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为什么要吻他?吻得那么热烈,仿佛要将其吞噬掉!
他如雕像般伫立着,双手垂放,没有回应,但也没有拒绝。
“为什么不推开她,为什么……”沐桐心里哀怨着转身就跑了。
那一幕,如同滚烫的洪流,让她的心很受伤。
突然,妖艳的女人,目眦尽裂的盯着眼前冷笑着的男人,徨恐袭遍全身。男人几乎要将她的舌尖咬断!
“他要干什么!简直就是疯子……”
就在陶裳裳恐惧的嘴角发颤时,身子忽然被推了一把。
深黑的眸子底下冷光一闪,没有疑惑也没有讶异,似乎一切尽在掌握之中。
“闹够了吧,我会很快让你收场!”薜影桦说着便来了个漂亮的转身,钻进车里,疾驶而去。
“他,他什么意思?难道他知道……”陶裳裳吸着唇,神情恍惚地琢磨着。
她身穿一袭大红装,久久伫立在停车场,一种莫名的预感,让她很是不安。
“裳裳姐,我们成功了!”一个清脆的女声,忽然打破了停车场的寂静。
一直躲在角落里的女人走了出来,她披肩短发,圆圆的脸蛋化着烟熏妆,金色抹胸蕾丝边裙装,把她衬托得十分小巧玲珑。
“也许吧……”陶裳裳说着便拿起了被递过来的水蓝色手机,“辛苦你了,柔柔……”
辛苦!叫柔柔的女孩儿在心中冷哼一声。
“接下来,我们该怎么做?”柔柔声音有点兴奋的说。
“接下来,没有你的事了。”陶裳裳说着便一摇一摆的走了。
“利用完了就想把我踢开,门儿都没有。”柔柔忽然攥紧拳头,“陶裳裳,我要你死,懂吗!”
一双略显忧伤的眼,在湿雾的笼罩下,耻辱的往事历历在目。
气派的劳斯莱斯来到薜氏集团大楼门口时,不见那个女人的人影。
“这个女人,又给我乱跑!”薜影桦说着便拿出手机,拨打了沐桐的号码。
他怎么也不会想到,刚才见他许久不回来,沐桐就跑去找他,结果撞见了那一幕,所以有些情绪失控地跑了。
电话提示音“用户已关机”,薜影桦大骂一声“该死“,然后向西沙槟医院快驶而去。
……
季家别墅。
“噢,宝贝儿,你真是太可爱了……”
“坏蛋。”
……
“怎么会是她,这个贱人!”门口的人影冷哼一声,便准备转身离去。
“裳裳姐,你来啦!”一个清脆甜亮的声音忽然响起。
陶裳裳本来想装作没听见,可是屋里又传出了一声闷响:“给我进来!”
房门是故意开着等她的,她跑得了吗?
发凉的脚底拖着黑色高跟鞋,刚走进去,一股糜烂的臭味扑鼻而来。
“愣着干什么,过来!”季冲有些粗暴地吼道。
今天刚在薜影桦那里受了恶气,现在谁敢让他有一点不爽,一定会捏碎他的骨头。
她犹犹豫豫地走了过去。
“那么磨蹭!”
季冲一把将陶裳裳拉到身边。
旁边的女人有些不高兴。
“柔柔,不是我打击你,论脸蛋儿,你真的没法跟裳裳比。”季冲说道。
虽然这两个女人身材一样的火爆诱人,但是论长相,柔柔跟陶裳裳真的没法比。
“没法比。那我走好了。”柔柔说着便委屈地撅起小嘴,从床上爬了起来。
“这种恶心的男人,你也瞧得上,那就拿去滚吧!”陶裳裳心中怒骂着,横了柔柔一眼。
“还给我使小性子呢!”
季冲把柔柔拉倒在自己身上。
“啊,坏蛋……”
明明难受得要死,柔柔却还装作很开心的样子,在那里腻死人的撒娇。
“我们先谈点正事吧。”
陶裳裳把一部水蓝色手机放在了他的手心里。
手机里的视频软件被顶开,一个个画面忽然呈现。
“这画面……,看来,是假戏真做了吧……”季冲话语显得格外的平静,眉宇间却隐藏着一触即发的暴怒。
“既然是演戏,当然要逼真,如果露出破绽的话,我们就前功尽弃了……”陶裳裳说着。
为了避免这个男人又发神经,只好卖弄风骚,把他糊弄住。
“先去给我漱口,他妈的!”季冲吼着,把陶裳裳踹下了床。
刚刚才和他的劲敌热吻,所以嫌她脏,嫌弃到骨子里!
