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抬起头。“好吗？”
“我在听，”我说，我的手松松地牵着她，在她肉体上方大约一毫米的地方盘旋。
“你内心的这些感觉叫做根，它们就像风暴一样。当鲁特来的时候，它就像一个来自远方的波浪。在佛罗里达，你会去冲浪吗？”
“是的。但我很差劲。”
“嗯，这种感觉把鲁特带到了你的身边，它就像一场风暴，带来了波浪。你需要感受到波浪的来临，这样它就不会像今天一样在头顶上撞击。当你失去控制，完全放弃的时候，你来到这里的时候很虚弱，而死神会把你带走。”
“但是……如果你想在鲁特呆上很长一段时间并保持强壮，你不能让波浪冲过你的身边。你需要驾驭这股浪潮。否则，你在这里的时间就会很短。”
“这并不简单。但是你在伯格看到的所有人，我们都在学习。当然，路德是一位大师。他几乎一直呆在这里。我，我很好。比阿斯特丽德和小可好多了。他们只会像你一样在短时间内留下来。”
她抬头看着我。
“你学会这种技巧是件好事，不是吗？当生活如此糟糕的时候，鲁特是一个更好的地方。我想你同意，不是吗？否则，死神就在那里。”
她说的一些话沉浸在我的脑海里，但是我大多数时候都在想那些捏着我背的手指，那个微妙的下巴钻进了我的肩膀。
“冲浪，哈？”
“对你这样的人来说，这应该不成问题，不是吗？我，我没有那么特别，但是我学会了。与你相比，我的编织工作进展缓慢。我花了将近一年的时间。起初，我和你一样，是一个救援人员，从逃生舱，从隧道。我注定要去收割节。这么多的访问，也许是十次，然后我才能做你已经能做的事情。伯尔尼和里尔必须教我。”
“啊，”我说。“我的意思是，我没有想到。看看你现在。看看你做的这个地方。”
“所以我说，小心点。我们不想失去你。你很特别。”
“我希望你们别再这么说了。我并不特别。一点也没有。”
“你当然会这么说。如果你自我感觉良好，你就不会在这里了。”
我举起手，从前面和后面看过去。
“别担心，你不会消失的。你还在这里。但是也许……你想离开？我让你厌烦了吗？”她开始抽离，但我紧紧抓住她。
“不，等等！我不觉得无聊。我只是害怕。我不想结束这一切。我还没准备好回到那种……生活。似乎每当我在这里感到舒服时，我就会消失。”
“你没有在听吗？我告诉过你。这完全是冲浪的问题。你尽可能长时间地冲浪。但是当它完成后，你什么也做不了。你必须离开。”
“我……仍然不确定你所说的波浪是什么意思。每当我来到这里，我什么都感觉不到。我是说……我麻木了。事情开始停止了。我没胃口了。我甚至不想看电视。”
“你这个笨蛋。这种麻木。这就是波浪。就是这样。”
“但是你怎么骑呢？”
“尽情享受吧。享受它就像一些你不想吃的美味的食物。就像做爱一样，你不想停下来太早。”
“你能……让……一个浪来吗？你想什么时候都可以？你能打个电话吗？”
“啊……但这是另一种水平的技能，这取决于你内心的风暴。你需要一场风暴来制造波浪。但是风暴是危险的，如果你还不知道如何冲浪。”
“每当我回去的时候，总觉得我再也找不到回来的路了。感觉就像已经结束了。”
“那很好。如果生活是美好的，享受它。根只适合绝望的人。”
“但是我想在这里……和你在一起。”
“不客气。但是……我不能保证我会一直在你身边。我的生活中有许多风暴。看起来比你多得多。有时候风暴会变得非常强烈，波浪太大，甚至对我来说也是如此。”
“什么？你是说你可能会被收买？不可能。”
“这是有可能的。”
“卡拉！”
“我只是说说。”
“如果我走了……当我走的时候……答应我你不会死……在我再次见到你之前，你不会离开你自己。”
她耸耸肩。“这不是我所期望的。”
“答应我！”
