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邪恶？不，还有更邪恶的。”他在前面交叉双腿。“有时候，一个灵魂会给一个群体带来负面影响，这是一个可以产生巨大进步的容器。他自己也许没有表现出多少进步的迹象，但是他的灵魂正在学习，尽管如此，通过观察消极情绪是如何影响人们的。我们在这里称他们为促进者：那些选择带来困难的人。他们也选择了一个化身的群体，并继续协助整个群体的进化。”
“什么时候，一个主持人就应该让事情变得更简单？”
“你是在向后看。是的，他使你的生活更艰难，但他使你的晋升更容易。”
我受不了他。
“那么他的工作做得很好。你应该不喜欢他。”
我的嘴张开了。“你能读懂我的想法？”
他笑了。“当然可以。我是你的精神导师。我知道你的一切。你的思想，你的行动，你的梦想，我都看到了。”
我瞥了他一眼。“你这么了解我，真是太奇怪了。”
“我需要一些时间来适应。”
有那么一瞬间，我感到不自在，想象着他听到或看到的所有事情，但是接着他微笑了，我意识到我内心的想法是毫无意义的。
他举起双手投降，说道：“我认为我们中的任何一方都不愿意去想这些事情。”
为什么要说话呢？我还是这么跟你说吧。
“但你不在我的脑子里，所以我必须说话。”
“不公平！这似乎是不对的。”
“这不是我的规则。另外，如果你知道我所知道的东西，你就会被我所有的高级知识所淹没。”
我嗤之以鼻地把腿放在仪表盘上，但还是决定回到主题上来。“所以你是说……在你开始向我请教之前？”
“哦，对了，你的助产士非常重要。”
“我一见到他就畏缩，不管是不是父亲。”
“那么，也许你应该关注他做的一些好事。比如谴责努恩，你和巴斯特就自由了，阿佩普就可以报仇雪恨了。”
“我还以为复仇是件坏事呢？”
“这是阿佩普必须克服的一个缺点。你知道你不可能逃脱这样的谎言，贝斯特也知道她无法控制自己。”
“我明白了。”
“当他是监督官的时候，他传达了怀上卡莉的信息。他来接卡莉，犹豫了足够长的时间让你们两个为她做准备。当卡莉被送走时，她学到了很多东西。”
“我希望能看到别人的生活。我很想看看我死后发生了什么。”
“后来，很久以后。现在我们还是谈谈你的问题吧。”他继续说道，“当他还是你的父亲时，他就去工作了，当他看到维京人时，他就逃走了，把他的船开到了海滩的另一边，到达了你后来藏身的那个洞穴的安全地带。他没有去帮助你和你的母亲，当他回来发现你的母亲被杀害，你走了，他永远不会原谅自己。他毕生致力于战斗，这样当维京人回来的时候他就准备好了。他活着，呼吸着复仇的气息，却不知道自己正在谋杀他为之复仇的那个儿子。然而，这两个时刻对你成为奴隶并选择为索拉而死是至关重要的。”
“那天他为了自己的安全离开了我们？”
他忽略了我的问题。“最后，乌尔里克完成了清理死者的重要任务，将你与罗文和奥利弗联系起来，甚至将古斯萨伦带给你。”
“哇，这真是一种享受。”
他抬起眉毛看着我。“我明白了，还不是特蕾莎修女。”撒迦利亚打开我交叉的双臂。“他从一个卑微的妓女身上看到了人性，把她带给了你。他并不像你想象的那么邪恶。”
“如果他不邪恶，那么什么是邪恶呢？有魔鬼吗？”
他深吸了一口气。“另一个我难以回答的问题。”他把一条腿放在盘绕在一起的手里。“纯粹的积极性和光明是有些人所称的上帝，同样存在纯粹的消极性和黑暗，有些人称之为魔鬼。天堂存在于光明之中，地狱存在于黑暗之中。正如你会在上帝的光中感到伟大，你也会在魔鬼的黑暗中感到可怕。地球是一个独特的地方，两者都可能发生。一个灵魂去那里是为了选择光明而不是黑暗，有时候不好的引导灵魂会被吸引到黑暗中。有些人变得如此悲惨，陷入如此悲伤，以至于他们甚至看不到光明。有些人是如此习惯于黑暗和痛苦，以至于当他们离开时，他们不会走向光明，而是选择留在黑暗中。”
“这就是鬼魂吗？”
他点点头。“我们称之为地球上的灵魂。没有走向光明的灵魂，甚至不知道他们已经死了。帮助这些不幸的灵魂可能需要很长时间。鬼魂也可以是灵魂的向导，让人突然意识到。”
“你能告诉我下一个重要的教训是什么吗？”
“你觉得怎么样？”
“我必须亲自去看看，”我模仿着。
他放声大笑。“你终于明白了。”
我笑着说：“我真希望我能读懂你的心思，我们可以节省很多时间。”
“不幸的是，对我们两人来说，事情并非如此。”
“为什么这些课听起来就不能更有吸引力呢？难道不能从过度享受生活中吸取教训吗？太有钱了？太漂亮了？”
“也许这些都在你的前面？你为什么不去看看？”
“对。”我嘲笑着，想着下一个重要的课程，我将投身其中。“在我去见下辈子之前，我还有一个问题。”
“你可以问我任何问题。”
“如果西蒙活得久一点，他会选择和我在一起，对吗？”
那双眼睛是那么熟悉，我等了那么久才再次看到它们ーー那双熟悉我的眼睛ーー艾莉许诺的眼睛很快就会出现。
“西蒙选择了离开你。”
“那么他为什么选择离开我呢？”
“因为如果他不这样做，他就会失败。他只是想考验一下自己。他知道自己只能承受这么多。”
“我们会永远在一起吗？”
“你必须等着瞧。”
我点了点头，很失望。
“不过我想你会对下辈子感兴趣的。”他向我眨了眨眼睛。
“那我们还等什么呢？”我笑着坐起来，伸出手臂。
“所以我要做的就是让你继续下去？”当他用手指指着自己的前额时，他的眼睛闪烁着好笑的光芒。“我得记住这一点。”
我想象着撒迦利亚抓住西蒙闪亮的绿眼睛，眼前一片漆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