那红色的身影,狼狈的去洗手间的时候,柔柔咧着嘴角乐坏了。
……
一辆金色的保时捷,从季家别墅驶出来之后,在高速上狂奔。
“柔柔,你这个贱人,竟敢跟我争,你有那个资本吗?,哼!”陶裳裳的怒骂声简直要把车内震破了。
干这一行的女人,争的往往不是男人,而是名与利。
“他是我用来报复的工具,是我脚下的跳板,不可能让给你!”红润的双唇间不停的发出愤怒之声。
两只紧握着方向盘的手,苍白的没有一点血色。
一个不留神,车子穿过头顶上的红灯,一辆金色保时捷,“砰”的一声,撞在了一辆黑色宝马上。
“眼睛瞎了吗?是哪个不长眼的,给我滚出来!”一个穿着紫色衣裙的女人,从宝马上跳下来就是一阵破口大骂。
“真是见鬼!”陶裳裳随即走下车。
闯红灯,撞别人的车,责任全在自己,本来陶裳裳还是满怀歉意,当看见宝马上跳下来的那个女人时,她却得意地昂起了头。
“我当是谁呢,原来是你这个捡破鞋的女人呀!”陶裳裳双手横抱着胸,很是不屑地说。
破鞋,是呀,她把自己曾经最爱的男人比作了破鞋!
“你这个风骚露骨的女人,撞了别人的车,还敢这么嚣张!”穿紫色衣服的女人,说着就伸手去抽陶裳裳的嘴巴子。
那只纤长的手臂,刚伸到半空中,就被“啪”的一声狠狠打落。
“姜玉儿,你以为你是谁呀,跟我动手还不配!”
陶裳裳向前一个大跨步,抬起修长的美腿,就一脚踹在姜玉儿的膝盖上。
“给我住手!”
一声怒吼冲破车门,一个黑色身影从宝马上走下来。
笔挺的西装,峻拔的体格,英俊的颜表,他依然像女人心目中梦寐以求的白马王子,可惜,却再也与她无缘。
姜玉儿依附到男人身旁,叫苦不迭:“她竟然动手打我,疼死了,快点帮我收拾她,快点,你要是舍不得,我就跟你分手……”
男人侧着头,浓眉微蹙,脸上没有丝毫的表情,让人看不懂他的思绪。
“快呀,你要是不给我教训她,以后我们就别过!”姜玉儿见男人迟迟没有动手,就一边跺脚一边催促。
“姜玉儿,你够了吧,你们俩少在我面前恶心,我……”
话还没说完,一只有力的大手就扇在了她白皙的脸上。
“你竟然打我,为了这个女人打我,潘哲榆!”陶裳裳抽着嘴角,眼含泪水的冷笑。
“打你怎么了,你这种交际花就是欠打!”姜玉儿一把挽住潘哲榆的胳膊,高傲地扬起下巴,“听说你最近在KTV里混的不错,那的确是一份很适合你本质的工作……”
那抹红艳的身影,在风中瑟瑟一颤,她告诉自己,不能哭,不能把脆弱的一面拿给别人看。
“谢谢你一直关注我。”陶裳裳僵硬地扯了一下嘴角,“不过,天宇航空公司最近好像有很多空姐的丑闻,你这个人尽可夫的女人,恐怕也包括在内吧!”
“什么,你竟敢骂我人尽可夫!”姜玉儿气急败坏地冲过去,想要撕烂陶裳裳的嘴。
这个时候,交警们掺合进来了,又是开罚单又是催促快点把车开走,免得造成交通堵塞……
交罚金的时候,陶裳裳直接甩了好几张大钞,他不是嫌她穷吗?现在就让他看清楚,她不再是个穷鬼!
西沙槟医院。
“她人呢?”低沉的声音,有些暴躁的问道。
“爹地,你说什么呀?”丁丁眼睛滴溜溜地转动着,不解的问。
“那个女人,就是你妈咪,她上哪儿去了?”薜影桦瞪着眼,很是嫌恶地说,“不要叫我爹地,我跟你一点关系都没有!”
打电话去别墅里,李管家说她没有回去,可是医院里也不见她人影,这让薜影桦感到有些不安。
“爹地,妈咪没有……”丁丁忽然发现自己说错话了,赶紧伸手把小嘴堵起来。
这个时候来了个电话,是沐桐的号码,这让薜影桦暗暗松了口气。
“你这个女人在哪,快点给我回来!”
电话那一头却传来了一个陌生女人的声音:“先生你好,我是江华域林医院的护士,沐桐小姐出车祸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