孙太医背对着容妃和耿太医,一张老脸,纠结的像是一个包子,娄阡陌的脉象,明明是滑脉,其脉象出现了变化,脉往来流利,圆滑,宛如珠滚玉盘之状。
这分明就是有喜脉的症状,可是为何,耿太医会说娄阡陌并没有身孕呢?!
这让孙太医十分的不解,孙太医入太医院十三年有余,但是,他能够进入太医院全然是凭借着自己是耿太医的首徒,并且,自己能够在这个年纪,成为太医院的远判,这其中,和耿太医更是脱不了干系。
孙太医的额头之上不满了涔涔的冷汗,一双眼睛,略微的蒙上了一层迟疑,半晌过后,孙太医趁人不备,擦了一下额头之上的冷汗,长长的呼出了一口浊气,给出自己最后的判断。
孙太医走到了容妃的身前,说道:“启禀容妃娘娘,娄姑娘的的确确是没有怀孕。”
这一次,容妃再次的震惊了,美景的话,她全然相信,而且,并没有让人从中搜擦证据,在这段时间以来,容妃也渐渐的发现,白凝虽然明面上是自己的人,可是暗地里,却和德妃暗度陈仓,所以,容妃在明白哪儿里,根本就得不到什么自己想要的答案。
很显然,容妃这一次是马有失蹄,着了美景的道了。
想来,美景入宫这几年,都一直是在白凝的身前做事,很有可能,是德妃想要借此机会,让自己做出错误的判断。
现在,皇上正在为了皇后而生气,自己这个时候,又来储秀宫找事,皇后被禁足,容妃已经得知是因为娄阡陌,现在自己来找娄阡陌的麻烦,皇上会不会也同样的认定,自己会是因为娄阡陌和贤妃容貌有着相似之处,便来找她的麻烦。
如果,真的是这样的话,德妃的计划,果真是要比她和皇后高的多了。
先让皇上把皇后禁足,而后,在来对付自己,看来,最终还是自己大意了!
想到了这里,容妃的嘴角勾起了一抹笑意,盈盈的走到了娄阡陌的身前,声音十分的柔和的说道:“定是美景这个贱蹄子多生事端,让本宫的耳朵根子一软,听信了小人的谗言,才惹出了这么多的事情。”
娄阡陌莞尔浅笑,盈盈的站起了身子来,走进了容妃几步,淡淡的说道:“容妃娘娘已经得到了自己想要的答案,那么现在是不是可以离开了,臣女有些乏累了,现在想要休息休息。”
“那是自然。”容妃尴尬的笑了笑,带着一群人浩浩荡荡的来,又浩浩荡荡的离开。
待到容妃众人离开了之后,娄阡陌身子一软,一下子坐在了床榻之上,长长的呼出了一口气来,心头上悬着的一把利剑,也总算是收了剑鞘。
看着耿太医离开的时候的目光,娄阡陌深深的皱起了眉头,莫不说,自己和耿太医并没有过多的交际,就算是有深交的话,在后宫之中,说了这个弥天大谎,也是欺君之罪,到时候,别说乌沙不保,就算是满门的人头,都怕是不够皇上砍的了。
可是,为何耿太医会帮我隐瞒这件事呢!?
就在娄阡陌百思不得其解的时候,她的房门忽然的被人推开,映入娄阡陌的眼帘,便是黑底金线绣着的万里追云履,紧接着,湛蓝色的华服,随着来人的脚步,走进了娄阡陌的视野当中。
来人不是别人,正是贤王贝慕白。
娄阡陌站起了身子,欠了欠身,道:“见过贤王殿下。”
“呵呵呵……”贝慕白嘴角勾起了一抹邪魅的笑意,目光灼灼的盯着娄阡陌的脸,“怎么,你不是有天大的胆子吗?!这会儿,也知道害怕了?”
“耿太医是你安排的?!”娄阡陌站稳了身子,凝眉看向了贝慕白问道。
“你可算还满意吗?”贝慕白走到了娄阡陌的身边,抬起了手来,卷起了娄阡陌的青丝,放在了自己的鼻端轻轻的嗅了嗅,一抹淡淡的清香,幽幽的传入了她的鼻腔当中。
娄阡陌脸上仿佛染上了一层云霞一般的绯红,从贝慕白的手中,拉过了自己的青丝,向后倒退了一步。
贝慕白皱了皱眉,嘴角之上的笑意,不减反增,“怎么,你怕了!?”
“我、我、我没有。”娄阡陌不知道为什么,竟然结巴了起来。
“还嘴硬。”贝慕白瞥了娄阡陌一眼,说道:“耿太医是我之前打点过的,特意在宫中照看着你,如若不然,你一个小小的秀女,怎么能够惊动太医院的首席院判大人呢!”
娄阡陌颔了颔首,纷乱的思绪,终于纾解了开来,看来,自己在后宫之中,还真是离不开这个贤王殿下。
这一次,没有着了容妃的道,包不起,苏婉兰和方梨、容妃这些人,会在别处使绊子,现在,自己已经是在风口浪尖上,怕是稍有不慎,便会堕入深海之中。
“臣女先谢过贤王殿下的救命之恩了。”娄阡陌朝着贝慕白欠了身,恭恭敬敬的说道。
“呵呵……和本王,你还用这么见外吗?别人不知道,难道,连本王还不知道,你腹中的孩子是谁的吗?别忘记了,本王可是你孩子的父亲,这做父亲的,帮助自己孩子的母亲脱险,说起来,也是理所当然的事情。”贝慕白一脸无所谓的对娄阡陌说道,随后,走到了娄阡陌的床榻之上,附身坐了下来。
贝慕白见娄阡陌面露不快之色,脸上的笑容瞬间的凝结,冷声说道:“本王刚刚助你脱险,你难道不应该报答报答本王吗?!”
娄阡陌转过了身来,面对着贝慕白,淡淡的说道:“贤王殿下要臣女怎么报答,难道以身相许吗?臣女现在已经被圣上指给了贤王殿下,正如贤王殿下所说,贤王殿下只是救了自己的孩儿,可并没有救臣女啊!”
“呃……这……”贝慕白深深的皱了皱眉,说道:“娄阡陌啊娄阡陌,你好凌厉的一张嘴巴,好强悍的一颗心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