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把乔悦说出这种话的事情份上了,杨管家也不好拒绝了。他点点明白了,转身对还在特训中的胡默等人打了几个手势,便起身和乔悦一道离去了。
在离开的时候,杨管家仍旧想要劝说乔悦,“大小姐,或许你真的不用亲自出马,更不用去彼岸。”
“老杨,什么都别说了。走吧,这个事情,是我决定的,我不会怪谁。”
“嗯?可……哎,是大小姐。”
见相劝无言,杨管家也不说了,他要做的事情,也只能是日后的行动中多多注意乔悦了。然而,依照乔悦的性子,会乖乖给他们照顾和注意到的?想必是不可能的,因为现在的她脑中和心中已经想好如何复仇了,想好如何将整个宝桦院给搅得天翻地覆,就像是三太子大闹东海一样,就像那孙大圣大闹天宫一样。
于此同时,王宫里也在隐隐约约爆发出火星子的味道。庆和王爷的前来,并不是为了哈河王子外交文件的事情,而是为了他那不争气,专门惹事儿的刘家亲戚。
王上起初是不知道他前来的目的所谓何事,所以也不好装作忙碌,只能随机应变了。毕竟一见到他,他满脑子都会浮现出前两日通宵看过所有有关于他的罪名,思绪很是混乱不已。
“王叔,你这是怎么了?神色不大好的呢?”王上慢悠悠端起热茶吹了吹,先问。
庆和王爷一顿,啊了一声,就赶紧端正身子,往前挪动了一下屁股,显得十分焦虑不安,“王上,关于刘员外的事情,纯属于意外,纯属于陷害。那是不可能有的事情,就像六年前的那个事情一样的。”
“哦?”王上动了动眉毛,倍感意外,他放下热茶,沉默了半响,关于此事东方常明并没有上报上来,何况在他的卷重当中也没有关于这刘员外最新案件的报告啊,这是什么情况?
庆和王爷见王上不答话,还以为他是不信才会露出这般神态,“王上!这人已经关押在牢狱当中,而且还是重兵把守,这,这让微臣如何是好?怎么说都是微臣的亲戚,更是王上的啊。”
什么?人已经关押了?嘿,这个东方老滑头。王上不禁陷入被动的境地,本想反问些事情呢,结果这下倒好,如何问?既然人已经关押了,那么关于回扣的事情,还有其他的事情,也是一样性质的吧。
王上心里嘀咕着,最后单手撑着桌面,起身漫步走到庆和王爷眼前,拿出点认真的劲儿,“王叔,你拿什么做担保?刘员外没有做过那些事情?自打秀水镇的邵大人离去后,可就有很多民众对其有了不满的情绪。当地的司命官,似乎也像是被买通了,什么作为都没有?!”
“这个?!”庆和王爷瞪大眸子,身子不禁向后仰了仰,支支吾吾,继续巧言辩解,“谎言,污蔑!诬陷!假的。王上,微臣恳请你彻查此事,其中一定是有什么误会!”
“误会吗?朕相信自己的人,不会误会刘员外的。前些时日,朕早就对此略有耳闻,说你那刘员外仗着山高皇帝远,管不着。便强娶民女,还和司命官私下勾结,把此事给压制,不让他人上报。”王上边说,边来回走动,“当时,朕以为是一些流言蜚语,后期也没见任何官臣上报此事,朕便不再去想了,哼……不想,事情发展到了今日?”
什么?早就注意到了?那东方常明刚才过来,是揭穿本王的?庆和王爷微微眯着眼睛,颔首思量一下,吧唧一下因为内火而干热的唇,“王上……其实关于这点,微臣也是相信自己的人,不过没想到……。”
没想到什么?你要放弃你的棋子?王上回神,盯着庆和王爷说,“王叔,这本就是家务事。朕不想闹大,更不想把这个事情搬出来,放在朝堂上去说。以免会招惹不必要的口舌之战,也会招惹其他人的不满。”
家务事?想要悄悄解决掉?庆和王爷清楚他的言下之意,下意识的站起来,“那是家务事,可否交给微臣来处理?好歹也是微臣夫人那边的亲戚。”
你认为可能?先别急,朕还有点事情没说呢。王上可以不答应,摆摆手,继而再说,“哎,王叔。先别急。朕还有些事情,要要问你呢。”
“什么?难道还有事情?”庆和王爷佯装惊讶,也显得无辜几分。
王上一看到他那副神态,内心不经鄙夷,也渐渐对这个王叔产生了几分怀疑,十分的不信任。事情发展进度,一切仿佛都在东方常明的预料之中,很叫人不舒服,也叫人深深不安。
“贡品回扣的事情,王叔你可是知道?”
