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
雪珞吃惊的瞪大双眼，眼泪也就算了，亡魂的眼泪又是什么？为什么听起来这么恐怖？
“也就是说，那些客死他乡的亡魂，冤死的鬼魂，以及犯了重罪要下十八层地狱的鬼魂们，在灰飞烟灭之前会流下眼泪，这种眼泪就是天河之水的形成。”
雪珞听得心惊肉跳，下意识向洛圣颜的身边紧紧靠拢，脸色苍白的问：“什么亡魂……真的存在？”
“至少在幻境里是存在的，何况归墟本就有着许多不能被科学所揭示的东西。”
“好，好吧。”雪珞心有余悸的看了一眼灰蒙蒙的河水，终于理解为什么刚刚好像看到一双苍白的手在水里晃动了，或许她根本没看错。
“所以，不要乱跑不要好奇，等我们度过这条河，就可以出去了。”
“我知道了。”
听完洛圣颜的话，雪珞果然老实多了，一直安安静静的坐在船尾，眼观鼻鼻观口口观心，不敢再到处张望，生怕河水里伸出一双手把她拖入河底。
可是这样无聊的坐着发呆，就特别容易犯困，没多久雪珞的眼皮就开始上下打架，终于在第三次闭上眼睛的时候头一歪靠进洛圣颜的怀里睡着了。
小船在河面上摇摇晃晃的缓缓前行，雪珞睡的很沉，连日来的疲惫终于在这一刻得到了放松。
不知过了多久，雪珞听见潺潺的水声不绝于耳，她缓缓睁开了眼睛，发现自己还在船上，也不知道自己到底睡了多久，抬头看了一眼前方的路，距离青山还有很远的路程，怎么船走的这样慢？
她下意识碰了一下身旁的洛圣颜，小声抱怨：“怎么还有这么远啊，我怀疑这个船夫绕路。”
洛圣颜垂着眼睛，没有理她。
“咦？睡着了吗？”
想到洛圣颜为了找自己也两天两夜没有合眼，雪珞就没有再吵，安静下来。
她抬头看向船头依然在划船的船夫，越来越觉得他很敷衍，根本没出力，船似乎只是顺着河水漂流而已。
这个船夫又不认真划船，还用斗笠遮着脸，明明唱歌的时候声音很好听，说话的时候嗓子却沙哑像烟熏过一样……有问题，这个船夫有问题。
想到这，雪珞忍不住开了口：“喂——船夫！”
船夫显然听到了雪珞的声音，可是他没有回头，也没有理，依然握着船橹慢慢的划着。
“喂，我在和你说话，你怎么不回答？”雪珞心一急，站起身，朝着船头的方向走去。
船夫还是没理会她，依然专注的看着前方的水路。
“你这个人怎么这样？！”对于船夫的无视，雪珞很生气，一时脑热就伸手朝着船夫的斗笠抓去，想要扯下他的帽子，看看他一直被遮的严严实实的脸到底长成什么样。
说时迟那时快，雪珞一伸手就抓住了船夫的斗笠，然后用力一掀。
四目相对，雪珞就后悔了。
她呆呆的望着船夫两秒，随后发出了惊破天际的尖叫声，手一抖就扔掉了斗笠，身体踉跄的往后退，却随着船只猛烈的摇晃了两下摔倒在地。
她难以置信的伸出颤抖的手指指向船夫，浑身禁不住发抖：“你，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