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东西?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命官边说边往后退移动一下,用身子掩盖怀中的卷宗,却是有意而为之的举动。
丙瑞微微眯着眼睛,指着他怀中的东西再重复一边,“你怀里的卷宗!不要逼我对你动手!”
命官看了一下怀中的卷宗,紧锁眉头冷笑,“给你了,你就不会对我动手吗?六年前那个夜晚,你找我的时候,我就知道会有今日的报应!”
哦?还真是清楚得很啊。丙瑞也懒得客气了,健步上前,抢夺下了命官手中的卷宗,后猛然一脚踹飞了命官。命官哪里有这种抵抗力,直接飞出去了,撞到了许多书架子,发出咔咔咔骇人的声响。然,这个时间卷宗库是没有人经过,所以也就没人能够发现这里的异常。
“咳咳,咳咳……你要那份卷宗干什么?这,这是明日开庭需要的东西,咳咳。”命官单手勉强支撑身子起身,对丙瑞大叫。
丙瑞起初不信,不料当他打开一看,还真是明日盗窃一案的卷宗内容。并不是他想要的邵氏灭门一案的原稿!他的心情本来就不好,这下子更是暴躁起来,怒摔手中的卷宗,环视周围的架子,上面放着均是在秀水镇发生过的大小案卷本子。
“你,耍我?!”
“我怎么会耍你?是你自己闯进来了,然后也是你自己稀里糊涂要我怀中的卷宗啊。不能怪我!”命官浅笑,很是高兴耍了他一把,算是给他的反击吧。
被说中后,丙瑞恼羞成怒,拔出长剑在命官的肩头上,狠狠的挑刺一下,顷刻血液横流而出,那种速度就像是过于膨胀的脂肪一样,让人觉得油腻不已。
命官刺痛,他捂着肩头,面容都紧凑成为了24褶子的包子了,他喘着大气,求饶拖延时间,“别杀我,别杀我!你要,你要找什么,我可以帮你找!但求不要杀了我,我,我家还有……。”
“废话!我要邵氏灭门一案的原稿!给我踹,死猪!”丙瑞生气,踢翻了脚边的废旧卷宗,目光犀利盯着命官。
果然!命官心里一嘀咕,慢慢悠悠起身,装着受伤十分严重样子,慢慢挪动步伐,这里翻翻,那里找找,偶尔拿几个卷宗敷衍的扔过去,但是都被丙瑞全部扔了在地上,还再三警告他认真找,不然就杀了他。
说是做好死的心里准备了,不过当命官真正面对死亡的时候,心里又开始害怕了。满脑回想着家里的妻儿老小,想着过去的日子,是多么幸福和安详啊。又或者是在会后,当年为什么要听信此人的话,做了假卷宗上交,掩盖其中的一些细节呢?为什么呢?!
兴许是耗费的时间太长了,丙瑞不耐烦起来,瞬间移动到命官身后,压低声音哈出了属于野兽的气息,阴冷声音揭穿,“哼,我还真是以为你能找到呢。忘记了,你是师爷一起来的!还想骗我么?大人。”
听到这话,命官浑身的肥肉抖了抖,开始方寸大乱,胡乱说着什么,想要搪塞过去,“师爷?什么师爷?我可是没有见过你说的人啊。我是一个人来的,怎么会有师爷?”
“嗯?!我的人明明看着你们一起进来的,还说没有?说,师爷在哪里?还说,被你藏起来了?”丙瑞说着,双目在这房屋内,四处张望,那个眼神,那个视线,就像是镭射光一样,穿透物体看到本质一样,要将掩藏在某个角落的师爷给找出来。
不过找了许久,愣是没有个动静。命官此时也冷静下来,依照本能求生的呐喊,不知道是利用了什么身法,挣脱开了丙瑞的挣脱,跌跌撞撞的朝不远处的门口跑出,嘴里还喊着,“刺客,有刺客啊啊……刺?!”
身为一个职业和冷酷的杀手,丙瑞怎么会失手?他不屑蔑视一笑,掏出怀中带着举动的飞镖,三把飞沙燕直接命中了命官那庞大的背部之上。
毒素很快从过伤口进入到了其血液和皮肉之中,跟随他的呼吸,发挥了死亡召唤的作用。命官直觉浑身发软,两眼昏花,倒在了距离门口只有三步的地方。他痛苦的沉吟着,努力挪动如同千斤顶一样沉重的身躯,朝着那唯一的光明爬去。
丙瑞见状高傲俯视了命官,深深哼了一口气,“还真是懂得挣扎,顶多就是烂命一条罢了。啧!”
