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爸爸,医生发现我怀孕两个月了。”
我父亲的嘴唇紧闭在一起,然后他抬起头盯着天花板,然后又低下头看着我。
“帕洛托?”
他已经算过了。
“是的。”
他又抬头看了看天花板,我屏住了呼吸。
他自言自语地说:“我早该知道不该派这个英俊的西班牙人去。”。
他转过身来。“这意味着你必须马上去见乔瓦尼,在你露面之前,把他带回来。尽一切努力让他签字。现在时间至关重要。”
“我一好起来就把他带回来,父亲。”
“然后你回到圣西斯托,直到孩子出生。医生?”父亲在召唤。
医生走了过来。
“我给你的报酬一直都不错,不是吗?”
医生点点头,不知道父亲接下来会说什么。
“你现在已经目睹了微妙的信息,这些信息绝对不能越过这些墙。我有许多朋友,朋友会做我的命令,当我这么低声细语。如果你是我的朋友,你会比不是我的朋友做得好得多。”
医生脸色苍白。“是的,教皇陛下,我是您的朋友。”
父亲转向我。“来吧,亲爱的,准备去斯福尔扎。”
当我到达佩萨罗的时候,颠簸的道路让我感到恶心,我不得不打开门,并且生病。我的女仆们扶着我的头发,扶着我进屋。乔瓦尼冲了下来,看到我的脸色不好,拉了把椅子给我坐下。
我把烦躁的手推开,说:“别管我,我现在很好。”
乔瓦尼给我拿来一杯水,我说:“很高兴再次见到你。”
他回答说:“见到你总是很高兴。”
我喝着凉水,沉默了片刻。我试着想接下来要说什么,但他开始说:“我知道你为什么来,我不会和你一起去签那些文件。这是谎言,你知道的。”
“乔瓦尼,我只能听凭教皇和我弟弟的摆布了。我照他们说的做。我已经在圣西斯托藏了好几个月了,他们从来没有放过我。对不起,我让他们失望了,但我不能改变他们的想法。你能理解吗?”
他看着我,我可以看出他已经被吸引住了。他的姿势有些软化。“切萨雷每天都在发送信息。如果我不服从,就会变得越来越有威胁性。他甚至让他的盟友写信告诉我有多少人反对我。”
“我知道切萨雷是什么样的人,这也是我在生活中几乎没有选择和发言权的原因之一。”
他同情地点点头。
“请你和我一起回罗马,一劳永逸地解放你自己,好吗?”我伸手去抓他的手。“我永远摆脱不了它们,但你可以。”
他用他温暖的手握住我的手指。“我和你一起去,但不是为了我的自由,只是为了安抚那些虐待你的人。”
三个月后,红衣主教学院开学了。乔瓦尼和他的几个顾问站在一张桌子旁,切萨雷、父亲和我站在另一张桌子旁。
“吉奥瓦尼·斯福尔扎,你同意以性无能为由宣布婚姻无效吗?”
乔瓦尼被这个新的转折擦边而过。
“这是不正确的,阁下。”他转向父亲。“我们说好了不会圆房的,教皇陛下”
父亲不是对乔瓦尼说话,而是对教皇宫廷说话。“我的女婿因为自己的阳痿而感到尴尬,但这肯定是宣告婚姻无效的原因。”
这让乔瓦尼大发雷霆。“这是个骗局!你保证这不会是圆满的结局,但你这么做是为了怪罪我,好让你的卢克莱琪娅安然无恙。我不要!我不会签字的!”
“你真的性无能吗?”一位红衣主教问道。
乔瓦尼转向我说:“我很了解这位女士。”
“卢克莱琪娅,是真的吗?”主教问道。
我站起来说:“先生们,我还是一个处女。”
乔瓦尼歇斯底里地大笑起来。
另一位红衣主教问我父亲:“有没有医生可以证明这一点?”
教皇医生被带进来,站在法庭前。
“医生,你检查过这位女士了吗?”
“是的,阁下。”
“你是否宣称她没有被碰过?”
“完好无损,阁下,”他说谎。
“谢谢,你可以走了。”
乔瓦尼恳求道:“阁下,我上一任妻子难产而死。如果我性无能,你怎么解释?”
“证实了吗,教皇陛下?”主教要求我父亲。
“她确实死于难产,但有传言说他花钱雇了另一个人来繁衍后代。”
乔瓦尼猛击桌子,踢了一把椅子。“我不想听到这样的谎言!”
我父亲保持冷静。“那就简单了。让乔瓦尼在我们所有人面前与妻子圆房,向法庭证明自己,这样他就能恢复名誉。”
法庭上一片寂静。
乔瓦尼说,“我永远不会!”
