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治愈的时间不同,有的三五天可能就好了,有的可能需要三五年。”
“会影响到她以后的生活吗?”段红梅问道。
“这个……”
“医生,我有疑惑向你讨教,可以去你办公室吗?”霍景山怕段红梅听到一些不好的消息,便提议道,医生大概也是理解家属的心情。
只嘱咐几句注意事项就出了病房,霍景山紧跟其后,丁格格却叫住他。
“景山哥,你这是要去哪儿?”
“我去给你买吃的,一会儿就回来,格格乖,让红姨陪你一会儿。”他回头浅笑着安慰道。
丁格格嘟着嘴巴一脸不快,“好吧!那你要快点哦!”
段红梅瞧着丁格格对霍景山这么依赖,再看看她对自己的态度,心头说不出的痛。她坐回床边,又嘤嘤地哭了起来。
“你……你哭什么呀?”丁格格见段红梅在哭,不由问道。
“女儿啊!你再看看妈,你真的不认识我吗?”她一个激动抓住丁格格的手,丁格格似被吓到了一般,连忙抽出自己的手,然后缩进被窝里,一脸的紧张样儿。
“你……你能离我远点儿吗?我困了,我想睡觉。”
“好好好,那你快睡吧!妈守着你。”段红梅这会儿哪里还会计较自己女儿的态度,只是希望她睡一觉能好好的。
医生办公室里,霍景山皱眉问道:“医生,病人这种情况会对她以后的工作和生活造成影响吗?我想知道治愈的机率是多大?”
“这个说不准,没有硬性指标,有的三五天,有的三五月,更甚至有的是三五年。像病人这种情况,加上她年轻,如果不再受什么剌激的话,三五个月康复是没有一点问题的。
但也有个别的特例,就看病人恢复的情况了。”
“谢谢你,医生,我知道了,对了,病人之前接受过血管瘤手术治疗,我想知道她伤口恢复得怎么样了?”
“血管瘤手术?没有啊!除了这次车祸留下的伤口外,病人没有旧伤存在,你是不是弄错了?”医生一头雾水地看着霍景山,似乎觉得他说的话有些奇怪。
不仅仅是医生,就边霍景山同样被医生的话给弄懵了,于是他又不确定地重复问了一遍。
“医生,你确定吗?”
“霍先生,我知道你很关心病人,但也请你尊重我的职业,病人之前有没有动过手术我很清楚这个后果,我会对我说出的每一个字负责,请你不要质疑我的能力。”
显然医生是误会霍景山了,他这才反应过来,一脸歉意地说:“抱歉,医生,我不是质疑你的能力,我只是需要向你求证一些事实真相而已。”
“她确实没有做过手术的痕迹。并且她的身体各项指标都属于正常范围内。”
“好的,谢谢医生,不好意思,打扰了。”
出了医生办公室,霍景山狭长的眸子里晦暗不明,一脸严肃地朝电梯口走去。直到下了住院大楼,坐进车里,他脸上的神色仍旧没有半分缓和,冷得像零下二十度的天。
想到之前的种种,他脑子里有了一个大胆的假设,但假设终究不是事实,所以,他拿起电话拨通了于宽的电话。
“先生,请问有什么吩咐?”电话刚一接通,那头于宽便问道。
“去查一查格格住院时期的病例,我需要更详细的资料。”
“好的,先生。”
丁格格的情况并不好,霍景山被丁运海夫妇恳求留下照顾自己女儿的情绪。霍景山没说话但也没有拒绝。
而陆筝不可能一直留在京都,况且诊所还有一堆事情等着她回去处理。走的第二天,陆筝等来了段红梅,这到是让陆筝很惊讶。
毕竟她又不认识段红梅,不知道她为什么找上她,段红梅说:“陆小姐,我是景山的红姨,可以和你聊聊吗?”
“当然。”陆筝点头,虽然不知道她是霍景山的哪个红姨,可听得出来她的口气和霍景山很相熟。
不管对方找她聊什么,陆筝都不好直接拒绝,她得给霍景山留面子 。
咖啡馆里,陆筝瞧着段红梅一身高雅的扮相,颇有几分富家太太的样子,虽然她没有说什么,可那双眼睛里透着来的轻蔑还是让陆筝扑捉了。
段红梅开门见山的说:“今天约陆小姐出来,是有些话想对陆小姐说。我这个人呢!不喜欢浪费别人的时间,说话也比较直,要是说了什么让陆小姐不入耳的话,还请陆小姐多多担待才是。”
陆筝挑眉,段红梅这是来者不善啊!她只是浅浅一笑:“你太客气了,有什么话就请直说,我这个人也喜欢敞亮。”
“我一瞧就知道陆小姐是个明事理的人。”段红梅笑着又道:“今天我来呢!是想和陆小姐聊一聊格格和景山之间的事情。”
陆筝眸光一闪,再细细一看眼前这个自称是霍景山的红姨的女人眉眼间到是和丁格格有几分相似,她立马猜到这个女人是谁了。
“阿姨,你不妨有事就直说吧!”
