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如迈尔承诺的那样,他会开车送她去火车站,然后去见艾萨克·贝克曼准备伊兹的文件。
火车一离开视线,他就爬进他的奥尔兹莫比尔,在去贝克曼律师事务所的路上开车穿过城镇。因为现在繁忙的前街上有更多的汽车和火车,这个城市已经批准了街角的交通控制。现在,一名警察站在前街和第一大道繁忙的十字路口,以某种混乱的方式指挥交通。
当他走进法律办公室时,迈尔认出了他几年前见过的那个脾气暴躁的秘书。时间并没有使她的行为变得更加轻松。他认为她在女子监狱当警卫会做得很好。她抬头看着他,啪的一声,
“贝克曼先生正准备出去吃午饭,不会见任何人。”
迈尔出示了他的徽章,尽管有些粗鲁,但他还是礼貌地坚持了几分钟。她不情愿地按下按钮,对着对讲机说话,
“显然,在你去吃午饭之前,有一位警察检查员在这里要求几分钟。”
一道绿灯亮了起来,她没有抬头看他,她微笑着说,
“显然,贝克曼先生会很高兴见到你的。”
尽管有些粗鲁,她还是得到了迈尔惯常的亲切微笑。
当迈尔坐在贝克曼对面的时候,不难看出他不是那个年轻时那个和蔼可亲、野心勃勃的人。迈尔突然想到,在过去的几年里,艾萨克·贝克曼从一个有名望的律师变成了一个声名狼藉的人。迈尔毫不怀疑他酗酒和赌博的谣言是真的。贝克曼可能以为他在迈尔的桌子对面露出友好的微笑,但他看到的只是贪婪和低俗。贝克曼微笑着说:
“早上好,迈尔侦探。我怎样才能为斯托尼克里克最好的警察服务呢?”
让一位曾经备受尊敬的律师垮台与他无关,迈尔直奔主题。
“正如你所知道的,你负责那座房产的合同仅限于女儿伊兹成年。现在时机已经到了。她过几天就会到这里来接管这个庄园。我在这里要求你们起草必要的文件,包括在银行账户上签字,这些账户也是你负责的。”
贝克曼突然看起来好像被告知他最好的朋友从电车上摔下来了。迈尔认为这种震惊的表情可能是因为他现在正在失去他的最后一个物业管理账户。贝克曼设法问道,
“哦,那么她已经18岁了?天啊,真快啊。你当然知道这所房子已经空置了好几年了。”
迈尔已经知道这一点,并且很快就说:
“如果你已经切断电源和电话,那么一定要让它们再次连接起来。另外,安排一个清洁工人,让里面的房间可以居住。”
迈尔不想留下来闲聊。他已经传达了他的信息,所以起身离开了。在门口,他转向那个仍然惊呆的贝克曼,问道:
“我是否可以假设,所有的遗产税和账单都是按照合同来执行的吗?”
贝克曼微笑着回答道:
“不用担心,我已经把所有的事情都处理好了。当然,你必须意识到维护房子和账户的巨大开销,更不用说我的费用了。它与当时的银行账户不同。”
迈尔疑神疑鬼地看了他一眼就走了。
迈尔,作为一个侦探,无法消除贝克曼看起来像个骗子的怀疑。知道他很快就要离开办公室了,于是在街对面的五金店门口等着看他要去哪里。这不是一个漫长的等待。贝克曼离开办公室,戴上帽子向西走到了前街。如果谣言属实,迈尔怀疑他会在金矿赌场坐某些事情。
赌场里挤满了赌徒。煤矿工人仍然穿着脏兮兮的工作服,铁路工人,还有一些仍然穿着制服,还有许多失业的男人站在硬币和镍的老虎机前。所有人都在喝酒和抽烟。当迈尔进入赌场的时候,他检查了酒吧和轮盘赌区域,虽然没有发现贝克曼,但是找到穿着原始黑色西装和润滑的背毛的楼层经理并不难。
迈尔做了自然而然的事情,亮出警徽,询问是否有私人赌博室。
这是一个随意的回答,
“是的,先生,我们在后面有一个高赌注玩家的扑克室。”
“麻烦你带我去看看那个房间好吗?”
经理有点畏缩,犹豫了一下说,
“对不起,警探,但这是会员唯一的房间。我们有义务保护你所理解的隐私。”
迈尔非常有礼貌,完美地理解了形势,微笑着说:
“你知道吗,我有权利要求税务人员过来审查你的任何猜疑。”
在考虑了威胁并认真对待之后,经理虚弱地回答说:
“如果你告诉我你的意图,我或许能帮上忙。你想在那里看到谁?”
这看起来很公平。迈尔不需要看到贝克曼的赌博,他只是想知道谣言是不是真的。
“我在调查艾萨克•贝克曼的赌博习惯。你能告诉我他的什么情况吗?”
很高兴他能帮上忙,主要是为了关上门,经理发布了他们最好的顾客的个人隐私信息。
“这是你我之间的秘密,是的,他在房间里喝酒,玩扑克。”
“他是个赌瘾很大的赌徒吗?”
“是的,他是那种认为自己很棒但其实不是的赌徒之一。当职业赌徒看到他进入房间时,他们实际上是跑过去坐在他的桌子旁。”
“那么他失去了很多钱?”
“巨大的。老实说,侦探,我不明白他怎么能用他那个失败的生意来支付给IOU。”
“那么他是在赔偿损失,不是吗?”
“每天都用现金。”
很高兴他能让侦探离开房间,只需要泄露所有人都知道的信息,他站在地上看着那个爱管闲事的侦探走出赌场。然后他走到门口的守卫面前,点点头,走进了扑克室。贝克曼的桌子上摆满了扑克玩家,而其他桌子上只有两三个玩家。站在贝克曼身后,经理低头看着他的手,质疑在一对三人身上加注的逻辑。然后他漫不经心地走向那个衣着暴露的女服务员,低声说道:
“告诉他,他的饮料是免费的,让他们来双份。”