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沉默半晌,开口说道,“人便暂时留在朝华宫吧!”
贴身公公见他收下了三名少年,方才舒了口气,恭敬的退了出去。
林月涵听说萧逸风竟然将皇上送来的俊美少年留下,心里惊得不轻。
待她看见那三名少年个个都不过十七八岁,正值青春好年华,心里便更不是滋味。
她对萧逸风问道,“二殿下,你为何要将那三名少年留下?“
“既然是父皇的一番美意,作为皇子,又怎能拂逆。倒是你林月涵,不过是宫中太医的身份,你的职责不过是治病救人,又何时轮来你来管本王的闲事?”
萧逸风双手负立身后,面无表情的问道。
这一句,令林月涵当即哑口无言。
她呆怔半晌,方才轻声说道,“臣只是担心二殿下害人害已罢了。”
“林月涵!”
萧逸风闻言,脸上顿时蕴起一抹怒意,“你究竟懂不懂分尊卑?你竟然敢用这样的字眼来指责本王!”
林月涵抬起清亮的眸,不闪不避的回视着萧逸风。
她一脸倔强的问道,“你明明是个铮铮铁骨的男儿,为何要豢养男宠?”
“你在本王面前装什么糊涂?以本王与你的交情,你竟然不知道本王口味独特?”
萧逸风越发愤怒的逼视着林月涵,将庞大的身躯缓缓欺近。
林月涵一边后退,一边拼命的摇着头,大声说道,“你不是!你我心知肚明,你和月伦公主做出那样亲密的举动,你明明喜欢的是女子!”
萧逸风闻言不由沉下眸色,粗声问道,“你说本王同月伦公主做出了什么样的举动?”
“臣不慎瞧见……你那日吻了她……”
林月涵退到无路可退,两手撑着身后的木桌,强硬的与萧逸风争辩着。
“你竟敢如此诋毁本王?”
萧逸风被这莫虚有的罪名激得火冒三丈,他再也压抑不住胸中的怒火,一下将林月涵抵在桌上。
“本王今日就让你弄清楚,本王的口味是不是独特!”
他咬牙说完这句,便将林月涵的身体强行扳过去,压在桌面上,用身体死死将她抵住。
林月涵被他的动作惊得大声喊叫,“你……疯了!快,放开我!”
“怎么,你怕了?”萧逸风气愤的喘着粗气说着,他看着林月涵娇小的身子伏在桌上胡乱的扭动着,气息越发紊乱了。
林月涵感觉萧逸风身体硬得可怕,她想挣扎着起身,却被萧逸风两只铁臂大力的按在桌上,根本就无法挣脱。
“你……想做什么?”林月涵意识到大事不妙,心里越发恐惧。
萧逸风调整着呼吸,气恨说道,“林月涵,你给本王听好,今后少来招惹本王!否则,本王绝不可能象今日这样放过你!”
他说完这句警告之语之后,便松开了林月涵的手,正欲往后退……
“发生了何事?”这时,忠叔却突然惊呼着冲了进来。
他一进来,便看见萧逸风将林月涵牢牢抵在桌面,而萧逸风正一脸怒意的看着自己。
“二殿下……臣刚刚……听见里面有动静,便冲了进来……”
忠叔一脸尴尬,连连向萧逸风赔着罪,“恕臣多事……二殿下……请继续……”
他说完这句,便急急转过身,一溜烟的跑了出去。
萧逸风吃没吃着,却惹了一身骚,脸色顿时暗如锅底。
“都怪你无缘无故招惹本王!怪得本王被忠叔误会!”
萧逸风烦躁的将林月涵从桌上扯了起来,没好气的说道。
林月涵惊魂未定,气息不定的立在一旁,再也不敢惹萧逸风。
“最近本王心情不好,你最好离本王远远的!”