段红梅清了清喉咙,大概是想着怎样组织语言,见陆筝一脸恭敬地坐着,想来也是个好打发的主儿。
于是开场白就闲问了几句,问陆筝是干什么的呀,工资几何啊,家里父母都是干什么的啊!
“阿姨不如直接说重点,我想你的时间也很宝贵,咱们不如开门见山。”陆筝浅浅一笑,从段红梅那双轻蔑的眼神中陆筝看得出来这女人来者不善。
“陆小姐果然是个明白人,那我就直说了。”她顿了顿才道:“你和霍景山不合适。”
陆筝眸光一闪,果然如她猜测的那样,这个女人是为了自己女儿的幸福来的。
“那阿姨的意思是我和霍景山不合适,谁合适?你的女儿丁格格吗?”陆筝呛白一句又道:“再说了,我和霍景山合不合适,好像不是一个外人说了算吧?”
她以为她是谁?就连沈家珍作为霍景山的母亲都没有多说陆筝什么闲话,一个外人凭什么在她面前指手划脚的说她和霍景山不合适?
显然段红梅没料到陆筝会这么说,她惊张着嘴巴,瞪着眼睛一副不可置信的表情。
之前她就听女儿说这个陆筝很厉害,不然怎么可能将霍景山迷得团团转,这会儿瞧着还真有那么两下子。
段红梅不敢大意了,也因为陆筝的话让她下不了台阶,怒气不由升了起来。
“陆小姐,你也别死鸭子嘴硬,这几天格格出了意外住院,陪在她身边的可是景山,如果景山心里有你,那他为什么不陪你而是陪在我女儿身边?
你真的以为他心里喜欢的人是你吗?现在的男人玩儿几个女人不是很正常的事情?到是陆小姐,我可是好心提醒你不要陷得太深了,到时候吃亏的可是自己。
也不怕实话告诉你,霍家有意和丁家联姻,他们结婚是迟早的事情,而且我们两家的大人是从小看着他们长大的,无论背景,家世还是社交圈子都是相互熟悉的,而陆小姐有什么背景和家世融入霍家这样的大世家?”
“还有,我听说陆小姐的职业是位小三劝退师,你可不要砸了自己的招牌,我想你也知道格格已经和景山订婚的事情,你若是识趣的就应该知道自己要怎么做,有些事情别做出来让大家都难看,到时候让你自己下不来台,还有你的父母,你总不能希望他们一大把年纪了还要跟着你一起丢脸吧?”
段红梅的段位很高,也知道说怎样的话会伤得人最深,不可否认陆筝的心不能平静了,背景,家世,单单这两样就是她和丁格格之间的悬殊差距。
她和霍景山两个本身就不是一个背景下的人,而丁格格和他才是,陆筝心里头自卑,可她却不会将这种自卑感表现出来。
“段女士,说了这么多我明白你的意思了。”
“你明白就好,那我就不用再跟你多费口舌了,作为同样是女人,我也知道你的心思,你和景山在一起图的不就是她的钱吗?
也就是我们格格心善,说你身世也可怜,让我不要为难你,这不还给了一张五十万的支票,让你拿着钱好好找个男朋友过日子。
毕竟有些人不是你能俏想的。”
段红梅说着已经从皮夹里掏出一张写有五十万的支票放在陆筝面前,陆筝看着段红梅的行为不由笑了。
“这就是你女儿的幸福?值五十万?”
“你什么意思?嫌少?陆小姐,我可奉劝你一句,人心不足蛇吞象,小心翻船了起不来。”
“段女士,我想你误会什么了,这钱我没有理由要。”陆筝态度始终淡淡,不喜不怒,没有多大起伏。
段红梅皱眉,一时间摸 不准陆筝的心思,想着莫不是这女人胃口太大了,嫌弃五十万太少了?
“那你什么意思?”
“段女士,你这么着急的来找我谈这件事情,只有一个事实,那就是你心里其实没底,因为霍景山根本不想娶你的女儿,你因为害怕霍景山真的不要你的女儿而会丢失这么一个乘龙快婿,又在霍景山身上找不到突破口,所以,你找上我了,是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