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师傅,不要犹豫,您先杀了那个混蛋,再来杀了这个小贱人,为我报仇!”苏潜荣高呼大笑,脸上竟然没有一丝惧色,又哈哈大笑,冲着雪凌霜骂道:“老东西,有种你放开本公子再打一场,阴谋算计算什么好汉,我就算死都不服!”
“闭嘴,再敢说一句,我砍了你的舌头。”雪凌霜手中寒剑光芒一闪,顿时一道血线从苏潜荣脖颈蔓延到鼻子,稍稍用力,苏潜荣整个下巴都要被砍掉。
“姑娘留情。”苏望古脸色一变,终于沉不住气了。
“苏望古,我承认你是剑道天才,但你显然不是个尽职的师尊,养了个废物弟子。”秦渊猖狂大笑。
苏望古目中寒光一闪,心头冷笑原来是个蠢材,不趁自己剑心动摇来偷袭,反倒洋洋得意,也是个被名声所俘获的庸人。
秦渊笑声未落,突闻剑吟,雪凌霜的凤凰盾忽然绽放火焰图腾,然而凤凰尚未凝聚,苏望古的剑意已经洞穿凤凰盾,雪凌霜闷哼一声,寒剑掉在地上。
幸好有两套极品法衣阻挡,并未伤及根本。
苏望古突然袭击,雪凌霜纵然警惕也因境界毫无察觉,苏潜荣大喜反身一掌砸在雪凌霜身上,将其打飞。
“师傅。”苏潜荣像是幼鸟归巢,直奔苏望古。
苏望古目怀关切,注意都在防备秦渊袭击,伸手挡住苏潜荣往身后拉去。
身影交错间,苏潜荣手中冷不防多出一柄冒着黑气的匕首,狠狠刺进苏望古后腰。
苏望古惨叫一声,面孔扭曲,反手握住匕首,鲜血横流间急速抽身远退,目中惊讶且愤恨的盯着苏潜荣,脸上带着浓浓的不解和错愕:“潜荣,你为什么!”
耗时两年,一步暗棋终于奏效,秦渊岂能放任机会逃脱,苏潜荣的尸毒匕首才刺出去,他已经冲了出去。
一击不死,也让你重伤!尸毒匕首乃是他特地嘱咐苏潜荣制作,一切都为了今天,决不允许让苏望古生还。
灵石之靴光芒几乎闪耀到了极限,秦渊犹如瞬移,一步踏出双拳轰然砸向苏望古肩头。
逼命之刻,惊变突起,苏望古手中绝仙剑骤然爆发刺目银芒,那银芒飞速眼神弯曲,竟化作一道螺旋将秦渊缠身,寒光瞬闪,无数寒芒从螺旋中划过。
远处雪凌霜尖叫,满眼绝望,手中寒剑骤然崩碎,灵气运转极限,一道极寒冰气从双手中发出,卷裹无数冰箭碎片,袭向苏望古。
绝仙剑这神秘变化似乎消耗很大,看着雪凌霜的冰气,他竟不再催动剑意,而是手一扬,一道灵气组成的剑光挡在身前,朝着雪凌霜飞去。
秦渊浑身疮口,一手拼命抓着绝仙剑锋刃,另一手拼命吞服丹药。
身陷绝仙剑中,秦渊差点被切割而死,寒光闪过瞬间,他甚至觉得自己被切割成了几百块。
秦渊万万没想到,绝仙剑竟然是月灵精材质!
容纳剑意,突如其来,秦渊察觉时已经太迟,根本无法躲避。
双极雷体在剑意下根本没多大作用,伤及脏腑,若非秦渊被雷劫净化过一次,他甚至觉得自己已经身首异处。
丹药喝水一样灌下去,伤势却无丝毫回转,逼命时刻秦渊忽然想起大白鸭给自己的木灵果,此乃群妖岭上妖族疗伤宝贝,以群妖岭的灵气浓度,此物绝对是仙界才有,秦渊大喜,不敢心疼,一口气将所有木灵果都掏出,一口两三个几口吃光。
一股股恐怖灵液吸收体内,秦渊顿时感觉正急速破坏内脏的剑意,正在被飞速的消磨。
对比天品丹药,木灵果的效果强出石碑,而且对身体疮口格外有效。
秦渊猛一推手,银光爆裂飞回苏望古手中,就见雪凌霜踉跄倒地,脸色苍白,凤凰盾已经碎裂大半。
“老鬼,都这时候了还装什么,一起上啊,只要杀了他不灭尸仙的位置我立刻告诉你。”秦渊高呼,灵石之靴一闪秦渊挡在雪凌霜身前,双手一把打散飞来的灵剑,他的赤红剑虽然碎裂,但有乾坤倒转在,区区灵剑直接被他吸收,双手再一推,灵剑已经化作数十道剑光回转苏望古身上。
苏潜荣听到不灭尸仙,大吼冲上,手中尸毒匕首弥漫鬼气,他张口一吐无数黑气弥漫大殿,好似幽森鬼境,漆黑无光,鬼哭狼嚎。
鬼雾裹住苏望古,才过几秒,忽闻一声凄厉惨叫,苏潜荣的尸体骤然飞出鬼雾跌在地上,飞速萎缩腐烂,同时一只鬼物从他尸体中飞出,仔细一看,只见苏潜荣的额头镶嵌一枚佛门宝珠。
“佛言珠,苏望古,原来你早就知道了。”秦渊心中一沉。
刚刚苏望古重伤却瞬间发动绝仙剑,秦渊已经产生怀疑,要知道老鬼乃是几百年的鬼物,他的尸毒非同小可,苏望古中招后不可能还有力量出招,除非对方早有佛门宝物护体,假意受伤引人上钩。
此时此刻,秦渊终于意识到自己的计谋被人看穿,甚至反被利用。
苏望古冷冷看着秦渊,一手接住绝仙剑,一手握着丹药放入口中,然后缓缓从后腰摸出一个小盾。
“百兽衣,看来我是自作聪明了。”秦渊一叹,知道自己小瞧了天下英雄,更小瞧了苏望古。
此人简直是狡猾异常,心狠手辣,早发现自己弟子被人暗害,却仍能日日面对仇人,关怀备至,令这活了几百年的老鬼都无法看穿。
老鬼即便演技再好,但终究没有吸收苏潜荣的魂魄,他只能日日小心,开始还能用受伤推脱,但相处时间一长,苏望古肯定发现了不妥,进而怀疑了他的身份。
秦渊一直觉得苏望古和苏潜荣都是云惊天的分身,他养着苏潜荣,不过是在等待其成长再吞噬,如果发现苏潜荣魂魄没了,肯定会杀了老鬼,哪有将仇人留在身边的。
却没想到,苏望古太过能忍,两年时间,朝夕相处,苏望古也在等待机会。
“苏某这三十年深居简出,自认从不曾招惹阁下,更不曾与你结仇,但你为何处心积虑要害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