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机不敢耽搁,走最快的路线赶往医院。
谁知前方突然自来水系统爆管,正在抢修,无法通行。
绕路的话,又会不可避免的路过正在修建的新地铁站,至少要堵半个钟头才能逃离那个拥挤路段。
车内开着空调,司机却像被正午烈日暴晒一样,鬓角飞速被汗水沁湿。
他回头看了一眼隔开前后座的隔音挡板,咽咽口水,鼓起勇气按了通话的按钮:“君少……”
静了好几秒之后,才传来凌君昊微微暗哑的声音:“什么事?”
司机还没来得及说话,白微微略带着哭腔跟着响起来:“凌君昊……”
声音又软又媚,仿佛化作了无形的丝线,司机脑子瞬间一空,直到凌君昊一声恼怒至极的暴喝传来才醒过神:“到底什么事!”
凌君昊平日虽然一副难以亲近,拒人于千里之外的冷淡态度,但向来维持着世家公子的教养,冷静,克制,彬彬有礼,司机从未见过他失态发火的样子,吓得险些从驾驶座跳起来,结结巴巴的解释:“前面……水管……爆管,那,那个,绕路很远……”
“这种细枝末节的事,你自己都拿不定主意?”凌君昊冷笑一声,切断了通话。
司机心脏几乎要从喉咙蹦出去,缓了好一会儿才回过味,脸上发烧,头皮紧绷——打扰凌君昊的好事,他不会被流放到君临集团位于埃塞俄比亚的油井开油罐车吧……
凌君昊刚打发完司机,捂住白微微嘴巴的掌心倏地一痛,本能的松开。
她眼里盈满了泪水,就像得不到糖吃的小女孩一样可怜巴巴的哽咽:“凌君昊……”
凌君昊被司机一打岔,已然冷静了不少,讥讽的扬起嘴角,捉住她不老实的手:“冷静下。”
白微微哪儿能斗得过他的力气,百般挣扎都不能解脱他的制约,泪珠成串的往下滚落,呜咽着求他继续。
凌君昊空出一只手捏住她下巴:“继续什么?”
是不是换成杨祺,或者什么别人,只要是男人,她都会这样?
白微微残存的些微理智让她分辨出他眼里冰冷的抗拒之意,眼泪流得更凶了:“凌君昊……”
他眉梢轻轻一挑,“啧”了一声,说:“还认得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