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眉道长听了李云这话,还以为这家伙喝多了酒,发起高烧。
走过去又是闻李云身上酒味,又是摸李云脑袋有没有发烫。
“大兄弟,你说你要去会一会树先生?”
“是的,你没有听错!”
不等白眉道长回话,李云大手一挥,苍穹白云之上,小白呼啸而来。
“啪!”
小白一记神龙摆尾,把李云、白眉道长甩到后背上。
“噢,这是……龙!”白眉道长内心无比澎湃。
他伸出老手,在小白的后背上摸了又摸,光滑而富有弹性的龙鳞在黑暗当中熠熠生辉。
龙可是传说当中的神兽,翱翔在九天之上,普通人远观的机会都没有,更别说这么亲密接触。
“本道平庸无能一辈子,没想到在暮年还有幸跟苍龙接触,此生无憾,悉听上人吩咐!”
白眉道长口里的上人正是李云。
“你这老道士真耳聋还是假耳聋,都说让你带我去找树先生,还磨磨蹭蹭天都要亮了!”
李云有些不耐烦。
妖魔鬼怪与人不同,他们白天休息夜晚活动。
他们休息可不是随便找个没人的地方睡觉,而是回到地府,如果今晚捉不到,而且打草惊蛇,日后再找树先生,就又会有一大堆的麻烦。
“是,往那边走!”白眉道长开始指路。
“小白,顺着牛鼻子老道的指引走!”
李云拍了拍小白的脖子,小白点头示意。
它身子一扭,朵朵祥云立马浮现在身体周围,尾巴一摇,便快速超前飞去。
“啪!”
小白刚才摇尾巴太着急,龙尾拍打空气发出惊雷般的响声。
响声传入了收徒弟的房间里。
此刻,瘦徒弟的房间里面共有3人一丝不挂,2男1女。
2男是胖瘦徒弟,1女是张寡妇。
张寡妇人到中年,身上的赘肉很多,让她看起来有些浮肿。
“啪!”
胖徒弟的话还没说完,小白龙尾拍击空气发出的雷鸣声,吓了张寡妇一跳。
“我的妈呀,果然这么做有悖天理,雷公都发怒了!”
张寡妇赶紧从床上爬起来穿衣服。
“张寡妇,你阴气太重,我把我的阳气给你呀!”胖徒弟用之前的办法去蒙蔽张寡妇。
“不用了不用了,哪怕我以后再也睡不着困死,我再不来这里做这些见不得人的勾当了!”
穿好衣服,张寡妇内心惊魂不定,赶紧冲回家里。
“喂喂,张寡妇,别走啊……”
瘦徒弟喊话,回应他的是胖徒弟的一巴掌。
“干,就说老子先来,现在你一个爽了,老子碰都没碰到!早晓得这样,刚才就捏几下她的胸过一下手瘾就好了!”
……
小白速度极快,不到一刻钟功夫,便来到了十万黑山腹地。
“那边的小湖,就是树先生等一群鬼,经常聚众的地方!”白眉道长手指下方那块鹅蛋型的小湖。
顺着白眉手指方向看去。
鹅蛋湖旁边,有1男4女。
男人盘膝而坐在中间的石头上,4女分别站立在男人正东、正北、正西、正南方位。
只见4女运气,低吟一声:“出!”
由女人体内,早先时候汇聚的阳气被逼出来,在她们每个人头顶汇聚成一个微微泛光的小球。
“上人,那名男子是树先生的弟弟阿涛!”
白眉道长对李云毕恭毕敬介绍。
“树先生了?”李云问道。
俗话说擒贼先擒王,十万黑山绵延无尽,妖魔鬼怪数不尽数,见鬼怪就出手那不知道杀到什么时候去了。
树倒猢狲散,如果干掉树先生,那种以美女诱惑人类夺取阳气进行修炼的模式将土崩瓦解。
“不知道,按照道理,应该是树先生坐在阿涛的位置,去接受组织当中女鬼上交的阳气,可能树先生道行到了一定地步,现在阳气需求量不大,把阳气让给阿涛,重点培养左膀右臂。”
“树老鬼不在,那我就把你逼出来!”
李云准备纵身一跃从小白身上跳下去,但被白眉道长拦下了。
“上人可要想清楚,女鬼死了,赔偿力度大点这件事情也就可以遮过去,但阿涛是树先生亲弟弟,要是对他动手,可就意味着没有后悔的退路!”
“从出生到现在,我最后悔的就是没有把当年在课堂上骂我的老师打趴在地上!”
嘴角微扬的李云露出自信而诡异的笑容。
他推开白眉道长的手,纵身一跃,跳到鹅蛋湖旁。
“来者何鬼?”
阿涛睁开眼睛怒斥李云。
如同人类武者修炼一样,鬼吐纳阳气提升修为大忌就是被打扰。
给阿涛输送阳气的4个女鬼赶紧停手,把没有被吸收完的阳气收入体内。
“呵呵,竟然是送上门来的男人!”
“姐妹们?你们谁空虚没有被喂饱,在这个男人死之前在满足他一次!”
“不如我们四个一起上吧!”
“涛哥,老天真眷顾你!”
4名女鬼吱吱呀呀的七嘴八舌讨论起来。
在他们看来,一名凡人进入十万黑山的群鬼当中,无异于羊入狼群。
鹅蛋湖周边,还有其他不隶属于树先生的幽灵飘荡着,李云的到来,把他们视线都吸引了过来。
“快看,又有人类的道士来寻死了!”
“可惜啊,这么年轻,死了估计也会做孤魂野鬼!”
许多游鬼小声议论着。
“额……不好意思,我不是陪你们玩的,在我动手干掉你之前,麻烦叫你哥哥回来!”李云手指阿涛道。
“放肆!”一名女鬼厉喝道。
她扬起玉手,一巴掌朝着李云脸庞上打过去。
在十万黑山当中,树先生可是鬼中之王,她们都是树先生的心腹,众鬼见了,哪个敢不给三分面子。
不打眼前这个出言不逊的臭小子,以后还怎么混?
“啪!”
李云一拳抢在玉手挥来之前打在女鬼身上。
一拳落下,女鬼魂飞魄散。
“我不打女人,可并不代表不打女鬼!”李云底气十足道,他在众鬼面前对树先生的手下出手,无异于在打树先生的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