终于还是问到这个重点上来了。庆和王爷深锁眉头,摸着下巴,许久后才一脸正义摇摇头,“微臣不知?怎么还会有这个事情?也是他做的么?哼,呵呵,这,这到底是怎么了?”
“王叔不知情?刘员外身为外交官之一,对于从秀水镇进贡入王宫的物品,清点和筛查,可是专职一向。在加上王叔你,也是身为外交使臣的官职,对于这个贡品上贡的清单,清点难道就没有发现任何异常?”
“没有。这周围小国,年年上贡的贡品,微臣都有亲自查验过,也是清点过,均没有任何由异常。并没有发现像王上说的那样,怎么会有回扣这种事情?期间是少了什么奇珍异宝么?”庆和王爷板着脸,一口否认了。
若是能少了奇珍异宝,那倒是能轻易发现和查询。可问题就是少的,偏偏不是那些奇珍异宝啊。王上微微一笑,很是诡异,“并没有什么奇珍异宝。只是一寻常的小东西罢了,可这些小东西,一旦拿去换银子,换人情,可是很方便。”
“哦,是吗?”庆和王爷没在意王上那诡异的笑容,只是揣测别的意思,想要用此来转移其的注意力,“若是只是这些的话,那微臣可以尽力追回。这些蝇头小利,刘员外一定是被金钱冲昏头了。”
朕可不奢望,你能追要回来。王上依旧不同意,他哎呀一声,转变语气对庆和王爷继续道,“王叔,你就放心吧。此事,朕不会冤枉一个好人,也不会错杀一个坏人。若刘员外的事情,只是如同奏折里说的那样子话。兴许朕可以饶了他一命,流放就好了。不会让你难堪的啊。”
流放?!庆和王爷面色一青,想着自己还有什么内在交易,全部在刘员外手里,若是真要被流放出去了,可就麻烦了。他越想越不行,非得要有个行动才可以。
“是,是吗?”庆和王爷勉强答应了,王上的建议。他笑了笑,又抱拳再言,“王上,此事这样吧。微臣,先行告退。”
“好。王叔慢走,朕不送了。”
“王上留步!”
王上目送庆和王爷大步离去后,侧身对于公公说,“啧!此事,你可知晓?东方和你通气儿了?”
于公公上前半步,微微屈着身子,保持谦逊的笑容否认,“回禀王上,此事老奴并不知晓。或许,其中是有什么原因吧。”
“哼,不管是什么是原因。就刚才那一下,朕可是很怕暴露了什么。”
“那,也不是正好说明了,庆和王爷有问题?若只是一般的民事案件,定不会这般紧张进宫询问。”
于公公这话说得在理,事实也是证明如此。王上也不好说唠叨了,他耸了耸肩膀,返回屋内继续翻阅来自赫赫丽尔国王的秘信。
宝桦院这边,司叶眼看夕阳落下的余晖,就已经嗅到了庆和王爷有可能前来的味道了。他站在莲花池的长廊边上,对身后的管家问,“如何?”
管家一听,心中已经将他这句“如何”给分开好几个情况,来回应,“堂主。没错,上次那个血条子的确是有毒,至于毒药成分和作用,暂时还不清楚。只是我们的人,并未能配出解药。新人的筛选和培训,已经做好了准备。上次看中的那名姑娘,身形,身段,说话音色都和乔大小姐有六分的相似。”
“才六分?哼,还是差了点。”司叶不屑哼了一声,转回身面对管家,“那个毒药,我想定是龙霆门府特有的一种慢性毒药。能让人散发异香,嗯……总感觉不是很好。不能中和?或者是缓解?”
“堂主,很难。我们的人,已经做了好几遍试验了,均不能破解。看样子,是赖戈染上了这麻烦毒药。”
“目前为止,宝桦院周围还未发现龙霆门府的人,更是没有发现杀人庄的人。想来,他们也没有注意到这点吧……。”司叶说着,说着,就不说了。思前想后,终究觉得惶惶不安。
管家也觉得不妥了,于是乎他大胆提议,“要不要,在龙霆门府发现前,把赖戈给做了?以绝后患?”
“不行!他还是有用的。不能浪费这点资源。”司叶断然拒绝,沉吟一会儿再说,“那个姑娘,再进行特别训练一段时间。她可以帮我们解决眼前这个问题。也能解决了,我们对于龙霆门府暗部一些不了解。”
“堂主,你的意思是……。”管家停顿了,后点点头,一脸佩服,比出大拇指,“高!还是堂主有办法,呵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