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国难当头,匹夫有责。皇儿身为南蜀皇子,更是责无旁贷。”
稍后,她抬起头来,目光澄亮的望着皇上说了一句。
听到贤妃这话,皇上不由大感意外。
“爱妃……皇儿可是你唯一的孩儿……你与他又失散多年,好不容易重聚天伦,难道能忍心看着他去赴死?”
皇上不由惊声对贤妃问道。
“臣妾当然不忍,但臣妾不能因为一已之私而置万民于不顾。”
贤妃目中有些湿意,但语气依然坚定。
听了贤妃的回答,皇上的脸上浮起一抹愧色,“唉,朕真是枉作天子,竟连你们母子二人都不如……”
说完之后,他长长的叹了口气,将贤妃拥入怀中。
当林月涵得知萧逸风要亲自前往御敌时,心里不禁又惊又痛。
“二殿下,这一场战事皆是由月涵而起,如今你为了力挽狂澜,要亲赴战场,以身涉险。”
林月涵定定的望着面前霸气十足的男人,恳切的说道,“此番请让月涵随二殿下一道出征,若是二殿下不幸……负伤的话,月涵还可以及时替你医治!”
萧逸风唇角浮起一抹浅浅的笑意,用手指轻轻挑起林月涵的下巴,温和一笑,“若是你在本王的身边,本王岂能安心迎敌?”
林月涵见他为了安慰自己,故意作出一副轻松的模样与自己调笑,心里不由越发焦急。
“可是我真的放心不下!我一想到你可能陷入危险的境地,我便心痛不已。”
她的目中不禁浮起泪意,满眼急切的看着萧逸风。
听她说出这一番情真意切的话来,萧逸风的身体微微一震。
“月涵,你是本王心爱之人。护你周全,是本王最大的心愿!两国交战之地,危机重重,本王又岂会让你面临那样的险境!”
萧逸风目中情意绵绵,缓缓说完这句之后,便将林月涵一拥入怀。
“月涵,不要再劝了。明日一早,本王便要出征,你我何不珍惜这难得的相聚时光……好好惜别?”
他用唇轻轻触碰着林月涵的发丝,温柔无比的说道。
听了萧逸风这一句,林月涵的泪不由滚滚落下,两手紧紧的将他抱住。
过了许久,林月涵从萧逸风的怀里挣脱出来。
“怎么了?”萧逸风定定望着林月涵,轻声问道。
“等我一会儿!既然是替你壮行,又岂能不好好饮一杯?”
萧逸风闻言,斜眯起眼来看着她,抱臂说道,“好,今日我们一醉方休!”
过了许久,林月涵方才返回。
见林月涵一身明艳照人的女子装扮,萧逸风双目不由放出幽幽的光亮。
“本王许久不曾见过你作女子装扮,怎么今日又想起来?难不成,想挑逗本王?”
萧逸风唇角扯起一抹意味深长的笑意,语带魅惑的问道。
林月涵没有回答,只将手上的酒壶和两个酒杯摆上了桌面。
萧逸风一副心情大好的样子,稳稳的坐在林月涵的对面,静静的看着她将两个酒杯斟满。
林月涵缓缓倒满酒杯,一杯递到萧逸风的面前,而另一杯则端在了手上。
“你出征在即,月涵知道你如今不胜酒力,便以茶代酒,祝你一路顺遂,大胜而归!夫君,月涵先干为敬!”
她目中眼波流转,柔情蜜意的对萧逸风说道。
听到林月涵最后一句,萧逸风的身体猛的一颤。
“月涵……你刚刚唤本王什么?”
他双目瞪得溜圆,视线定定落在林月涵娇媚可人的脸上无法移开。
“夫君,你刚刚不是问月涵,为何今日要做女子装扮吗?”
林月涵明眸中放着勾魂夺魄的光茫,唇边绽出娇美的笑妍,娇声说道,“妻子送夫君出征的前一晚,不是都会打扮得漂亮一点,好让夫君带着好心情奔赴战场。”
听了林月涵这番话,萧逸风再也把持不住,一把将林月涵拉入自己怀里,细细亲吻起来。
绵长细腻的亲吻过后,萧逸风强抑着内心的渴望,将她不舍的放开。
他回到座前,端起桌上的酒,对林月涵说道,“得妻如此,夫复何求!”
