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无形立在蛇头之上,笑看着神意,大笑一声,随着天阳宗众修士催动灵气,飞舟犹如飞火流星,转瞬进入了大阵。
从怪蛇出现,到天阳宗飞舟进入其中,只有不过短短一瞬间,众人根本来不及反应,就眼睁睁看着天阳宗的飞舟进入了银河大阵。
谁都没想到,风无形这在窥脉境不起眼的修士,竟然拥有一只上古血脉的大妖,而且看样子早就已经开智化形!修为几乎能和窥脉境巅峰的修士相比,风无形不怕被反噬吗?
只有个中知道隐情的隐隐猜到了原因,风无形和九佛难有缘,恐怕这五头怪蛇,正是九佛难赠给风无形的保命灵妖。
刚刚风无形仅仅放出五头怪蛇扇动翅膀,就吹的冰龙撕裂,帮助飞舟进入了银河大阵。
“风兄,想不到你还留了一手。”天虚道长等人笑对风无形,心中却有些警惕。
本来按照天虚想的,是找对方人数众多,名声响亮,却偏偏又没有顶尖战力的存在,这一点天阳宗绝对合适。
天虚道长故意说把神意的资格让给天阳宗,自然是希望两方大战一场,两败俱伤, 这样正好能拖延时间。
却没想到风无形直接召唤出来一只妖王,让他一番心思作废。
此时天虚道长等人说不出的后悔,本来天虚道长的实力最强,可现在天阳宗近乎无损的进来,一下让天阳宗实力跃居第一。
倒是秦渊依旧古井无波,淡淡看着。
他本就想让高手进入,谁来都行,至于风无形曾想霸占雪凌霜这点,等下进入城堡有机会,秦渊不介意给对方一些苦处。
至于风无形的那只妖王怪蛇,虽然麻烦点,但到底只是外力,要杀风无形,秦渊有的是办法。
“天虚道长,多谢你了,这番情意我天阳宗记住了。”风无形大笑道。
他这辈子都没今天这么威风过,击退神意,从今以后,看还有谁敢瞧不起他风无形!
若这次在城堡中得到几件仙宝,自己说不定都能成为天阳宗宗主,对了对了,还要找找有没有适合九佛难使用的!这样一来,自己就算提出成为他亲传弟子也有可能。
因为风无形的进入,更加刺激外面众人,轰隆隆的激烈攻击,银河大阵顿时出现无数的裂痕。
“星辰!”天虚道长猛然吼道,刹那间,大阵内的所有人都催动灵气弥补。
霎时间摇摇欲坠的银河大阵再次弥合。
“天虚道长,大阵还能加强吗?”风无形心中破口大骂,刚刚近来阵法就要破坏,这不是让他自掘坟墓吗,万一阵破,神意肯定要跟他不死不休。
天虚道长吞服了几颗丹药,脸色好转,笑道:“差不多了,几波攻击,他们的天火宝珠等破阵法器肯定消耗差不多了,灵气也没咱们充裕,这三波攻击也印证了我所想,再说我这银河大阵每次弥合强度都更胜以往,吸收的星辰之力更多,此阵到此已经不可能被攻破。”
众人闻言松了口气,随后的攻击果然如天虚道长所想,都没有此前三波攻击猛烈,而且银河大阵的强度也比此前更强。
在殿门前站了将近一个时辰,总算是将众人挡住,不但秦渊心里着急,其他人同样着急无比。
眼看着宝贝不能去拿,谁能不心急。
再说轮脉境老祖们肯定也会过来,这大阵是能挡住其他人,但轮脉境强者肯定是要放进来的。
众人商讨一番,让进来人数最多的天阳宗派出一名长老守卫大阵,其他窥脉境强者都进入抢宝。
这是众人针对天阳宗,毕竟风无形还多了一只妖王,自然不能让他将所有人都带进去。
不过风无形自持妖王实力雄厚,也懒得和他们辩论浪费时间,痛快答应下来。
而留守看阵法的修士们,也最少能够得到一万金的奖励,光这一项就要花费上千万金币,但弟子们已经足够满足,毕竟空得一万金,这简直是天降横财,可进入取宝,却凶险重重,纵然没遇到大殿危险,也有可能被同修暗害。
入殿众人分成四方,天虚道长领一队,帝都青家领一队,圣教楚风领一队,而秦渊算是圣教队伍中。
剩下一队,正是天阳宗。
至于那名中年女子,则被编入了天虚道长队伍中。
高大城堡的殿门前,走上数百层云阶,面前是左右数十根石柱,上绣各种云团奇特画卷,看得众人赞叹无比,可众人脚下却不停留。
走至大殿门口,两道龙柱顶着,大门上方悬挂着一个巨大石匾。
入门无生。
森然诡异的大字,其含义让众人看的心中一寒。
秦渊心中警惕,暗道这大殿难不成是给死人准备的,否则为什么要写这种。
经历过至悲至痛的环境,秦渊对幻境下意识有点心怯,不是怕死,而是幻境之中的痛苦太真。
秦渊忽然抬头,循着感知看向东南方的一块石壁,那里的石壁上有一处凹槽。
而众人却都没察觉。
秦渊自从服用了真一魂药后,又吸收天灵之精,他魂魄早就完全康复,感知更是一举突破了百丈。
经历过雷劫后的秦渊,魂魄凝实无比,感知中看到的比肉眼更加细腻。
他不动声色的看向那里,却见凹槽中刻着两句诗词。
“一往情深深几许?深山夕照深秋雨。”
在这诗句后面,还有一行字,只是太小,秦渊眯了眯眼,才看清:祭我所爱。
秦渊微微一愣,这城堡果然是一座坟墓?
他忽然想起任岐山给他讲述的秘密,当年圣主从仙界回来,被皇族邀请,是因为圣主喜欢上宫中的一位女子,皇上正是依靠那位女子,才成功让圣主中毒。
难道那女子当时死了,圣主将其尸体抢回,放在了这神殿之中?
本来任岐山的这番讲述秦渊并不是很相信,可现在看到这两句诗词,秦渊却相信了七八成。
秦渊甚至猜测,神葫鼎根本不是什么狗屁仙人的居所,而只是圣主给那女子造的墓碑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