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边围的热闹,土伯急的不行,却根本走不出人群,正暗觉不妙间,一声冷喝响起。
“都给老子滚开,黄金野猪这种宝贝,是本少我的!”
七八个黑衣人推开人群,一名黑发华服青年慢悠悠走入,饶有兴趣的看着地上还挣扎的黄金野猪,伸手按在野猪头上,轻轻一恰,野猪就惨叫着几乎头骨碎掉。
“好个黄金野猪,浑身血液一滴都没浪费,正好本少修为到了瓶颈正要突破,天赐至宝啊。”华服青年单手一提,三四百斤的黄金野猪,就被他轻而易举抓起来,从始至终看都没看土伯,好似这黄金野猪必定是他的一样。
“少爷说的不错,您正要突破,就有宝贝主动送上,这就是您命中注定的。”
一个黑衣壮汉走上前,恭维着,抬头瞥了眼土伯:“老头,这黄金野猪归我们少爷了,知道我们少爷是谁吧?”
“知道……您是段二当家家的少爷,我给您家卖过野味。”
土伯哑声硬撑道,拿眼求助的看相几个相熟的猎户,均被很快的避开视线。
“认识我就好。”华服青年手往后一扫,两个壮汉过来架起黄金野猪,一个壮汉走上前,掏出一个钱袋扔过去:“老头,拿着喝点吃点好的去吧。”
土伯接过钱袋顿时一愣,钱袋看着不少,满当当一袋子,但打开却都是碎银子,加起来超不过五两。
这黄金野猪活蹦乱跳,再养些日子,起码能卖四五百两银子。
“这也太少了,一个猪尾巴都不只五两了。”有同行忍不过去,说道。
话音落,群声炸,都是山里挖食吃的,亲眼看见土伯一辈子难得遇到的黄金野猪,被强横夺走,众人不免兔死狐悲,能帮就帮一句。
“呵呵,看来你们都活腻了,忘了这里是山贼窝了,都他娘的活腻歪了吧!”华服青年脸色一沉。
见他生气,众人心里一寒,不敢再做声。
山贼窝里说文明,妓女院里谈纯洁,这种事情放在文人吃饱了没事干的腐文中还行,真当真了简直可笑。
本就是无法无天之徒,又怎么可能接受一套严格秩序呢?
华服青年阴沉着脸,看着那最先发生的猎户,上前一脚踹飞出去,飞出三米砸在石头上,惨叫吐血,令人胆颤。
“老头,五两银子卖我,你觉得吃亏吗?”华服青年转过头,满脸煞气,狞声笑道,吓得附近无人敢做声。
冷若寒风般的杀意笼罩身子,土伯咬着牙,眼中挣扎许久,坚定下来,嘶声道:“五百两,少一两,我都闹到大当家面前。”
这钱很重要,必须拿到!
小西还小,她还有机会念书,有机会修炼,只要拿到这笔钱,小西就不用去再当丫鬟!
“呵,还真有这么不识趣的老头。”华服青年冷笑一声,挥了挥手,一个壮汉猛冲上来,一脚将土伯踢到。
土伯身形佝偻,这一脚直接将其踢出去,黑影一闪,土伯袖口突然飞出一道袖箭,壮汉惊呼,下意识护住华服青年,那袖箭却瞄准的是黄金野猪,一声嚎叫,袖箭穿眼而过,脑浆外流,黄金野猪竟然直接被射死。
同时间,一股酸臭之气从眼眶中弥漫而出,绿色浓水汩汩流在地上。
这袖箭中竟然有毒!
黄金野猪的确珍贵不假,但如果有了毒,谁还敢吃?
这难得一见的珍品,竟然被土伯一瞬间毁了!
“老头,你在找死!”
华服青年双目怒瞪。
“这是老头子我抓来的,少爷您不给钱,它就是老头子我的,要死要活都是我说了算。”土伯站起身来,忽然大笑,佝偻身形竟犹如山峰般高大。
“好!好!好!”华服青年怒笑拍掌,冷冷盯着土伯:“果然是不怕死的好汉,我看你能撑多久!老二,给我打断他的腿!”
五个汉子冲上去,围着土伯三米外不敢上前。
这般小心,到底是畏惧土伯刚刚那准确狠辣的一箭,这老头身子骨不行,但一手暗箭用的出神入化,要真不小心中了,这几百斤就要交代在这了。
土伯到底是身子骨弱了,他如今还能打猎,靠的就是多年练出来的袖箭和淬毒,但一旦这群修炼者有防备,他的袖箭也就不管用了。
五人打一个,根本用不着多认真,土伯就被打的吐血。
“让开,别把他打死,我还想瞧瞧这位好汉会不会下跪呢。”
华服青年淡淡道。
五人散开,土伯倒在血泊中,满脸鲜血,艰难喘气,一颗头颅艰难的抬起,等着对方。
华服青年看着土伯,笑容更浓:“我就喜欢这种死倔的,玩起来更来劲,把他抬起来,回家,地牢里好久没有贵客了。”
土伯紧咬着牙,冷冷盯着华服青年,像一块顽石。
“妈的,真是一头倔驴,你给少爷磕几个头,少爷一高兴就发过你了。”一边汉子忍不住道。
华服青年冷哼一声,道:“已经晚了,抬走!”
五个汉子微微迟疑。
山寨虽大,但事情一旦闹大,大当家肯定会关注,山寨能有今天的规模,大当家的地位是绝对的。
山寨里发生点事情,平日里大当家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但真要闹出人命,大当家绝对不会放过他们。
华服青年没事,他们这些手下,却绝对遭殃。
“你们看着干嘛,要不替他跪下求饶?”华服青年扫视四周,冷冷道。
闻听此言,四周猎户顿时露出愤怒之色,欺人太甚!
“少爷,当家还没回来,咱们是不是先离开?”汉子小声道。
“离开?我爹是段天南,你们谁想反抗?活腻歪了?”华服青年鄙夷望着四周,脸上神情甚是倨傲。
听到段天南三个字,四周犹如压下一座大山,所有人都缩了缩脖子。
二当家,那可是真的心狠手辣之辈。
华服青年讥讽一笑,就在这时,一声女娃尖锐叫声响起,紧接着一个白衣小女孩冲进人群,扑在了土伯身上,肉嘟嘟的小脸蛋,一头漂亮的头发,呜呜哭着扑在土伯胸口。
“爷爷,爷爷,你身上都是血,疼不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