于此时,在外围监视周围情况的探子忽而介入进来,小声报告,“大人,师爷不见了。我们的人,在追击中遇到了两方人的联合阻拦。”
嗯?怎么回事?两方人联合?!丙瑞眉头紧锁,都快要能夹断好几根筷子了吧,眉目之上的青筋根根爆出,仿佛只要一丝的口子,就能喷出三米高的血液一样。他红着眼睛,瞪着身边的探子,咬牙质问,“怎么这样子?是哪里的人?要来阻止我们?啊!”
“属下不知,身手方面几乎和我们相差无异,所以有点难以判断是哪里的人。会暗中帮着龙霆门府和师爷!”
“啧!真是……。烧了,这里!把他们逼出来!我就不信了。”丙瑞气急败坏的,用剑直接劈断了身边的书架子,宣泄愤懑。
探子见状,也是害得打紧啊。他赶忙点点头,招呼身后的人,赶紧干活。丙瑞最后环视了屋内一眼,很是生气的离去了,又是空手而归。两次了任务,都这般让他不顺心,也是他有史以来第一次遇上了难搞的对手了。
起初还以为龙霆门府很好对付呢,毕竟对于龙霆门府的研究和调查,他自认为很是知根知底了,却如今还会这般连连失败?不成,他们还有他不知道的势力存在?
约好是在秀水镇的一家客栈相见,胡默却怎么找不到人,直到暗影和他说了新的集合地址,才晚归了半个时辰。他一进门,二话不说就拿起桌面上的茶壶,一口闷了许久。喝得舒服了,他才正视眼前的乔家父女两人,笑了笑,“你们都在呢!呵呵,没注意,没注意。”
乔悦不禁翻了一个白眼,走过去问,“怎么回事?卷宗呢?没拿到手?”
“是啊。你这去了一天一夜了,怎么空手而归?遇上敌人了?”乔盛安紧跟关心道。
胡默摇摇头,疏懒着身子,一屁股坐在椅子上,歪着身子,单手撑着下巴,有些疲倦了,可他仍旧有精力回答他们两人的问题。
“没有。命官说是今日,会给我。休息一会儿,我就亲自过去拿。放心,不会让敌人抢先的。”
“什么?”乔悦大叫,眼看时间也是正午了,都要到午后了。她内心有点不安起来,“你!还真是放心啊,都什时候了,就不能有点警惕性?”
“老胡,你的心眼儿未免也太大了吧。这……哎。”乔盛安也微有怒气,看向乔悦吩咐,“你去吧。老胡也是累了,再加上上次在牢狱的伤,也还没好全几分。”
乔悦哎呀一声,对着已经陷入补眠状态中的胡默,举起了豆沙包大小的拳头,示意要记恨他的。不过,还没等她出门呢,属于胡默的人,突然回来了一部分,看其样子像是和什么人交手了。
“怎么回事?你们和谁交手了?司叶的人吗?”乔悦紧张小跑道院落中询问。
小领队暗影一看乔悦,赶紧抱拳行礼报告要紧的信息,“回大小姐,的确是如此。然中途有外人相助,我们才得以全身而退,不过命官就……。”
听到这里,乔悦晓得了,心里的预感已经实现了。她扶额懊恼一下,头疼起来真是要命得狠。小领队晓得她的意思,赶忙再言,“别怪大人!命官在出事前,已经把卷宗交给师爷了。但是我们在跟踪保护师爷过程和敌人交手了,跟丢了。”
跟丢了?!啊啊啊!乔悦顷刻进入了抓狂的状态,她也不好意思对那些人发脾气啊,毕竟他们也算是尽忠尽职了。她强忍着心中怒火,对他们说,“好了,你们下去休息吧。我让我的人和你们对换!”
“是,大小姐。”
等到暗影退下后,乔悦不再控制火气,走回大厅,直接轮着板凳,狠狠砸在胡默脚边,“你大爷的!命官死了,线索也断了!你特么还能继续睡么?啊!老胡!”
睡梦中朦胧听到了乔悦的怒气喊叫,胡默秒清醒,站了起来,强迫自己接上她的话,“什么?怎么回事?不可能,你在框我?”
“你看我的表情像是在骗你?”乔悦指着自己一脸严肃的样子反问。
胡默瞪大眸子打量了一下,还真是没有啊。他愕然,转向一边的乔盛安寻求证实。乔盛安无声哀叹一口气,扭头看向一边不言语。
气氛一下就是凝固了,压迫着胡默喘不过气儿来。他面色突变苍白,又坐回到椅子上去,十分自责,“我……真是该死啊。我……怎么会犯这种愚蠢的错误?!”
眼看胡默自责得,要把自己给捅死了。乔悦又恢复常态,安慰其,“好了。别自责了。好在那个师爷,像是活了。估计卷宗是在他手里,只是不知道他去了哪里?会不会交给了什么人来保管?”
“啊?是,是吗?”胡默由悲转喜,快哭的模样凝视乔悦,“大小姐,你确定?”
“嘿哟!你!我能那这种事情和你开玩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