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完美无缺,甚至是比彭富城想象的还要好。而魏琦自己也谦虚得体,礼貌谦让,给谁的印象都好,是个绝对好女婿的人选,云云。
彭富城让自己人去给孟方怡辅导功课,那就是再放心不过的事了。想到孟方怡的成绩好起来,一定会感谢他,彭富城才稍显笑意。
孟方怡知道了魏琦要来给她辅导,已经在复习室里等好了,摆满了书籍,把不懂的作业都整理好了。等地有点坐不住了。
叶梅嘟嘴“孟方怡,你问地人心烦了”。她正气着呢:为什么我的功课那么好?
辅导开始了,魏琦尽职尽责地把孟方怡准备的每到题目都详细清楚地讲述了一遍,随后问傻傻的孟方怡:“这三个解题方法,你懂了吗?”
真是糟糕了,一个都不懂呢。孟方怡单手拖着下巴,痴痴地看着俊朗不凡,皮肤白皙,眼光迷人的魏琦。俊美如斯,让人怎么还有心思听这繁琐的作业啊?听他温顺如清流的声音就足以让女儿心陶醉其中了。
魏琦看孟方怡时常走神,他是有经历的人,看出小女孩心动了,却也不点破了,就这么享受着傻傻可爱的孟方怡对自己的这份浅浅爱意吧,已然足够他回味了。
随后叶梅的成绩也开始下降了,多了好多题目需要魏琦来讲解。魏琦虽明白叶梅的意思,但也不能让她难堪,就顺便给她讲了一遍。
尔后呢,孟方怡的成绩不见上升,上课也无心听课,出现了痴呆微笑地看窗外,还咬笔,被下课铃惊醒后才发现自己流了口水了。真是丢死人了。
春心萌动的女孩总是最美的时候,而孟方怡和叶梅本来就有天生的好姿容,所以自然难免招蜂引蝶了。她们两个,一个是在高数班,一个在建筑系,都是女生稀少的地方,又有着不笑而自媚的姿容,这蜂拥而至的男生总是络绎不绝,情书是一沓接一沓。
对于这事,彭富城的眼线都及时说了,彭富城下了命令:只要孟方怡不对这些臭小子瞧一眼,那他们就没事。
说白了,彭富城还是采取了法不责众的方法的,总不能因为孟方怡而让这些男孩都退学。再说了,彭富城会让孟方怡喜欢的男生好自为之地退缩下去,杀一儆百,让其他男生都不敢靠近孟方怡。
孟方怡跟着叶梅久了,也练就了一点豪气爽快,以前的害羞也少了,对于男生的注目礼也都习惯了,不会再面红耳赤了。
这些对孟方怡和叶梅行注目礼的男生,都不知她们的真实身份。叶梅从小不愿靠父亲的名声生活,所以就隐藏了沈长庆之女的身份;孟方怡呢,因为彭富城知道他喜欢自由,所以也让她和叶梅一样,隐藏了身份。
如果男生们知道这两位是盛世倾城集团里的两朵披着带刺衣裳的玫瑰,定是避之唯恐不及。
不过现在,一个男生拦住了孟方怡和叶梅,拿出两张请帖来了,如两张大红钞票一样扔在她们面前,傲着,眼高于顶:“叶梅,孟方怡,明天是聂蕊的生日宴会,邀请了两位,赏脸啊!”命令级别的。
这不用说,一定是校花聂蕊的跟班。
这个聂蕊呢,是学校舆论界经过公众记名投票选出来的校花,有各种社团协会的参与。聂蕊作为启程药业公司的董事长独女,又有几分姿色,所以这些一只脚步入社会的大学生们,都挖空心思来巴结这个聂大小姐,又因选校花投票是记名的,那么当然是给聂蕊一票了。
这个无聊的选校花活动就落下帷幕了。而实际上,在学校民间中,每个人心里都有一个哈莫雷特,每个人心里也有一个校花,基本不约而同地选了没有身份地位后台,却有着遗世独立姿容的孟方怡了。
孟方怡也知道这事,但她也不在意这校花身份,能吃能喝吗?还不如无忧无虑地上课学习。
现在孟方怡和叶梅收到了聂蕊的生日请帖,叶梅很奇怪:“平时都没怎么来往,今天这位大小姐是干什么啊?”
“既然从来没交集,那就别去吧,我听说聂蕊这人,惹不起。”孟方怡是多一事不如少一事。
叶梅恰好相反,被孟方怡这样无意中一个激将,就决定了,挥舞拳头道:“这下请帖就是宣战,我倒要去看看她聂蕊到底想要在生日上摆耍什么大牌。方怡你也去,见识一下,以后有事要自己出头!”
