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一手指按住他的唇不叫他开口,微微摇首,再道:“此刻你无须承诺,我亦相信于你的真心,一切交由于岁月来认证,可好?骤时,咱们好聚好散……”
未尽的言语埋没在唇齿间,流连忘返,直到怀中的人儿差点呼不上气,面色晕红,目光迷离,周身的暗香隐隐,他有些狼狈的收住,深深埋进她的脖颈中,暗自调息,鼻翼间全是她的甜腻幽香,愈加的让他气血沸腾直至一处,她对于他而言,简直是毫无抵制力。
放浅了呼吸,好不容易的稳定下来,他将她放平,替她拉扯好滑落的衣襟,那白嫩的肌肤如凝脂,方才平息的渴望又毫无预警的袭来,叫得他鼻尖发凉,一丝异样令人来不及掩饰。
娄阡陌愣愣的看着那一滴血珠落下,正巧滴落在她的身上,艳红的血迹,白皙无暇的肌肤,她眨眨眼望了望身前,随即一个头颅伸来,一抹温热的触及,一股异样泛上来,情不自禁的抖了抖身子,咬着牙可还是发出无法控制的声音。
马车内的响动,那情形不用过多的言语亦能猜测出,贝梅坐立不安的垂首坐在车辕旁,贝慕白浑身紧绷,拳头的青筋爆出,贝梅惊恐的拉拉他的衣袖,无声的劝解着。
贝慕白努力的控制着、说服着、主子只是情难自禁罢了,如此美色当前,何人还能抵挡的住了?哼,不过是依靠皮相罢了,如此自欺欺人的安慰着自个,几息后渐渐的稳住,他不着痕迹的四下瞟了瞟,众侍卫皆是面红耳赤的自顾不暇,尚不曾有人察觉到他的异状,包括那一星几人亦是不自在的微微垂首。
娄阡陌觉得此刻自己像是即将融化了一般的软弱无力,紧紧的咬着唇不叫出声来,心底气恼不已,伸手想要推开他,可这一举止更像是在欲拒还迎似的,令他愈发的停不下来,腰间的佩履不翼而飞,交领的外衫棉袍亦消失了,内衫更是欲落不落的挂在肩头。
“心儿心儿心儿……”他口齿不清的喃喃着,身下传来的香气愈加的浓郁,几乎令人着迷,明知晓此刻不能,可他,如同吸食了毒物一般的入了魔障,不想亦无法自行走出。
一星等人目不斜视的故作镇定策马,夜宗主身怀数枚异宝,许是不久便会掀起波澜,到得那时,平静的日子怕是奢求了,他稍有烦躁不安,似乎夜宗主的身边总有些莫名的波折,好运亦似乎连连,不知究竟将会如何。
“贝季贝季贝季……”娄阡陌亦喃喃的唤着,无甚意识的一手摸索他的衣襟,光滑平坦的肌肤如温玉一般的叫她恋恋不舍。
“心儿,心儿,”暗哑嗓音轻唤着。
娄阡陌迷离的双眸像是清醒了一瞬,那小手更是自主的乱动,叫他浑身紧绷颤抖着,额间的汗水滴落在她的颈边,滚烫。手下一用力,便克制不住的哽咽出声。
沙哑低沉的声诱惑的娄阡陌心底发软,她闻到了一股幽香,甜的腻人,顿时感觉好生干渴,微微长开的唇,唇瓣勾勒了下唇边,还不待回位便被擒住,一片带有药香的小蛇探入口中,与之翻腾嬉戏。
贝季狠狠的堵住她的唇、她的香色,直至她气息紊乱 ,这才满足的寻找下一目标。他紧紧的抱着她,深深的埋在她的脖颈旁,嗅着她的体香,满足的叹息。
不安分的挣扎着想要逃离那双魔掌,那不言而喻的感觉让她想要尖叫出声,无法控制之下便一口找到那白皙的肩头,与他一同飞上极乐世界。
……
万里之外的京城,年节已过,初春的脚步渐渐,是万物苏醒的开始,寒冷的冬季已过去,春的大地上,不再是固守雪的洁白,浅浅的绿意渲染出勃勃生机,淡淡的花香装点出烈烈的诗情有了,似乎初春的来临突然给郁闷的人们一个晴朗的心情,突然给瑟瑟的世间一个暖暖的美景,年轻力壮的百姓们已换上轻薄的衣衫,早早开始了生活奔波。
在外城的西面一座不大不小的茶楼中,几个汉字拍打着衣袍上的浮尘,一人似有风寒了,喷嚏一个接着一个,末了嘀咕着:“这天早晚尚是寒凉,昨夜赶路甚急策马不曾添衣裳,唉,上了年纪一年不如一年了。”
另一人打趣道:“你两年前才纳了一房美妾,嘿嘿,被掏空了罢,哈哈哈。”
同路之人相继暧昧的对视一笑,此人不过三十五六,只因喜美色又贪爱杯中之物,再加上贩卖的营生甚是劳苦,近两年是苍老了甚许,只是不光是他而已。
“哎,年前你们可有再见过那位美人么?”一年轻人搓搓手略显几分不怀好意的问道。
“你可真贼心不死,”一人叫了吃食,末了还白了那人一眼,狠狠的道:“你小心你这条贱命,还得留着回去服侍你老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