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琪,你一定要帮帮赵蕾!”苏小婉见小琪为难,连忙握着她放在桌上的小臂道:“你不知道我这闺蜜有多惨……我真的是眼睁睁看着她被那个贱人害惨了。”
“小琪,我要是筹不到钱请好律师,要不到糖糖的抚养权,我真的是活不下去了……”赵蕾见此情景,突然鼻腔中一酸,忍不住红了眼眶,带着颤音道:“我可以什么都不要,但是我一定要带走糖糖!糖糖是我自小带大的,就是我的命,他在外面有家庭有儿子,他妈妈又这么重男轻女,糖糖如果跟了他们,肯定没有好日子过的……”
“赵姐!您、您别哭,姐,这是怎么回事儿啊?”苏小琪不怎么会安慰人,最见不得有女人在她面前哭,连忙向苏小婉求助道。
苏小婉抽出两张纸巾塞给赵蕾,叹了口气道:“出轨、重婚、婆婆不慈,全都让赵蕾赶上了。”
赵蕾擦了擦眼角,稍稍镇定的看向苏小琪道:“小琪,让你看笑话了……我和我对象是从大学认识的,都是出身农民家庭,家境相似,三观相符,他对我好,我们有感情基础,再加上他又考上了公务员,我便和他结婚了,婚后就是柴米油盐,上班下班……没多久领导提拔他,一路高升,前途一片光明,我又正好怀了糖糖,两人便商量着男主外女主内,我辞职在家带孩子孝敬父母,他在外面打拼养家。”
听到这苏小琪心中便了解了大半,估计是男人有钱有势就变坏,看不上家里的“黄脸婆”了。
赵蕾接着道:“孩子快生的时候,婆婆又出了场小车祸,没法伺候我月子,便从村里请了个远房亲戚来帮忙做家务做饭,小姑娘刚成年,比我们小个十来岁,手脚麻利,话不多,看起来十分老实,出了月子以后,我就把她留下陪我一起带孩子,每个月也没亏待了她,风吹不着日晒不着,钱也不少拿,我也不是那种不好相处的人,结果干了不到半年人家就回老家了,说是回去结婚,我当时还高高兴兴的给她包了个大红包……”
说到这,赵蕾低着头摆了摆手,又有些说不下去了,苏小婉皱眉接过话题数落她道:“你家老杨在外面看起来是一表人才,又年轻有为,谁都看得出来是个潜力股,你就傻了吧唧的在家带孩子,就算他不招人,小姑娘们也都狂蜂浪蝶的往上扑啊,你看看咱们这么大的夫人太太,哪个会傻到请个年轻小姑娘在家当保姆?这不是把鲜肉往狼嘴里送么?”
“我是防火防盗防同事,他们单位的那些小姑娘我都监控的严严的,可是、可是……你是不知道那个小保姆!要身材没身材,要长相没长相!那脸上两陀高原红……我就不知道杨修看上她什么了!”说到这,赵蕾像是一肚子气,叹了口气继续对苏小琪道:“这事儿过去四年了,我半年前去翰林国际,就最新开发出来的那个别墅楼盘,有名的学区房,我去找朋友玩,看到了那个小保姆领着个三岁多的男孩子在路边玩,我还寻思这小姑娘或许是又来当保姆了,想上前跟她打个招呼,却听到那小男孩管她叫妈妈,我愣了一会儿,竟然发现我那个婆婆!竟然从一栋别墅里走出来,小男孩扑到我婆婆怀里叫奶奶……我就在那傻傻的看着这三人和和气气的一同往别墅里走了,你们知道我当时什么心情么?”
“那、那小男孩,是保姆和你老公的?”苏小琪也没想到赵姐这老公能玩的这么大,她以为顶多就是出轨离婚打官司,没想到竟然还牵扯到了重婚……这一家人是合起伙来骗赵蕾啊。
“我没证据。”赵蕾抿了抿嘴,看着墙角负气说了一句,接着又道:“我看了这一幕,回家怎么也睡不着觉了,脑子里胡思乱想的,那几天什么事儿也干不下了,天天去翰林国际蹲点,好么,我婆婆、小姑子、那个小保姆、小男孩,她们和一家人似的过日子,时不时的还能看到杨修那个不要脸的抱着孩子和他们一起在小区里玩!”
“这简直就是重婚罪!一家人都不是好东西!你都拍照了么?证据齐全咱们就上法庭!我就不信告不赢他们!”苏小婉气的一拍桌子给赵蕾出主意道。
“我前几天和杨修摊牌了,他死活不离婚,但是这日子我是过不下去了。”赵蕾摇摇头,闭着眼睛用手指揉了揉太阳穴。
“他都在外面有家庭了,为什么非要拖着姐姐不离婚呢?”苏小琪有些疑惑的问。
“你啊,小傻子……”苏小婉叹了口气对苏小琪解释道:“杨修是走仕途的,不到40的年龄,现在正是上升期,哪里经得起私生活混乱的黑点,如果档案里记上这一笔,前途就算是毁了。”
“我跟他,真的是贫贱夫妻,白手起家,我一直以为他正派,善良,结婚这么多年,我们一直住在单位分配的五十多平米的小房子里,拿着死工资,苦哈哈的还着房贷,你知道我多羡慕别人能给孩子买学区房么?你知道我看到外面的小姑娘阔太太们穿着大商场买的品牌衣服我多眼红么?我为了他我是一点不敢出格,我生怕替他招黑,我这十多年日子过得苦啊,我苦就算了,连女儿都跟着苦,糖糖现在4岁了,就在小区的那个破幼儿园里,连旅游都没有去过……我想想,我想想就难受的慌……”赵蕾略抬起身抽了几张纸巾按在鼻端,缓了好半晌。
“杨修真不是个东西!你和他摊牌他怎么说?不怕你闹到单位去?”苏小婉气的咬牙切齿。
“我去翰林国际把他堵在那别墅里,你知道我婆婆说什么?说我生个赔钱货,以后嫁人就说别人家的人了,不用好的教育资源,她的孙子才要好好培养成才,让我不要闹,以后让孙子认我当个干娘,以后也会孝敬我,给我养老,我自己有闺女!我用得着那个小杂种给我养老?!”赵蕾将掩在鼻子上的纸巾拿下来,红着眼眶道:“这一家人一开始还当我舍不得杨修那个畜生,不会真离婚,后来看我真下定决心了,后来我婆婆,我老公,包括我小姑子都在那假惺惺的劝我,说要把小保姆和那男孩赶回老家去,只求我别闹起来……你们能理解么?我天天起早贪黑的,耕地施肥,浇水松土,终于丰收了,却被小偷把果实偷走了!那个小三也和白莲花绿茶表似的在那抹眼泪,抱着孩子哭,搞得好像我欺负她们母子俩一样!她哭?我还想哭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