孟方怡睨了叶梅一眼:唉,我看我还是去,怕你在人家生日宴会上闹,让人家难堪。
次日就是聂蕊的生日宴了。
孟方怡跟着叶梅,穿着淡雅清秀的礼服裙去参加了。聂蕊的生日宴果然气派,那个巨大蛋糕有五层,每层都点了蜡烛。
孟方怡点头含泪道:“好,我去,只要能救小巛,把我两个肾都捐给她都好。”
那个男子比这个妇人多了一个心眼,他谨慎问着:“这位小姐,你虽然与周夫人长得一样,可你真的是她的双胞胎姐姐吗?别怪我这么问,因为周夫人说过她没有任何直系和旁系亲属了,周先生也一直在给她寻找肾源。”
孟方怡一双上眼睑逐渐下垂,双眸刚闪亮的光彩都失了颜色,嘴里囔囔着:“小巛她为什么要这么说呢?她怎么会没有亲人,我就是她的亲姐姐啊?她不会是以为我会恨她吧?这个傻丫头……”
没有谁听明白孟方怡一个人的独白。
ICU的红灯转绿了,孟方怡和那两位助理往病房大门冲,差点把周栩和医生撞到,“小巛没事吧?”这是她急冲冲的第一句话。
主治医生对这样焦急如火的表情很淡定,表现平和,“病人暂时脱离了危险,只是肾脏还在恶化,情况不容乐观。”
说完后医生想要离开,但看到孟方怡之后,眼尖的医生问道:“小姐,请问你是?”
孟方怡也看出了医生眼里的疑惑了,她自我介绍说:“我是木小巛的双胞胎姐姐,如果要做捐肾手术,那么我的肾是最合适不过的,医生,我请求你立刻为我们姐妹做手术……”
“那好,我马上拟一份合约,趁木小巛还清新,你们都在合约上签字……”医生看到了希望,想要马上挽救病人。
周栩却在这时候说了句让人不可理喻的话:“医生,这件事还有待考虑。”
医生看看他们,疑惑不解的走开了。
待医生走后,孟方怡气的想要冲周栩大吼,为什么我妹妹木小巛会患上肾衰竭?为什么她说她没有亲人在世?为什么你不来找我说这件事?你想眼睁睁的看着小巛死去吗?
太多的为什么,让孟方怡喊的喘不过气来,让路过的病人家属频频侧目。
周栩等着她发完脾气,扶着她坐下在靠窗的椅子上,讲述了他和木小巛的事情:
这还要追述到孟方怡和彭案谦离婚之后。
那时候孟方怡和彭案谦离婚已经有一年了,周栩逐渐从各种蛛丝马迹中发现孟方怡已经恢复了记忆,于是周栩开始饮酒浇愁。他犹豫过要不要与孟方怡再续前缘。
但那时候周栩和木小巛在彭案谦的设计下已经结婚半年了,且木小巛有孕三个月了。她早就知道孟方怡恢复记忆了,但是没有告诉周栩。
周栩并不为此怪罪木小巛,因为这本来就是孟方怡的意思。
但木小巛做了一件让周栩一辈子都无法原谅的事情——木小巛在孟方怡最困难的时候,在孟方怡面前唱了一场苦情戏,请求孟方怡离开省城,还送了孟方怡一张银行卡。孟方怡为了不破坏周栩和木小巛的婚姻,她选择了离开省城。
结果这一离开,让孟方怡几次陷入万劫不复的境地,遭遇各种前狼后虎的险境。
也因为这件事,孟方怡与彭案谦分别两年才重归于好。
不仅如此,木小巛还在欺骗周栩,当周栩知道木小巛把孟方怡骗得离开了省城后,周栩去询问木小巛,结果木小巛假装孕期妊娠反应。但最终,还是在一次吵架中,被周栩问了出来。
那次吵架是周栩和木小巛这辈子最恶劣的一次吵架,也是最后一次争吵,木小巛十分狂躁,她说她这些年一直在忍着,过着曲剧忍下的日子,可周栩却不能体会。
木小巛说过一句话,“你眼里只有姐姐没有我,”说完后用一只乾隆年间的花瓶往周栩额头上一砸,出了一道血印子。
靠脸吃饭的周栩并不是因为这道血印子而和木小巛彻底翻脸,他只是对木小巛最后的一点怜悯和惭愧都消失了,所以跟木小巛提出了离婚。
后来木小巛生下了孩子,之后患了这肾衰竭。
事情就这么简单,说复杂也可。
孟方怡听着,时而流泪,时而面无表情,“你真的是对小巛一点感情都没有吗?”
周栩惭愧的低下头:“有,但一直停留在小时候那个样子,她闯祸了,我给她解围。只是将她当妹妹一样看待。也正因为如此,我对小巛很愧疚,因为我心里一直念着你,所以对小巛,我很纵容,她要什么我都会答应。可是小巛不该那么残忍的对你。”
“其实小巛对我的残忍,不止这些,我两次流产,都有她参与,可我并没有怪她,因为她不懂事,她是在别人的怂恿下才那么做,”孟方怡猛然抬头:“可你,周栩,为什么就是不能对小巛原谅一点呢?谁不会犯错啊?你就偏要那么对她?”
周栩长叹一口气:“方怡,你心疼小巛是你的事,我恨小巛是我的事,我们现在,并不想干。刚才我只是向你称述一下小巛这两年来的境况,就当做是向她的家人解释一下。我,该做的都做了。”
“啪,”一个巴掌拍在周栩脸上,孟方怡从未想过会给她曾心恋过的栩哥哥一巴掌,她曾不止给彭案谦几个巴掌,但谁知自己也会打周栩呢?
这一巴掌,让孟方怡的手心火辣辣的疼,“小巛闹脾气的时候,你打她了?”
彭案谦就是这般的,为了爱,可以舍弃人品和底线,三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