萧逸风想到贴身公公的叮嘱,大声对林月涵下令。
“是。”
林月涵小心翼翼的应声。
接下来的日子,两人倒是相安无事,只是每每看见忠叔,两人的神色便有些不自然。
而忠叔也是一脸尴尬,将目光低垂尽量躲闪。
皇上见萧逸风收下男宠,心里平衡了许多。
他在心里盘算着,自己是时候让这个儿子历练历练。
于是他命萧逸风跟随大将军学习兵法阵法。
得到这个消息,皇后的寝宫再次炸了锅。
她将桌上的碗盏拂了一地,怒气冲冲的说道,“皇上这样做,分明是想让萧逸风日后随军出征,在战声立下军功,以便为日后撤换储君找到借口!”
贴身公公也无可奈何的叹了口气,“皇上心里更偏爱二殿下,若他真的有此打算,娘娘即便气坏了身子,也无济于事啊。”
皇后听了这话,心里越发不甘。
“你去将太子给本宫叫来!”她狂躁的大喝。
待太子前来,看见满地狼藉,一脸惊愕的问道,“母后,到底出了何事?”
“皇儿,你可知道,你父皇已经有了易储的打算?”皇后一见到太子前来,立即上前拉住他的手,急急说道。
“何以见得?”太子不解的问道。
“皇儿,你可知道,你父皇如今让翼王跟随将军学习兵法和阵形,便是有意让他随军出征,待日后立下战功,便可以名正言顺将你的太子之位撤换。”
她满眼焦急的看着自己的儿子,“到时你我母子二人在这宫中,哪还有立足之地?”
“随军出征?”
太子满眼迷惑,“那样危险之事,父皇又怎会让皇弟去做?”
“皇儿,你真是将事情想得太过简单了!”
皇后见儿子如此愚顿,顿时提高了音量,“你以为皇上真会让翼王身先士卒?到时候,翼王只需要躲在营帐中睡他的大觉,待战事得胜,便将军功尽数归于他的头上!”
太子听闻这话,眉头不由一皱,“母后,父皇如何安排,我们又如何能够干涉?何况,儿臣也并不觉得做储君有什么好!”
听见儿子如此不成器的话,皇后气得直跺脚,“皇儿,你怎么如此不开窍。任娘怎样说,你都不明白?”
太子见母亲气得不行,只得软下语气安抚道,“母后,千万不要轻易动怒!若是象上次那样犯了病,可如何是好?”
“皇儿,母后希望你能多上进一点,同你父皇多多亲近,免得让那翼王占尽了上风。”
皇后知道此事已成定局,只得对太子极力劝说道。
“儿臣知道了,母后!”太子温和的回道。
待太子离开之后,贴身公公对一脸愠怒的皇后劝道,“皇后娘娘,此事也不能责怪太子。毕竟枯井案已让皇上对贺氏一脉心生嫌隙,上次娘娘被人下毒,皇上肯让林月涵对娘娘施救,已是心怀仁厚。娘
娘更不能在此时再激怒皇上啊!”
皇后闻言,悠长的叹了口气,“本宫明白,只是本宫眼见着太子的地位芨芨可危,本宫心里忧心如焚啊!”
事情的发展如皇后所料想的完全相同。
皇上在萧逸风对兵法和阵法熟悉之后,便下令让他作好出征的准备。
听到这个消息,皇后越发气恼不已,便却无计可施。
“如今本宫最担心的事情终于发生了!这次皇上派萧逸风随军戍边,既安全又可历练战场经验!”
皇后一边叹着气,一边对贴身公公说道,“皇上心里的盘算,只怕朝中稍稍有点眼力劲的大臣们都已心知肚明!那些大臣一向都懂得见风使舵,如今就连同太子走得近的那几名大臣,都开始刻意与太子疏远!”
贴身公公却双目闪着阴冷的光,拱手对皇后说道,“娘娘,此次皇上派二殿下戍边,说不定便是除去他的大好机会!”
“除去他的大好机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