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想起了那日的屈辱,江凤淑的脸色骤然一寒,冷声说道:“娄阡陌,我不会善罢甘休的,我会让你尝到……”
“啪!”
江凤淑的话还没有说完,娄阡陌猛的一巴掌,打在了她的脸上,顿时,让江凤淑一愣。
半晌后,江凤淑方才回过了身来,怒喝道:“你……你敢打我!”
“这里有没有其他人,打了便打了,你能拿我如何?”正愁没有地方发泄,江凤淑贸然撞在了枪口上,却也正中娄阡陌的下怀。
“娄阡陌!你好大的胆子,我可是你的姨娘!”江凤淑怒喝道。
“姨娘?!在我的眼里,你只不过是一个入不了眼的戏子罢了,能呈的了什么气候。”娄阡陌冷哼了一声,沉声说道。
说话间,娄阡陌将脸朝着江凤淑探了过去,似乎像是在挑衅,但,更多的却是像,她在等待着江凤淑还击一般。
果然,在娄阡陌的话音刚刚落下的时候,江凤淑猛然的高高的举起了手来,带着狠厉的掌风,一巴掌,便朝着娄阡陌的脸上打了下去。
“住手!”
远远的,忽然的一声怒喝,传入了两人的耳廓之中,只见,娄震南协同徐婉柔、娄素烟一干人等,朝着清陌阁的方向走了过来。
娄阡陌的清陌阁,距离娄老夫人的别苑十分的近,娄老夫人一项喜爱安静,固然挑选了那么一个地儿,娄阡陌算准了时机,在江凤淑出现的时候,也来了个‘正好’出门,方才放生了刚才的那一幕,也正是因为娄阡陌巧妙算计时间,才让江凤淑嗔怒抬手要打人的一幕,让娄震南等人撞见。
“江姨娘,陌儿可是清白的,陌儿并没有使用厌胜之术,暗害你腹中的弟弟,此事,你也是亲眼所见,姨娘,您是陌儿的长辈,若是想要撒气,尽管打便是了。”说着说着,娄阡陌啜泣了起来,仿佛,方才的挑衅,是江凤淑跳起来的一般。
“你……你这个贱人!”江凤淑气急,原本心情就不大痛快的她,本想着早早的和娄老夫人请安,却没有想到,才刚到清陌阁的门口,便引来了娄阡陌的挑衅,白白的挨上了一个耳光。
娄震南就算再不喜欢娄阡陌,也不会在徐婉柔和娄素烟的面前,眼睁睁的看着江凤淑胡闹,顿时,高呼了一声,道:“凤淑,不得胡闹!”
“老爷,我……她……”江凤淑一跺脚,杏目圆睁,怒喝道:“老爷,您可要为妾身做主啊,这一大早的大小姐,便出手打了妾身……”
“胡说,你当咱们这么多人的眼睛都是出气的吗?!分明是你一大早的找不痛快!”娄震南的脸色突然的阴冷,怒喝道。
“老爷,妾身没有,明明是她……”
“别说了,大过年,都别自找不痛快,都给我安分着点,仔细着点!”说罢,娄震南衣袖一挥,朝着娄老夫人的别苑方向走去。
娄阡陌的嘴角勾起了一抹宛如罂粟花一般绚烂的冷笑,她目光灼灼的看向了江凤淑,冷声说道:“江姨娘,被人陷害的滋味不好受吧,接下来,你的好日子算是到头了,等着我的反击吧!”
闻言,江凤淑不屑的哂笑了一声,说道:“好啊,那就让我们拭目以待,究竟是谁,能够笑道最后。”
“呵呵呵……”娄阡陌轻笑了一声,道:“江姨娘,请放心,一定不会是你!”
说着,娄阡陌轻轻的将手指放在了江凤淑的肚子上,冷笑道:“江姨娘,你说说,你怀的究竟是一个妹妹呢,还是弟弟呢?!”
娄阡陌的细微动作,落在了江凤淑的眼中,如同晴天霹雳一般,她的话语很是显然,已经知道她的肚子是假的!
“这……”
送走了娄震南,娄阡陌转身回到了寝阁之中。
“砰!”
娄阡陌的一双星眸,闪着凛凛的寒光,让她的寝阁之中的温度,骤然的下降了几分,不待贝慕白驰骋,娄阡陌猛的用力,一脚将贝慕白从床榻之上给踢了下去。
“娄阡陌!”贝慕白的声音徒然阴冷,一双狭长的眸子,冰冷的看向了娄阡陌。
娄阡陌趁着贝慕白掉在了地上的时候,扯过了已经被他撕扯成为了碎片的衣裳,掩盖住了她的身体。
“贤王殿下,时辰不早了,今儿是大年初一,臣女想来,贤王殿下现在应该去宫中给万岁爷请安了。”娄阡陌坐起了身子,声音冰冷,不带着一丝的感情。
这个女人,还能在冷酷点吗?!贝慕白眯了眯眼,心中暗自揣度道。
贝慕白捡起了地上的衣裳,对娄阡陌说道:“伺候本王更衣。”
久久,不见娄阡陌应答,贝慕白的脸色愈发的难看,一双如同鹰鹫一般狭长的眼眸,凝视着床榻之上的娄阡陌。
贝慕白踱步,走到了娄阡陌的身前,一把将她从床榻之上拉了起来,蹙了蹙眉,冷声说道:“你难道没有听见本王的话吗?!”
“哼!”娄阡陌冷哼了一声,仿佛,在她的面前,贝慕白是透明的一样。
越是想要引起她的注意,便越是让自己无法控制情绪,一项能够将情绪收放自如的贝慕白,在面对娄阡陌的时候,每每,总是有一种败下阵来的感觉。
“算了,既然你不愿意,本王也不强求了。”
说着,贝慕白自娄自的穿上了华服,他挪动了目光,落在了娄阡陌冰冷如霜一般的脸上,低沉的说道:“本王晚上再来看你。”
旋即,贝慕白纵身一跃,蹿上了房梁,挪开了屋顶上的琉璃瓦,像是来的时候一样,飘飘然的离开了娄阡陌的寝阁之中。
“呼……”
待到贝慕白离去之后,娄阡陌长长的松了一口气,看着床榻上的褥子,染上了一朵旖旎的红梅,脸上仿佛染上了一层红霞一般。
她拿了剪刀,将褥子上的一抹娇艳的绯红剪了下来,随后,娄阡陌唤来了音浅,重新的换上了一同热水,将自己侵泡在了其中。
脑海中,昨夜的疯狂不断的闪现,交织出了一副织锦一般的画卷。
“啊……”
半晌后,她从水中浮出头来,大口大口的吸着空气,仿佛,清陌阁的寝阁中的空气,都随着贝慕白的离去,而变得稀薄了起来。
“吱嘎……”
就在此时,音浅推开了房门,欠了欠身,道:“小姐,芙蓉姑娘求见。”
“带她到偏厅,我稍后就来。”说罢,娄阡陌从浴桶之中走了出来,换上了一件干净的衣裳,朝着床榻之上,那一夜疯狂过后的狼藉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