她向后靠了靠，看着我的眼睛，她的一只眼睛隐藏在那永恒的头发帘子里。
“我做不到。也许有一天这波浪会太大，我会让它落在我的头上。现在……我很好。但我不能保证。我无法预测未来。”
我把手伸出来，把她的刘海从她脸上擦掉。我想看看她的两只眼睛，换换口味。
“不！”她尖叫着，把自己从我们的怀抱中拉了出来。“不要碰！”
她举起双手遮住脸庞，但我瞥见她的眼角、眉毛和太阳穴上方一道复杂的锯齿状伤疤，就像一个皱皱巴巴的纳粹十字符一样，闪电般穿过。
“哇，卡拉。你到底怎么了？”
她低下眼睛，把刘海拉下来遮住伤疤。“那么你看到了吗？我有多丑？”
“不，你不丑。你只是……受伤了。这是怎么发生的？”
“我的父亲。他生气了。他用威士忌威士忌打我。玻璃碎了。他也不想带我去诊所。为了解决问题。麻烦。他会得到。哦！我失去了英语。”
“太可怕了！很抱歉让你经历这一切。”
她低下头。“这并不是最糟糕的。他做过更糟糕的事情。但是这些伤疤我也无法隐藏。在他这样做之后，一段时间内情况会好转。他没有碰我。他感到羞愧。所以，这是好事。这是我为了和平付出的代价。”
“但是里尔可以帮你修好，对吧？她能修补肉体，不是吗？看在上帝的份上，你在鲁特。为什么要让它留下疤痕？即使在另一方面，他们也可以做些事情。”
她抬头看着我，她的下巴绷紧了，一团冰冷的火焰在她一只可见的眼睛里燃烧着。“这就是我，”她说。“这就是我。为什么我要改变？如果你不喜欢我的样子，为什么还要动我的头发？”
“对不起，我不应该那样做。我只是好奇。我想看看你的眼睛”
她的脸变成了一场暴风雨，她的脸上充满了混乱，沉淀物淹没了她的脸颊。
“对不起”我握住她的手，捏了捏。“原谅我？”她几乎不知不觉地张开手指。她的啜泣平静下来了。她把脸擦在我的袖子上。
“如果……如果我来找你呢？”
“找到了吗？有什么好找的？我在这里。”
“另一方面，我的意思是。如果我来看你怎么办？”
她放开我的手，把我推开。“没有。这是不可能的。想都别想。”
“我的……情况。我的父亲。这是不可能的。这会毁了一切。如果你来找我，它会毁掉一切。”
我紧张地笑了起来。“怎么会呢？我的意思是，如果和你爸爸住在一起，真的很无聊的话，那就快走吧。我可以和你见面。我们可以一起去某个地方。”
“你不明白。这并不容易。另一方面，我不是这样的人。我不像你在这里看到的那样。我不是……我。”
“什么？我不明白
“忘了找我吧，好吗？请让一切顺其自然吧。我努力工作，让这些东西……我的冲浪……可持续。求你了。忘了它吧。如果你来到我的生命中，你将毁灭一切。”
“我讨厌这样，不知道我还会不会回来……如果我还能再见到你的话。如果在另一边，如果我们可以的话，那就简单多了。”
“算了吧！”她尖叫起来。“拜托，忘了吧。求你了。”
“好吧！冷静点。没关系。它……被遗忘了。”
“你保证？”
“是的，”我说。“无论如何。”我抬头看着鸽子，我的决心丝毫没有减弱，但是我不得不把那部分留给自己。
“詹姆斯，你必须明白。我在鲁特和另一边的生活是分开的。这就是我坚持的方式。我能存在的唯一方法。”
“但是……如果我们能让另一边变得更好，为什么还要来这里呢？如果你给我机会，我也许能帮你。”
她摇了摇头。“这是不可能的。有些损失是无法弥补的。”
一种刺痛的感觉开始蔓延到我的四肢，而不是好的那种。“哦，糟糕。这一切正在发生。”
卡拉拉着我的手，检查它，伸展我的手指，转动我的手掌。半透明的斑点出现在我的皮肤上，就像浸在纸上的油一样。“这是真的。你的风暴已经过去了。”
“如果我不想让它过去呢？”
“傻詹姆斯。”她把我的手放在她的胸骨上，微微一笑。“你无法控制天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