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即开着车,黎然整理好衣服,她?有些生气,坐在座位上,而顾即,想点烟的手却在黎然面前放了下去。
“我和她的订婚取消,然后我们复婚,你说好不好?”顾即看着她的眼睛情深,只要她同意,他会奋不顾身地为她做一切。
“够了,我会去买药,我不会成为你的累赘的。”她低着头道,看不清是什么神情。
“我会为我做的一切事负责,黎然,你不要这么倔强,你从来都不是我的累赘,以前不是,现在不是,未来,也不会是。”他拉着她开始变得冰凉的手。
她甩开他的手,心里又想起了以前温婉对她说过的那些话,她沉了下来,道:“我不过是一个普通的人,你没有必要为我费心思了,我想好好的活下去。”
“黎然,你现在又算是什么意思?”顾即眉头紧锁,眼里有几分哀伤的神情,却不易被察觉。
她转过头,却听见他一字一句,他道:“刚刚的主动,又是什么意思?”
“各取所需,没什么意思。”她冷着心说着。
“各取所需?”他微眯着眼睛,眼神有些危险,他逼近着黎然,问道:“你就是这么想的?”
“难道不是么?你情我愿,做了就各自拍屁股走人,顾总,我说的请问有错吗?”她冷着眸子,硬着心说着这一切。
看着她毫无情绪的说着,他一拳捶在她身后的玻璃上,没有碎,却发出很大的声响,令黎然的心也跟着颤抖着。
“害怕了?”他像是听到了一个极好笑的笑话一般,说道:“黎然,你在挑拨我的时候,就应该想到一切后果,你在说那番话的时候,也应该想到会有什么后果。”
这些话提醒着黎然她此刻的处境是多么的危险,刚刚缠绵,转脸间就翻脸不认人,若是谁听了都会觉得愤怒。
“顾即,我们就此为止吧。”黎然想要去开车门,才发现车门早已被锁住,而下一秒,她就被拉住,被顾即强吻着,她推拒着,却无能为力。
任由顾即在自己唇上咬噬着,即便再疼,她也忍着。
他的每一次愤怒,都是因为黎然,他的每一次无助,也是因为黎然。
事后,黎然一件一件的穿好自己的这里,由着顾即一个人在一旁抽烟,“抽烟对身体不好”这句话,她也说不出口了。
她通过后视镜看着自己脖子上的那些吻痕,他故意着为难她的,想要别人都看到她身上存留着他的印记。
“听说最近蓝天畔去美国了?”顾即呼了一口烟,问道。
“他去了。”她扣上衣服的扣子,点头。
“怎么把你丢在这儿,怎么没把你带走?”他嘲讽地笑着,道:“也是,他应该知道你是我穿过的破鞋,不想要你。”
黎然握紧了拳头,即便再气愤,她也要忍着,哪怕他一直在羞辱着她,用那些肮脏不堪的词语。
“说完了吗?”黎然忍受着,捏紧了的拳头也放开,她笑了笑,道:“破鞋,也想回家了。”
泪水,忽而就涌了上来,一天之内,发生这么多事,她也真是够累了,她想放下所谓的那些心里上的负担,让自己轻松一些。
顾即不再说话,大吼一声“滚”。
黎然擦了擦自己不争气的眼泪,头也不回的离开了,顾即看着她的背影,一时五味陈杂。
回到房间,已是深夜,她很累,闭上眼,刚刚发生的一切都历历在目,她想要忘记,却怎样也挥之不去。
令人心生厌烦。
最终,蒙上被子也就这么睡了过去,第二天,闹钟怎么闹都起不来,像是吃了安眠药一样。
温氏集团内部。
“温婉,最近你和顾即怎么样了?”一个中年男人坐在靠椅上,背对着温婉。
温婉捏紧了拳头,不甘心地撇过头,道:“有一个叫黎然的女人,一直阻拦我和顾即。”
“顾即的前妻?”那人转动椅子,面对着温婉,道:“不过是一个前妻的角色,这你也对付不了?”