说完这句,他便将杯中的茶水,仰头一饮而尽。
林月涵也干了杯中的茶水,放下空杯之后,她便缓缓走到萧逸风的面前,坐到了他的腿上,同时用柔软细嫩的小手轻轻勾住了他的脖子。
一时之间,她香甜的气息串入萧逸风的鼻中。
萧逸风将手环在她柔弱无骨的纤腰,轻易便能感觉到她身子的柔软而美好,他的身体不由变得异常紧绷。
“月涵,你知不知道,你这是在……惹火!”
萧逸风强忍着心头的难耐,用压抑而沙哑的嗓音说道。
林月涵闻言,非但没有立即从他的身上撤退。
反而抬起精致的下巴,媚眼如丝的直着他,语带挑衅的问道,“这样便是在惹火吗?”
萧逸风浑身躁热难奈,粗声答道,“你这是明知故问!”
“那这样……”
林月涵一边说着,一边将娇艳的唇瓣缓缓移向他的颈间,轻轻的摩挲了几下,然后问道,“又算什么?”
这带着明显暗示的行为,令萧逸风再也把持不住。
他一把将林月涵的腰扣住,霸道无比的说道,“这可是你自找的!呆会儿可不许求饶!”
说完这句,他便将林月涵压在地上,一边亲吻着,一边忙乱的解起她的系带。
“你……”
到了中途,萧逸风突然停了下来,满面惊诧的望着林月涵光洁的肩颈,用极力压制的音量问道,“是……女人?”
林月涵没有言语,只秋波莹莹的看着自己心爱的男人,轻轻勾了勾下巴。
萧逸风目中浮现出欣喜若狂的意味,他一边亲吻着,一边委屈的埋怨道,“月涵,你将本王……瞒得好苦!”
亲着亲着,他突然脑中嗡的一响,一个念头浮出脑海。
“你是……安宁镇那名女子?”
他浑身不由一僵,惊声问道。
接着,他从怀里取出那块贴身藏着的“林”字玉牌,“这块玉牌……是你的?”
林月涵两排密扇似的睫毛眨了眨,伸手将玉牌接过,挂在了自己脖子上。
见林月涵这个动作,萧逸风顿时明白了所有真相。
难怪上次她会不顾一切离开自己,原来,竟是因为此事而痛恨自己!
他目中浮现出深深的愧意,对林月涵支支唔唔的解释着,“月涵……那次,我并非有意……伤害你……”
“我当时,是因为……顽疾发作,根本不能控制自己,才对你做出那样的……兽行……”
这件事,是自己人生唯一的污点!虽然当时自己身不由已,但每每回想起来,都会有一种深深的负疚感。
如今,被自己如此伤害过的女子,竟然是自己最心爱之人。
这叫自己如何向她解释,方能使她对自己释然?
看着萧逸风满眼痛楚,喋喋不休的向自己作着解释。
林月涵伸出纤纤食指,指了指案上燃了一半的红烛,另一条光洁圆润的胳膊从萧逸风的腋下穿过,妥妥放在了他结实的腰间。
“夫君,你再说下去,天就亮了……”
听她柔声细语的唤自己作“夫君”,又瞥见瞧见外面的天色已是蒙蒙亮,萧逸风再也不敢多说一个字,一头埋在了林月涵的颈间……
林月涵虽然浑身都散了架,但她仍然挣扎着起身,精心妆扮好之后,又替萧逸风穿戴整齐。
“夫君,这一身战袍穿在你的身上,真是既高大又威猛,月涵更加舍不得你离开了!”
林月涵上上下下的打量着自己的丈夫,目中全是流连之意。
萧逸风一脸邪魅,用食指轻轻勾起林月涵的下巴,语意暧昧的问道,“为夫向来高大威猛,怎么,娘子才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