父亲用力推。“一个有能力的男人会抓住机会证明自己的男子气概。”
“我不想在教皇使节面前证明自己。但是我相信你和切萨雷一定会喜欢看卢克莱琪娅的比赛。”
这让我父亲措手不及,并激怒了他。
“你这话是什么意思?”父亲咬牙切齿地说。
“没什么,除了我不得不和卢克莱琪娅分享我们的整个婚姻。你和切萨雷像丈夫一样为她的魅力而战。”
法庭对这项指控感到不安,乔瓦尼开始享受他引起的骚动。我不再为欺骗他而感到抱歉了。
“枢机主教们,这是诽谤。”
“我的阳痿不是吗?”
红衣主教宣布:“乔瓦尼,既然你不能在法庭上展示你的能力,而且这位女士宣布她是处女,这一点教皇的医生也证实了,我只能判定这段婚姻因为性无能而无效。”
红衣主教给一个宫廷仆人两份文件,让他带给我们每人。我父亲签了我的。乔瓦尼一边不情愿地签字,一边摇着头。
乔瓦尼抬起头说:“我会为你的下一任丈夫祈祷。”
父亲用胳膊搂住我的肩膀,我试着走过去,以掩盖那个日益隆起的大肿块。
我被送回圣西斯托了。我敢肯定关于我们羞辱性婚姻无效的谣言在罗马和其他地方到处流传。我很高兴能远离这一切。父亲给帕洛托重新分配了任务,这样他就不会再给我传递任何信息了。我在修道院的套房里变得又胖又孤独。
我被绑在一棵树上,在一片无耕地的中间,嘴里塞着布料。我在阳光下眯起眼睛,看到有什么东西飘下来。当它浮近时,我看到它是一封密封的信。它这样那样地飘动着,美丽而迷人。一旦它落到地上,一只棕色的狼就会猛扑过来,把它撕成碎片。我挣扎着想要阻止那只狼,但是我挣脱不了,我的尖叫声也听不见了。
在这个没有月光的寒冷夜晚,我满头大汗地醒来,独自一人,大腹便便。
第二天早上在我房间下面的修道院门口发生了一阵骚动,我打开窗户想看看是怎么回事。
“他不能把我和她分开!”我听到了帕洛托的声音。
三个修女把他推出门外,但他转过身,从开着的门里跑了回来。他撕开走廊,潘塔西利亚试图关上门,但他猛地把门打开,以至于潘塔西利亚趴在她的背上。
“卢克莱琪娅!”他冲向我,用胳膊抱住我,但是他感觉到我隆起的肚子,眼睛睁得大大的。
“这是我的吗?”
我摇摇头,没有眼神交流。
“你骗我!它是我的!这就解释了为什么教皇陛下不允许我见你。这就是他允许你回到这里的原因。”他靠在椅子上,全神贯注地看着。
我什么也没说,我必须非常小心。除了我最信任的女仆,我不应该和任何人说话。潘塔西利亚看着窗外,担心帕洛托现在知道了。
“你必须回去,什么也别说,否则你会有生命危险。”
“什么也不说?我们应该结婚。我会和你父亲谈谈,让他明白这样做是对的。”
真是个傻瓜。他居然认为我父亲会允许我嫁给一个信使!我笨拙地跪在他的脚下,抓住他的手。
“帕洛托,你一定要听我说。父亲把我藏起来,这样就没有人知道我出生了。我还是会被宣布为处女,你不能说任何相反的话。”
帕洛托愤怒地把头往后仰。
“不,帕洛托,你必须安静下来,否则你会被禁声的!”惊慌失措的眼泪夺眶而出。
“我的孩子会怎么样?”
“它将成为切萨雷的非婚生子女,并继承丰富的教皇土地。我会照看这个孩子,确保他得到他想要的一切。我们的孩子一点也不会受苦。”
他看着我的眼睛,给了我一个长时间的拥抱。当他离开的时候,他说,“我是你父亲最喜欢的信使。我会和他谈谈,看看是否能达成其他的安排。”
我张开嘴抗议,他把手指放在我的嘴唇上。“嘘,冷静点,我不怕你父亲或者切萨雷。”
他给了我一个甜蜜的吻,大步走出了门。
一个星期后,我的一个小女仆跑进来告诉我一个消息。“夫人,夫人!”
“发生了什么事?”许多恐惧在我的脑海中闪现。
“潘塔西利亚!唐·米歇罗托昨晚来把她带走了,她今天早上还没来上班。”
帕洛托一定见过父亲了。
“把我的信使叫来,我要去看看她在哪里。”
我的信使第二天回来时说:
亲爱的姐姐,
我很遗憾地通知你,你的女仆,潘塔西利亚,被发现了,但情况不妙。她和送信的男孩帕洛托一定是在情人节那天散步时掉进台伯河淹死的。如此年轻的爱情被熄灭了,这是多么悲哀啊,但现在这个世界一切都正常了。你的美德是安全的,只要你亲爱的兄弟保持警惕,你就没有什么可怕的。
你的保护者
切萨雷,甘迪亚公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