“爸爸,你不知道,顾即的心里还住着那个女人。”温婉有些委屈。
“那你们现在的感情,发展得怎么样了?”中年男人把玩着一个Zippo的打火机,目光犀利地盯着温婉。
“若是没有黎然,那是再好不过了。”温婉垂着眼睛,不敢去看面前这个庄严的人。
“温婉,你应该学会怎么排除自己身边的障碍,这些事儿,我是不会帮你的,自己处理好。”中年男人转回了身子,又背对着温婉,道:“温氏集团的股票最近跌得很厉害,股东们也蠢蠢欲动,你最好是和顾即快点成事儿,也好稳住温氏集团,只怕你们没成,这温氏集团就成了一盘散沙咯。”
温婉拽进了拳头,虽说她喜欢顾即,可自己被当成用来联姻的道具着实还是令她不爽,温家老爷眼里只有无穷无尽的利益,而她,不过是一颗倒霉的棋子。
好在,她对自己的这个爸爸,还不算太亲。
“我知道了。”温婉咬着唇。
“对了,过几天,你继母生日,你要不要回家一趟?”温家老爷问道。
“我不去了。”温婉按着自己的眉心,这么多年,她又有哪一次为那个女人过过生日。
“你一次也没有去过,你这样,是不是不太礼貌?”温家老爷说道。
温婉像是听到了一个极好笑的笑话一般,她道:“你又什么时候去过我妈的祭日。”
“温婉,你!”温家老爷瞪大了眼睛。
她摔门而去,泪不禁流了出来,过了好一阵子,她才缓和过来,她捏紧了拳头,咬牙切齿,道:“黎然,该是我的,就是我的。”
显然,温婉对黎然的那份威胁已经完全消失了,如今温氏集团优势大跌,一切都开始走下坡路,而顾式集团,顾即是她的最后一根救命稻草,她可不会轻易放过。
面对温氏集团,顾即倒是表现得很从容,生意上依旧是来往,不出一点儿差错,和温家老爷下棋的时候也淡定得很。
那天,温家老爷和顾即面对面,两人手边都有棋盘,温家老爷下了一颗棋。
“小顾啊,最近和温婉感觉怎么样啊?”温家老爷问道。
“还好。”顾即淡淡的说着,下了一颗棋子。
“那你考虑过结婚吗?”温家老爷的黑棋紧跟着顾即的白棋,好一个“穷追猛打”。
“感情还没稳定下来,结婚的事儿,不急。”顾即淡然自若,把棋放在了最该放的位置。
“温婉倒是很想结婚,你们两年龄也都不小了,还有多久可以继续拖下去呢?我还想早点儿抱外孙儿。”温家老爷调笑着说,眼中自带笑意。
顾即笑而不语,而是继续下着棋子,最后一棋将黑棋堵死,他道:“温总,你输了。”
“人老不中用,哈哈哈。”温家老爷哈哈大笑。
之后,吃了一顿饭,温家老爷再没敢在顾即面前提这件事儿了,温家老爷眼角的皱纹很深,眼神也令人琢磨不透。
“顾即,若不是今日温氏集团面临困境,我怎么也不会对你礼让三分。”
黎然一觉就睡到了大天亮,起来的时候看着床边的闹钟,整个人都是蒙的。
她又看了看手机,Sam好几个电话她都没接到。
糟了糟了,她这回可真得死了。
她起身,却发现自己下身有点疼,她看着镜子里自己的身体,到处都是昨夜纠缠留下的痕迹。
简单的洗漱了一下,她就出发了。
就连坐在车上的时候,她都是一直发着呆,眼神空洞,窗外的阳光洒落在她的头发上,她看着太阳,却睁不开眼睛。
这么一恍惚,她做过了站,不过好在,这站离上一站并不是很远,她强忍着身上的酸痛,跑了起来。
有的疼,你越发疼,你就越发能忍。
她有时候在想,自己做的这些事儿,真的值得吗?
她接到了一个电话,是温婉打来的,她无心接起,漫不经心地说道:“喂。”
“我给你的钱,够不够?怎么还不离他远一点儿?”温婉冷静的在电话那头说着。
他?指的是顾即。
“我不知道你给了我钱。”黎然皱眉,她当初离开顾即,并不是为那些钱,只是为了不让他什么都失去。
他的一切,都是自己拼命而得来的,她不愿意这一切,都毁在了她的手里。
“黎然,你还装什么?说什么不知道?有本事,你把那张支票找出来给我啊,我就放在那信封里了,你应该看到的。”温婉挑了挑眉,一切都在自己的掌握之中。
“是不是我把那张支票还给你,我就可以回到他身边了?”黎然觉得此刻的自己很是卑微。
“是啊,前提是你要把那张支票亲自给我,并且一分不少。”温婉冷笑,道:“若是没有,就滚得远远的。”
“好。”黎然挂掉了电话。
那张支票,她藏在了信封的下面,原封不动。
而此刻,她却没有停止去上班的步伐,先交代Sam那边,再回家找东西。
却没有想到这只是一个预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