句道:“赶快找地方躲躲,卡斯一发疯,你就死定了……”
“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