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我需要偶尔离开一下,这就是原因。”
然后她转向站在客厅门口的一个懒洋洋的洋娃娃,回答说:
“我当然爱你,但我需要偶尔呼吸一下新鲜空气。”
另一个娃娃,
“是的,我会准时回来吃晚饭,然后我们再玩一会儿。”
当她伸手去拿门把手的时候,她突然跺了跺脚,猛地转过身来,对着房子大叫,
“不,你阻止不了我。”
决心使她勇敢起来,她把门打开了。她还没来得及走到门廊上,一阵火焰突然吞没了她,就像一个高炉。红色的头发燃烧着,她的外套也在燃烧,她平静地转过身来,看着楼梯顶上的玩偶。从他们脸上恐怖的表情来看,很明显他们与此事无关,但她知道是谁干的。她对地狱一无所知,被火焰吞没,没有燃烧她,她喊道,
“你吓不倒我。我要出去了,这是最后的决定。”
当她转身逃跑时,门砰地一声关上了她的脸。她仍然被那些虚无缥缈的火焰吞没,她明白那不是真的,只是房子的一个小把戏,她再次伸手去拿把手,但门是锁着的。她喊道,
“哦,真烫手!”
当她仍然被吞没的时候,她冲进厨房,冲进后门。它也被锁住了。她突然转过身来,喊道:
“我不在乎你是不是生我的气。不管你喜不喜欢,我都要出去。”
在她穿过门厅到前门的路上,光谱火焰继续燃烧。就在她冲过瓷器柜的时候,盘子、盘子和杯子像机关枪的子弹一样向她飞来。他们打碎了她周围的碎片和碎片,从墙上和地板上跳下来。虽然墙上有锋利的玻璃碎片,但是没有一块碰到她。她明白这并不是事实,这只不过是房子发脾气而已。她有足够的勇气去忽视那种试图吓唬她留下来的微不足道的企图。她转向楼梯,生平第一次面对着房子,要求:
“马上打开这扇门,否则我再也不回来了。”
承认需求,担心她的威胁可能是真的,火焰消失得就像吹灭的蜡烛一样快。她用严厉的目光注视着地板上破碎的瓷器,指着那堆乱七八糟的东西,问道:
“我回来的时候最好把这个清理干净。”
她打开门,跺脚下楼梯到前门。
在房子里面,就像一次爆炸,盘子破碎的碎片慢慢地拖过地板,恢复成他们曾经的样子,然后飘过空气回到了原来的位置。虽然伊兹已经走了,楼上的一扇门猛烈地砰地一声关上,回荡在房子里。伊兹卧室的旧门一次又一次地打开,砰地一声把所有的娃娃都从楼梯上摔下来,洋娃娃们都跑到客厅里。他们害怕楼上的愤怒,现在明白了已经发生了巨大的变化。
她走了很长一段路才赶上了电车,但是这让她精神振奋。她很高兴能走路,很高兴能呼吸到新鲜的空气。一到市中心,她就坐在一个店面的长椅上,看着前街的色彩、烟雾和喧嚣。当年轻人对她微笑、眨眼的时候,她感到困惑,但是理解这个习俗,总是会对她微笑。这对伊兹来说是一个全新的世界,她喜欢这个世界。
她漫无目的地在繁忙的街道上走来走去,偶尔停下来看看商店的橱窗,她恰巧在远处看到了教堂。就像飞蛾扑火一样,吸引力是不可避免的。因为在市中心,这座教堂没有几年前在城市边缘被烧毁的那座大教堂那么复杂,也没那么大。这是一个小小的木制的单层教堂,几乎在隔壁的小布朗马鞍和大头钉商店下榻。另一边是一片空旷的高草地,上面填满了斯托尼克里克市民认为垃圾倾倒可以接受的地方。当她走上三个木阶梯,走向那扇大大的双门时,她孤独的灵魂又重新回到了古老而又令人向往的虔诚。这不仅仅是回到伊兹的房子,这是一种终于回家的真实感觉。
一个小教堂只意味着几排长凳和一个小而精致的祭坛在远端。这远远不是之前那座教堂的优雅和奢侈,而是向上帝展示了同样的虔诚。她目不转睛地看着圣洁的耶稣受难,慢慢地沿着过道走向圣坛。在修道院里呆了许多年,她熟悉祈祷的仪式,因此,她非常舒服,跪在祭坛前祈祷。毫无疑问,祈祷使她的灵魂得到了振奋。公开跪拜和祈祷,在她的房子里被禁止的事情,是在这样做的时候远离了恐惧。
祷告结束后,她站起来,看见牧师站在一条长凳旁边的过道上。他是一个英俊的年轻人给她的印象,这可能是他的第一次集会。她微笑着希望他走近。当很明显他不会这么做的时候,她就朝他的方向迈出了一步。看到她要靠近,他很快就溜进了一排长凳之间,故意避开她。她不明白为什么一个神职人员会离开她,她觉得很奇怪,但是耸耸肩。她很高兴能够祈祷,周围环绕着愉快的光芒,她离开了教堂。
在回顾她的新世界的景象和声音的时候,伊兹看到了一家教会强烈反对的商店。同样的力量和决心让她离开房子,现在又把她拉近了。她不是因为对自己的信仰感到不舒服而被吸引到商店去,远非如此。毕竟,她确信在这个令人兴奋的新世界里有许多事情是修女们没有告诉她的。
因为新的伊兹现在又大胆又好奇,和探险家发现新地一样兴奋,所以她勇敢地走进商店,窗户上写着:长生不老药水,通灵师和灵异学家的商店。一旦进去,她就会被长生不老药和草药的香气所淹没。一面墙上摆满了几百个装有长生不老药和混合物的小瓶子,这些药剂的用途只有懂得这种文化深奥的一面才知道。后面有一个小房间,从另一边传来一个尖锐的声音,作出了她的第一个预言。
“你来寻求预测未来,过来坐下吧。”
虽然伊兹对第一个预言并不满意,但她犹豫地把窗帘推到一边,进入了另一个新世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